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理想。”她拨了方理想的电话,“理想。”
“嗯。”
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还有鼻音,像病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方理想吸了吸鼻子:“没事儿,小感冒。”
“那我们别去演唱会了,晚上可能会下雪,你不能再着凉了。”
方理想坚决不同意:“那怎么成,好不容易才弄到票,我不要紧的,穿厚点就行。”她说正事儿,“对了,你记得穿我给你邮的衣服。”
“哦。”
萧云生的应援色是绿色,方理想在网上买了两件绿色的长款羽绒服,打算跟周徐纺穿姐妹装。
至于江织……
方理想开始以为他不会去,没想到周徐纺看个演唱会,他都要跟着,方理想只要想到他们三个要一起看演唱会……那感觉就像周徐纺是班主任的女儿,江织是班主任,而她自己是班里学习最烂的学渣,学渣把班主任的女儿拐出来玩,结果班主任也跟来了,对,就是这种让人蛋疼的感觉。
‘班主任的女儿’问:“荧光棒怎么买?”
学渣方理想总觉得,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班主任的威慑力,她声音有点弱:“头箍、灯牌、kt板,还有贴纸,我全买好了,你不用再买了。”
“嗯嗯。”
周徐纺挂了电话就去找衣服,她第一次穿绿色,觉得特别新奇:“江织,你有绿色的外套吗?”
江织靠着全身镜:“没有。”
这件绿色的羽绒服穿在周徐纺身上,绕是情人眼里再怎么出西施,江织还是觉得像条菜虫。
方理想的品味,真不敢恭维。
“一件也没有吗?”周徐纺想跟江织一起穿绿色。
江织:“没有。”
他的衣服多是黑灰白,因为周徐纺喜欢粉色,才添了不少的粉色的。
周徐纺想了想:“那你有绿色的帽子吗?”没有外套戴帽子也可以。
江织好笑:“你觉得我会买绿色的帽子?”
对哦。
男孩子应该都不喜欢买绿色的帽子。
可周徐纺还是想跟他穿情侣色:“我记得你有件绿色的毛衣,你就穿那个。”
江织的内心是拒绝的,可女朋友发话了,他只能照办。
演唱会七点半开场,周徐纺和江织六点就到了体育馆外面,一眼望去全是人,从地铁口到体训馆对面的广场,几乎没有站脚的地儿,应援的粉丝和摆摊的商贩随处可见,寒冬腊月天里,热闹哄哄的。
方理想四点就来了,车停在广场边上,等了两个多小时,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老远就看见了周徐纺小俩口,探头探脑地冲他们直挥手:“徐纺徐纺,这儿!”
周徐纺也瞧见方理想了,正要跑过去,江织拉住她:“牵着别撒手,这里人多,会走散。”
话才刚说完,就有人莽莽撞撞地冲撞过来,江织搂紧她,尽量把她往怀里藏,离方理想就十几米远,走过去时还是免不了被人推推搡搡。
江织有点洁癖的小毛病,被人碰着了撞着了,满脸的不高兴。
方理想瞧见江织这阴晴不定的漂亮脸蛋,就有点怵:“江导。”又是这该死的、见班主任一般的感觉。
江织平日里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过对周徐纺的朋友,他算得上友善了:“叫名字就行。”
只要想到江织在片场冷着脸骂人的样子,方理想就叫不出口,她把保姆车的车门打开,跟周徐纺共商大事:“徐纺,你喜欢哪个灯牌?”
周徐纺指了个绿光心形的灯牌:“这个。”
“那你举这个,我举这个。”方理想把那个灯牌给她,自己拿了个向日葵造型的灯牌,最后象征性地询问一下某大导演,“江导你呢?”
江织:“不要。”
这种分明万分嫌弃却因为女朋友喜欢而不能表现出一丝丝嫌弃的矛盾神色,全部藏在江织皱起的眉头里。
没看出来啊,江大导演在女朋友面前,奴性还挺强。后面方理想就直接越过江织了,跟周徐纺两个人嗨:“这是手环,周边头箍,还有发卡。”
周徐纺全部戴上,那个绿色耳朵、还有蝴蝶结、还会一闪一闪的头箍,她很喜爱。
方理想一边往手腕上套了三个发光的蛇形手环,一边在头上别了个顶了一坨‘q版萧云生’的发卡:“这些都是我找人定做的,不会跟人撞款。”
周徐纺给江织也挑了一个头箍,很简单的款式,就是一根竖立的、手指粗的、三十厘米长的绿色棒子。
像天线宝宝头顶上那根天线。
江织觉得蠢爆了,拒绝:“我不戴。”
“这里人太多,你戴着这个,走散了好找。”周徐纺踮起脚给他戴,可够不到,江织太高了。
他还是弯下腰了,乖乖让她帮他戴上。
方理想往江织头上偷瞄了一眼,奇怪了,大家都头顶一片绿光,咱浑身萦绕的都是幼儿园六一儿童节的喜庆光辉,怎么就江织撑出了时尚大片的禁欲feel。
噢,这该死的颜值。
“贴纸要不要?”方理想问周徐纺。
没听过演唱会觉得无比惊奇新鲜的周徐纺:“要!”
方理想在自己口罩上贴了两个萧云生的贴纸,然后给周徐纺,并把脑袋凑过去:“徐纺帮我贴脑门上。”
周徐纺给方理想贴完:“我也要。”
方理想又给周徐纺贴了满脸。
江织其实不太乐意周徐纺把萧云生的q版贴纸贴脑袋上,不想扫了她的兴,就闷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