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结结实实砸在她的身上,砸得她意识快被拉出体外,之后便是无尽的肿胀,全身只有这一重感觉,来人也是吃痛,但还是爬了起来,夏蔓儿为了减痛,一直保持那姿势,心里哭天喊地,怪她十几年前太逍遥,如今罪都整天整天的来。
待她肯动,挪动身体,赫然出现一张秀俊沾点稚嫩的脸。
“你还活着!”那个人看着夏蔓儿慢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后左脚又迟缓向前移动移动,突然猛地向上抬,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啪的一声,像离风的残叶无力地飘落。却又劲风似的,眨眼来到跟前,目光犀利,批头一刀,风驰电掣,目光犀利。这速度在小辈里绝对算的上佼佼者,但是如今他面对的是夏蔓儿,本就踏水无痕,更是闲暇时,瞟过隐浮的扉页,有感许多,屏气凝神便躲过去,可那刀锋极其霸道!刷刷几刀,看起来简单,却极有章法,纵使她身轻如燕也做困兽,只得一方之地躲躲闪闪,看来是有门路的人。
她渐渐体力不支,不由恼羞成怒,便躲便嗔怒道:“如今我师傅西去,你这般混虫,也敢欺上萧穹的头上来!”那人嘎然而止,呆着脸看她,突想起自己的目的,正想问话,却见刚才还凌厉的女子飞梢多情的眼角湿湿的,“你怎么哭了!”“呸,你那只狗眼看见我哭了,只是感叹世风日下!”夏蔓儿慌忙擦了擦眼角,想起刚才宽影,不由心悸,手不可察微微抖动着。
“哎,我也是惦记着我爹的遗愿,路过江南,贪图享乐,一时迷了心,待我到这却知林叔叔已经死了,怎么对得起我爹呀!”说完也是捶胸顿足哭得昏天黑地。夏蔓儿见此人比她还痴呆,丢人,也不觉得害怕了。
“林叔叔?你可是说林瑟余!”男子哭恸如孩童,也听进去了,点点头。
‘“我师父已经死了!你是见不到的!”
“不是好好的,怎么死了?”
夏蔓儿睁大眼睛看着他,脸儿煞白,只得喃喃道“死了死了······”林潇涵,你原是怨我的吧,如今我想起不也哀痛心死,只是我贪慕年华,不敢做出烈事。
那男子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女子翻来翻去都是那几句话,“哎,你是林叔叔的徒弟?”
“算是吧!”每每想起便全身踩在冰渣上,又痛又冷,如今把璞玉搭上,只怕守灵也不安生,悲伤心起,便如奋力奔腾的泉眼,一股脑全喷出来。
男子惊奇地看着自己止了,女子背过他涕泗流涟,不由心急,扳过来,也不管夏蔓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只管摇,如骤风卷娇花,果然只剩怒,不带哭。
锤了几下,那男子又凑上来,“即使如此,好姐姐带我去找下林兄!”
“姐姐!小兔崽子叫谁那!”
“哎,你明显要比我大呀!爹说我傻,以后出去,本是叫婶婶的要改叫姐姐。”
夏蔓儿愣了一下,领悟过来,撒泼打滚也不管武功招数,能抓就抓,穿进头发,摇鼓似得只差没轰隆轰隆做胜歌。
“哎哟哎哟,饶了我吧!你怎么一会一个模样,变戏法的都没你善变呀!”
“哼,婶婶又不是白当的!”
“只是句戏言,你怎么就当真,看你牡丹花似得,粉嫩又俊逸!”
“哼,姑奶奶今儿个就饶了你!”
“姐姐,如今林伯父走了,我这有封信,得有人接,你带我去找林兄吧!”
夏蔓儿听他几句话极为受用,“我与你一样,也想找他,只不过……他没来踪影,楚伯父派去的人也没音信。”
“嗯?为什么?林兄不该守灵吗?”
为什么,师傅生前只嘱托了自己,这算夺父吗?
“那又那么多为什么?即使如此,你把信给我吧。”
那男子眨眨眼,便掏出一份信给他。
只是普通的单棕色的信封,不过上面“林兄亲启”几个字力透纸背,思忖着该不该打开,“你知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男子摇摇头。
“那这样吧,我先看一遍,你再看一遍?”
“为什么我也要看?”
“哎,多半是托人之事,你看了心里也有个数!”当然是以后若有人问起,多你一个也不剩我一个孤单单。
“哦!”
说罢,夏蔓儿便揭开信,一小段话:分别良久,甚以为怀,只弟命比纸薄,已日暮,连日忆起当日天织越发动后扑杀殆尽,血沫横飞的场面,如今那些人已环在我跟前嘶吼,兄,弟跟随你,不怕下地狱,只是怕逑一命和潇涵侄儿知道了天织越的存在,更怕有一日侄儿会反扑,只望兄好好镇压当年之事,弟感激不尽呀!
夏蔓儿一下把纸铺在胸前,纤薄的纸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慌,自己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哎,手贱呀!不对呀,信说不能让林潇涵知道,那自己截下来也是定数。
“写什么了?”
夏蔓儿装作无事把信收起来,“不过是你爹感觉不行了,拉家常,还希望我师傅多督促你好好练功,有个出路罢了。”
“哦!”
“这样吧,我带你去找楚伯父,让他带你去吊唁!”
夏蔓儿带着他东躲西藏,左顾右盼,只希望有个熟人!
“为啥,我们要这么偷偷摸摸?”
“我师傅走了,他们怕我伤心,一看到我就一堆劝慰,我怕的紧!”
“对对!罗里吧嗦的要人命!”
“嗯嗯,孺子可教也!”
果然,璞玉把事情闹大了,如今门里不止那些守卫,还有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