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间,罗妮看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也没在家多停留。拿钥匙锁了门,撑着把大伞,就拎着枇杷去了罗瑞家。
彼时,罗长友等人还没到。
罗瑞父子俩在厨房里忙活,七爷则慢悠悠的坐在门口剥蒜。
看到罗妮,七爷一脸高兴,招呼道:“罗妮来了!快,赶紧上来。”
“七爷。”
罗妮踩着踏步,上到檐坎上。将手里的竹篮放到脚边,这才两手收了伞,立到墙角。
“哎,哪里来的枇杷?”
七爷见她拎着个篮子,探头一看,惊讶道。
罗家湾的枇杷树少,也就湾里几户人家种得樱
因着枇杷成熟的时间,恰好赶在雨季里。管不好,树上的果子很容易就烂了。
加上光照不够等种种原因,果子一般成熟得晚,还不甜。
以前也就是零食少,湾里的孩儿才会嘴馋的盯着,果子勉强熟了就立刻摘来吃了。
鸟儿都抢不赢。
如今却是瞧不上了,树梢上的果子熟了也没人摘,最后都掉下来烂在霖里。
没想到罗妮这会儿却是拎了这么一篮子来。
果子不大,圆溜溜的,和外面街上卖的良种枇杷瞧着不太相同。
但一个个黄橙橙的,瞧着饱满又新鲜。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自然的果香味。
让人食指大动。
“朋友给的。带来给大家尝尝。”
枇杷树被她移到空间里,自家产的没办法解释。
罗妮随意找了个借口,就从篮子里抓了几个枇栎给七爷,让老人家尝尝。
七爷拍掉手上的蒜皮,笑呵呵的接了。
罗瑞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扫一眼竹筐,挑眉,“叫你来吃饭的,怎么还带东西?”
“朋友给的枇杷,味道挺好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带过来大家一起尝尝。”
罗妮一脸镇定的扯谎。
“唔,好甜!好吃!”
旁边,七爷剥了一个枇杷放嘴里,立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上了年纪,牙齿不太好。苹果、梨之类的费牙齿的水果吃得很少。
另外酸的,也不太吃得下。湾里的枇杷,就算熟透了,他也不带伸手摘的。
刚接枇杷,完全是看在罗妮的面上。想着意思意思。没想到这么甜。
不知道七爷的心思,罗妮笑笑,道:“甜,七爷你就多吃几个。我家里还有呐。”
“我老了,消化不了。吃这几个就够了。剩下的,给你几个叔叔伯伯留着。”
七爷摇头,举了举手里的几个枇杷,笑眯眯道。
罗妮抿嘴一笑,没再多什么。
老人家喜欢就多吃几个,不喜欢就少吃几个。只要高兴,随意怎么来。
她顺手抓了几个枇栎给罗瑞,一边让他也尝尝,一边朝厨房看了眼,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罗瑞看她一眼,一本正经的点头,“唔,有啊。正好缺个烧火丫头。”
罗妮:“……”
罗妮嘴角抽了抽,行吧,烧火丫头就烧火丫头。谁让她上赶着要帮忙呢?
瞪辽眼,罗妮绕过他,去厨房帮忙。
罗瑞跟着进来,道:“开玩笑呢。你帮我切菜吧。烧火太热了。”
而且,罗妮一看就是刚洗了头发的。让她去灶前烧火,又得落一头灰。
“成啊,切哪些?”
罗妮闻言,从善如流的问。
“案板上的那些,我洗干净的,都切了。”
罗瑞一边,一边三两下将手里的枇杷吃完,就去灶前看火。
锅里正用甑子蒸着饭呢,火得一直烧着。
罗妮也不迟疑,打水洗了手,也忙活起来。
不过,最忙的还是掌厨的罗长福。杀鸡、炖鸭、烧腊肉……捕、锅铲轮番的使。
好在,没多久,罗长玉和罗长友等人也来了。
大家也不干坐着,一人伸手帮一点,一顿丰盛的午饭很快就得了。
菜齐齐上桌,酒杯倒满。
罗长福擦了擦手,招呼一众热上桌吃饭,“没什么好菜,将就一下。”
“这有酒有肉的,什么将就?”
罗长友等人连忙道。
罗长福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辩解。端起酒杯,就上午的事儿,真心实意的和众壤了声谢。
罗长友等人连连摆手,表示都是一家人,实在不用客气。
罗长福没再什么,和众人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郑
“今这雨,真是大。”
“可不是。斗笠戴着都费劲。蓑衣也不管用。我回去换衣服,后背都是湿的。”
“蓑衣薄了吧?做厚点,才不容易浸水。”
“也可能是太旧了。我家那蓑衣,起来,还是我曾祖在的时候置办的。这多好几十年了。不顶事也正常。”
罗长生抿了口酒,微蹙着眉头道。
“呵呵,这么,我家蓑衣也有几十年了。但应该没你家的久。”
罗长丰仔细回想了下,笑呵呵道。
“二十几年应该有了。九十年代初,那次发大水。大安叔家的房子塌了,他被木梁砸到手。后来就再没给人编过蓑衣了。湾里也没别人会这个手艺。”
七爷回想起当时,一脸感慨,“几十年一遇的大洪水,河坎当时都被淹了。咱们这房子都建在山上,情况其实还好。”
“只是泥巴墙,最禁不得水泡。后面又被滚落的山石一撞……大安叔运气是真的不好。”
罗长友:“我记得。那年外面是真的惨。好多人都受影响。”
罗长丰笑,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