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真君被帝辛几句话骂的恼羞成怒,对帝辛他可没那么客气,当即骂道:“帝辛,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还有心思管我闲事。
“我自将他带回山上抚养,与他有授业之恩,你今日一口咬定是你侄儿,又有何证据?”
帝辛哈哈大笑三声,“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朕身为人皇,金口玉言,岂能出口妄言?
“若是不信,你我打赌,若此子不是我那天化侄儿,我自裁于此,若是,哼哼,你也自绝此地,你可敢?”
道德真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哪敢打赌?别人不知道炳灵身世,他能不知道?只得一拂衣袖,转身回到芦蓬。
见到道德真君如此表现,炳灵哪还看不出来?
当即下了玉麒麟,双目含泪,大礼跪拜黄飞虎,“不孝子炳灵,叩见父亲,孩儿实在是不知父亲在此,自三岁一别,已经十五年有余,不想我那师傅~”
师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毕竟朝夕相处,感情深厚,哪是一下子就能割舍的?
黄飞虎也早下坐骑,两人抱头痛哭。
帝辛温声安慰:“此刻父子重逢,乃是大喜之事,只是,你本名黄天化,以后再不可自称炳灵了。”
黄飞虎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帝辛,忙吩咐道:“天化还不赶快叩谢陛下,若不是陛下,我父子二人哪能相认,说不得还得杀上一场。”
黄天化正要行礼,帝辛赶忙拦住,“此处不是谈话之所,还是赶快回转大营吧。”
黄家父子二人相互搀扶站起,黄飞虎上了五色神牛,黄天化在玉麒麟面前却现为难之色。
帝辛见状,眼珠一转,开口吩咐黄天化:“虽然道德真君将你带走,毕竟有抚养之恩,传道之德,现在更送你坐骑、兵器,还不叩谢?”
封神世界的异兽坐骑何等难得,到手的玉麒麟,还能让他跑了?
却见黄天化为难之色不减,从怀里又掏出取出一幅锦囊,打开看时,只见一物长有七寸五分,放出华光,火焰夺目,不正是那“攒心钉”?
口中还问道:“这里还有师傅赐下的法宝,要不要归还师傅?”
帝辛心中狂喜,嘴上更加温和,“天化,你师傅虽然使你父子离别,也是无心之举,送了你这些宝物,纵有过错,也足抵得过了。
“还是速速拜谢师恩,了结这一段师徒缘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让一切化为尘土吧。”
“恩”黄天化口中答应,将攒心钉重又收入怀中,对着芦蓬方向大礼叩拜。拜毕,上了玉麒麟与黄飞虎一起回到大营。
再说道德真君,此刻被气的直欲吐血,一场未战,先就损了坐骑法宝,上哪说理去?
可他那些师兄弟却不顾及他的心情,还追着他问道:“师兄怎么做出这等事来?既做此事,怎么不把首尾处理干净?”
道德真君只觉那血已经涌上喉头,想要大吼,又顾及身份,只在心中呐喊。
“此子上山已经十五年,十五年了,离开的时候才三岁,十五年没有见过,这你都认得出来?
“你是魔鬼吗?”
众金仙乱糟糟说了一阵,玉鼎真人见不像话,说道:“好了,此事不必再提,还该努力赢上一阵才是。”
又转对杨戬吩咐道:“你去叫阵。”
杨戬得令,拍马挺枪来到阵前。
此时帝辛大营正在庆贺黄家父子团聚,听见有人叫阵,又出营来到阵前。
就见一个三只眼道人骑在马上,挺枪指向对面,喝道:“我乃姜丞相师侄杨戬是也,哪个出来见阵?”
旁边袁洪一听,“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会九转元功的道人?要不要我换回容貌与他战一场?”
帝辛摇头:“不必,对面建起芦蓬,还不知有多少高人隐藏在内,你此时变化,小心被发现端倪。对付此人,我自有应对。”
说罢,叫过郑伦,对他一阵耳语吩咐。
郑伦得令,提两杆降魔杵,跨火眼金睛兽,出阵对战。
就见:
一个玉泉山上成了道,一个昆仑山中得传功。
成道的,俊俏如玉面金童;得功的,面色似红霞紫枣。
一个道袍麻鞋,一个顶盔掼甲。
穿道袍的,使一杆亮银枪,飘逸出尘;着盔甲的,提两杆降魔杵,凶狠异常。
两边阵上齐擂鼓,五彩旌旗空中舞。
三军吶喊助神威,出水龙对下山虎。
自古征战多凶险,不似如今枪对杵。
两人大战二十多回合,不分胜负。
派郑伦对战,帝辛也是经过仔细思考的,杨戬的本事主要在变化之术上,对付梅山六怪有大便宜,对付郑伦这种纯粹的武将,就不济事了。
他还能变个大公鸡把郑伦啄死?
梅山六怪能够对付遁龙桩、吴钩剑,却不敌杨戬变化之术。
郑伦在遁龙桩下无法逃生,却能够与杨戬对战不落下风。
这就是武艺、道术的相克之法,奇妙异常。
西岐军对帝辛手下大将知之甚少,帝辛对西岐之人却了如指掌,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优势,所以帝辛每每能够针对性的派出大将,并且战而胜之。
且说郑伦见久战不下,自己的降魔杵终究是短兵器,怕一会吃亏,只听鼻窍中一声响如洪钟,喷出两道白光来,正是使出那吸人魂魄之法。
再看杨戬,霎时间头脑发昏,身子晃了一晃,郑伦趁此机会,一杵打在了杨戬顶门之上。
却见杨戬脑袋上火星四溅,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