胡雷一刀砍到姬叔光怀里。
“啊”,姬叔光一声惨叫,被连肩带背劈为了两半。
“谁来送死?”胡雷挺刀指向对面,说完这一句,也不再言语,轻蔑之意挂在脸上。
李靖还未说话,阵中又冲出一人,姬叔亮。
为何?一则是兄弟连心,二则刚才胡雷虽然骁勇,表现出的也不过是凡间武将的水准,而且胡雷胯下凡马,应该也不是道德之士。
所以西岐众将胆量也大了起来。
只是,自从南宫适、辛免、辛甲等人战死,西岐将领也是一个不如一个,姬叔亮上阵没几合,又被胡雷砍于马下。
又有姬叔暗上阵,同样战死。
胡雷连斩三将,这才心满意足,大笑几声,拨马回返。
就在这时,李靖在后方突然祭出黄金玲珑塔,只因接连损将,眼看着士气低落,若再不能扭转局面,西岐军也不用叩关,被黄飞虎一冲,就得四散而逃。
李靖掐诀念咒,就见黄金塔变为底宽一丈,塔高三丈,将胡雷连人带马罩在其中。
见黄金塔建功,李靖忙催马上前,用手一拍,塔中顿时生出无数火焰,裹住胡雷人马就是一阵焚烧。
“既被我法宝困住,即便土行孙在此,也休想逃脱。”
只听见一声战马哀鸣,胡雷连人带马倒在地上,不一时,就被烧为灰烬。
李靖放声大笑,可刚笑了一半,就如公鸭被掐住了嗓子,“嗝,嗝”。
却见胡雷正立在城头之上。
“哈哈哈。”胡雷放声大笑,“不懂我法术玄妙,怎么能困得住我?”
黄飞虎此时也站上城头,“李靖,大王麾下奇人异士众多,凭你一人,还想力挽狂澜?做梦。”
李靖心中五味杂陈,出师不利还在其次,自己不过是闭关了几年,还新得了法宝,怎么连一个无名之辈也拿不下?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无奈,李靖鸣金收兵。
第三日,李靖再次遣将叫阵,被点之人虽然心中畏惧,但军令难违,只得上前。
黄飞虎则是看看左右,点了徐坤接战。
徐坤披挂整齐,下了城楼,大喊:“来将通名。”
对面那将看徐坤也不是个修道之士,胆气倒是壮了几分,“我乃西岐大将辛乙是也,你是何人?”
辛乙,辛甲之弟也,只是武艺稀松,远不如其兄勇猛。
“我乃佳梦关副总兵,徐坤是也,看枪。”说完,挺枪直刺。
辛乙也是使枪,慌忙接住,两人战在一处。
就见:一个如幼蟒戏弱水,一个如小蛇游浅滩,两杆长枪俱无力,使出来的,不知是甚东西?
两人斗了十数个回合,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正是:臭棋逢俗手,劣将遇庸才。
不过,徐坤毕竟带兵将领,征战多年,虽武艺有限,但经验丰富,趁辛乙长枪刺来之机,伸左臂卷住,猛的往怀里一带。
辛乙顿时被带的向前一扑,徐坤长枪则使一招‘龙出水’,向辛乙心口狠扎下去。
辛乙一见,惊的魂飞天外,勉力侧了侧身,又幸得有盔甲保护,得以让过心口,左胸之上被化出一道狰狞血口。
也不要长枪了,辛乙手一松,拍马逃回本阵。
之后几天,李靖接连派人叫阵,黄飞虎则点普通将领应战,黄天化和胡雷不出手,西岐一方对战情况倒是好了很多,双方互有胜负。
这一日,李靖叫过传令官。
“你回大营禀告姜丞相,就说佳梦关底细已经摸清,只有黄天化和胡雷两位修道之人,黄天化有法宝攒心钉,胡雷有不知名替死法术,请姜丞相速派仙人助阵。”
传令官看了李靖一眼,心道:“原来这几日接连挑战,只为摸清敌人底细,就害死几位将军,与十绝阵破阵之法无异。”
暗叹了一口气,答道:“遵命。”说完之后,就马上启程赶往大营。
姜子牙听完传令官报告,忙找燃灯道人商议。
“攒心钉?这必是道德真君的那位弟子了。至于替死法术,想必是替身术了。”燃灯道人说完,转对道德真君说道:“就烦你和广成子两位道兄前去吧。”
“好,此番前去,我不但要收回法宝,还要清理门户。”道德真君恨声道。
广成子也是点头答应,与道德真君一起动身。
顷刻间,二人遁光落在佳梦关前。
“叫那逆徒出来见我。”道德真君冲关内喊道。
不一时,黄天化上了城楼,面对道德真君,却不下拜。
只是稽首道:“真君,你我师徒情分已尽,我已认祖归宗,此时既任职军中,当听从主将命令,恕我不能出关与你相见。”
“哼,你这逆徒,跟了帝辛一段时间,倒是学的牙尖嘴利。既如此,看剑。”
说着,道德真君肩膀一晃,背后‘莫耶宝剑’飞到手中,照黄天化只是一指,剑尖上迸出一道星光,有盏口大小,朝黄天化面上就落过去。
却见黄天化脸带微笑,毫无惊慌之色,而且动都不动一下。
就在其身后,忽的天色昏暗下来,连头顶烈日都失去光芒,那星光进入昏暗之中,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不但如此,道德真君只觉得自己手中的莫耶宝剑,也有些掌握不住,有脱手飞出之势。
道德真君忙右手握紧宝剑,左手掐诀,口念咒语,也幸得那吸摄之力主要目标不在莫耶宝剑上,这才堪堪稳住。
片刻后,昏暗退去,黄天化安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