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楚一番话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东镇众位诸侯忙不迭的安慰,更有人义愤填膺。
大吼道:“君不正则臣投外国,如今陛下残暴不仁,将北镇、南镇诸侯无故屠戮,眼见得下一个就轮到我等了。
“不如我等干脆反了,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也不用再时时朝觐,岂不是好?”
“对,对,仁兄说的有理,我等反了。”
“就是,反了反了。”
大殿内顿时嘈杂一片,鼓噪不止,都是要造反的。
只有个别胆小怕事之人,小声在那里争辩。
“你们没见那方弼方相吗?那对八百斤大锤,谁能抵挡?”
“况且还有那辛环,天生肉翅,可飞天遁地,又有谁能拦住?”
又有脾气暴躁的,指着那胆小之人骂道:“你即便不反,就可以保住性命了?北镇诸侯被帝辛杀个干净。
“南镇诸侯要么被杀,要么被赶进丛林之中,你也想要钻林子吗?
“即便你想,可我东镇也没有林子给你钻。”
看着姜恒楚还在那里默默流泪,堂下已乱的不成样子,彭祖寿一声大喊:“都闭嘴,听大哥怎么说?”
又转向姜恒楚问道:“大哥,到底该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啊?”
姜恒楚抬起头,擦擦眼角,说道:“各位兄弟,我等世代镇守东部之地,对大商可是一向忠心耿耿。
“自他帝辛登基以来,按时朝贺,按时进贡,我等可从不短缺。
“前段时间,东海平灵王反叛,我等还出兵十万帮助帝辛平叛。
“谁知他刚刚平叛就翻脸不认人,闻仲回去了才几天?他就要拿我们开刀。
“兄弟们,忍让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味忍让,那帝辛就要拿我们的人头去号令城门了。
“况且,现在不是我等忍让就行的了,帝辛已经派黄飞虎统领三十万大军,直奔我东镇来了。
“他,根本就没给我等留活路啊。”
听姜恒楚‘编’完,底下众诸侯顿时一片惊慌。
“三十万大军,朝歌还有这么多兵马吗?”
“大哥可是当今天子的岳丈,太子的外公,那帝辛也不肯放过吗?”
“可是,三十万大军,我等如何抵挡?”
这时又听姜恒楚咳嗽一声,说道:“诸位不必惊慌,我已有对策。
“在逃出朝歌的同时,我已经遣使奔赴西岐,说服西岐举兵。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况且那姬发抢了他大哥的西公之位,也必须举兵证明自己。
“而且,上次闻仲东征虽然大胜,可也身受重伤,乃我亲眼所见,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所以此次才派黄飞虎领军,想那黄飞虎不过一普通武将,有何惧哉?
“众位兄弟这就回去,调集精兵猛将,一起来我姜城固守,只要守得数月,朝廷大军粮草无以为继,再有西岐骚扰,其兵必退。
“届时你我再衔尾追杀,打进朝歌,杀了帝辛,为那许多枉死的诸侯报仇。”
众诸侯齐声鼓噪:“对对,大哥言之有理,我等这就调兵。”
待所有人都出去大殿寻传令官传令调兵,姜恒楚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笑容。
没过几天,诸侯调兵回来,一齐在姜城东门扎营,等待黄飞虎。
这一日,黄飞虎率兵马来到姜城,因暗中得了姜恒楚吩咐,也不进城。
就在城外扎下大营,待士卒吃饭休息已毕,骑五色神牛来到城下叫阵。
“姜恒楚,可敢出城一战?”
姜恒楚在城内听见,招呼众诸侯披挂上马,带家将冲出城门。
就见黄飞虎一人站在阵前,背后众将压住阵脚,帅字大旗立在半空。
姜恒楚把手一指黄飞虎:“你个靠父亲荫庇,妹妹献身才得封王的无能之辈,怎敢犯我边界?”
也不知这一句是逢场作戏,还是趁此机会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黄飞虎也纳闷,商量好的剧本没有这句啊?
一时怒从心起,大骂:“你个卖女求荣之辈,陛下宽宏,给你州牧之位还不满足,居然胆敢抗拒天兵,还不拿命来?”
好吧,一个靠妹妹,一个靠女儿,也不知吵个什么劲。
姜恒楚一听,却不答话,而是转向众诸侯,“谁去与我把这狂妄之徒拿下?”
这边有兖州侯彭祖寿纵马摇枪,大喊一声:“我来会你。”
黄飞虎也是用枪,当即催动神牛,迎上前来。
只见二人牛马相交,双枪并举,杀了个难解难分,怎见得:
二将阵前显威风,催动牛马定死生。
这一个钢枪直如入水蛟,那一个钢枪胜似出海龙。
这一个钢枪摇动神仙惊,那一个钢枪摇动鬼怪愁。
枪尖直奔咽喉去,枪尾只向心口来。
不小心被扎个透骨洞,一疏忽被挑走帽盔缨。
一来一往势无休,不决生死那肯止?
两将大战三十回合,彭祖寿不是黄飞虎对手,被一枪挑于马下。
黄飞虎放任姜城军将彭祖寿尸首抢回,举枪一指对面,喝道:“还有谁?”
那厢恼了夷门侯武高逵,“哇呀呀”一阵怪叫,挥动大斧纵马冲来。
只见那大斧如车lún_dà小,明晃晃反射寒光。
黄飞虎也是见猎心喜,大吼一声,“擂鼓”。
就听身后军士将助威鼓擂动起来,其声震天,飞虎再一声大喝,催动神牛冲武高逵而去。
不想武高逵座下乃是凡马,此刻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