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笑着摇摇头,他现在的心事无法告诉鸢儿,他不想破坏两人如此美好的关系。
鸢儿见他不肯多说,也不再追问。两人喝着牛奶闲聊了几句,鸢儿便起身去厨房做饭去了。关隘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刚来到电脑前坐下,打算看看今天有没有活儿可接的时候手机传来了提示音,关隘拿起来一看,是白衣发来的消息,约他晚上见一面。
关隘本想一口回绝,然而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饭后,关隘谎称要去见个朋友,便将鸢儿留在家里,独自出发了。
鸢儿很是疑惑,总觉得关隘今天有些古怪,可她终究是个没心机的少女,何况又非常信任和依赖关隘,于是索性放下这个心思,该干嘛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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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关隘坐在沙发上,虽然一切还和之前一样,但是气氛却已经迥然不同。白衣的礼貌中更多了些谨慎与恭谦,小楷冥顽不灵的脸上多了些无可奈何。
“所以,少主,您为了测试自己是否是姬谷家的人,就弄出了这么一个本命妖!?”小楷直勾勾地盯着蹲在关隘肩头上的绒毛怪,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钢针对于小楷的态度非常不满,立刻冲他吐舌头做鬼脸,以此作为回答。
小楷的拳头都捏紧了,但是碍于关隘,又不得不隐忍。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叫我来干嘛?我先声明,如果再提杀鸢儿这种事情,咱们就一拍两散啊!”关隘故作镇定地说道。
“少主,我们已经知道了您的心意,不会再这么做了。既然少主不肯为姬谷家的列祖列宗报仇,那么,少主总该为姬谷家着想,重振姬谷家的声威才是吧?”小楷冷冷地说道。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真不算过分。但是,重振声威这种事情,怕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做到的吧!?关隘心中七上八下,抿紧了嘴角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看着小楷和白衣那种期盼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点儿什么,只是这种情形他实在应付不来。
关隘只觉得自己被这两人盯得头皮发麻,干咳了两声后,哑着嗓子问道:“能别先一口一个少主的叫我好吗?我听着不习惯。”
“是,少主。”
“还是叫我关隘吧!”
“是,少主!”
“……”关隘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咱们私下里你们怎么叫我都没所谓,可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拜托千万别这么叫我。那个,不如咱们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现在是个大学生……”
“少主,您的情况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我想您是想要知道我和白衣的情况吧?”小楷圆圆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被这个家伙一下猜中了心事固然有些不爽,但同时他也很希望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关隘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冲小楷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小楷微微挑了下眉毛,慢吞吞地说了起来:“我乃是姬谷家初代家主的本命妖,我的真身是一株万年银麟竹。家主在突破神阶的时候失败了,元气大伤的家主担忧自己的后人会在他过世后被人欺凌,用他最后的修为和寿元献祭,令我成为了姬谷家的侍神。”
“那侍神究竟是个啥?”关隘忍不住问道。
小楷不悦地撇了下嘴,说道:“侍神种类有很多,但通常都是与人签订契约,终生侍奉某个主人或者家族。有些是情愿的,有些是被迫的,这中间也有许多区别,往后您慢慢就会明白。但是侍神是需要人供奉的,如果家族供奉的人少了,或者家族运势低了,那么侍神的力量也会下降。”
“哦,这么说起来,不就是跟本命妖很相似了?”关隘看了一眼肩头上黑乎乎的绒毛怪问道。
“相似,但是不同。本命妖是无法传承的,侍神却不是。就如我,因为初代家主最后与我订立了契约,我便不得不照顾姬谷家的后人,无法挣脱这个契约,即便与我订立契约的人已经作古了,这个契约也依旧有效。除非姬谷家再无一人供奉我,那这个契约才会失效。”
关隘认真地听着,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那你也挺辛苦的呀,岂不是等于没有自由吗?”
“自由是相对的。”小楷说着牵动了一下嘴角,跟着看向了白衣:“白衣本命姬谷衣,为了掩人耳目,改了姓氏。他虽然也姓姬谷,但却是旁系过继的。所以,我现在才成了这个样子!”小楷说着,相当不满地朝自己身上指了指:“我原本可是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
“拉倒吧,你一根竹子能fēng_liú倜傥到哪里去?”绒毛怪感应到了关隘的心声,加上刚才被小楷鄙视了,心里还有些气不过,逮着这个机会还不使劲儿挖苦对方一番。
关隘没想到这位能这么口无遮拦,一脸尴尬地说道:“钢针,别乱说话。”
一旁的白衣紧咬下唇,仿佛在拼命忍住笑。
小楷气得再次捏紧了拳头,鼓着腮帮子说道:“少主,还望您能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怎么主持?就算加上我今天刚画出来的这个小家伙,咱们拢共也就四个人,就算加上鸢儿也才五个人,不对,应该是三个人两只怪。你想要我怎么做?”关隘苦笑着问道。
“少主,振兴姬谷家就靠您了……”小楷话还没说完,关隘抬手便打断了他的话,跟着问道:
“你先别靠我,你先告诉我,我爸妈是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