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完一众热,青衣少女眉头一挑,随意开口道:“你们决定让我诊治,还是我们都在这候着,等他死!”
这黄毛丫头话口无遮拦,众人心中一颤,却纷纷涌出一个念头,“让她去治,治不好让她当替罪羊。老殿主的雷霆之怒,还不将她挫骨扬灰!”
尹星递给韩老医者一个眼色,韩老医者忙上前,恭敬道:“安姐,请随老朽来!”
安攸宁跟在韩老医者的身后,其余人则尾随而入。
榻上的修杰听到脚步声,辨别出安攸宁的声音后,差点喜极而泣。
臭丫头,你到底是来了!
他是赶鸭子上架被她强迫着来演这场戏,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孤立无援!
臭丫头,赶紧,他要清醒,他要运动,他要喝好酒吃好肉,好好去怡红院逛一逛,潇洒人生。
安攸宁来到榻前,为修杰诊脉一番,素手一翻,一个药箱赫然出现在一旁的桌面上,她从里面掏出几个瓶瓶罐罐,又拿出一卷白锦布,摊开布匹,上面密密麻麻分布着一枚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她动作娴熟地从上捻起一枚银针,举起,冲着榻上的人儿待要下针时,忽然动作一滞,侧目望着屋内的其他人,冷言道:“我施针时需要特别的安静,烦请各位长老在外厅等待。”
“不行!”苍可儿第一个不乐意了,“你一个人在此,我们如何放心!”
“那让韩老医者留下帮我!”青衣少女出言要求,又提及道:“夜哥哥,你也留下,帮我守住门口,在我未曾施针完毕前,任何人不许进来!”
几位长老沉默着,欧盘率先移步,往屋外而去,其余人见此,也追随而去。
苍可儿望了一眼榻上的人儿,气得一跺脚,也转身离去了。
待室内终于恢复宁静,安攸宁这才银针一落,狠狠扎入榻上人儿的头顶。
痛!痛!这种痛觉是真实存在的。
修杰真想跳起来,用手指着臭丫头大骂一顿。
她真将他当成试验的药人了?
可那一阵痛楚之下,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经脉的通畅与舒适,他的心微微迟疑间,开始用心地研究她下针的穴位来。
韩老医者站在一旁,眼见青衣少女手指间银针飞舞,不一会儿,榻上的人儿全身各处的穴位上均扎满银针。
如此没有头绪与逻辑的施针手法,令韩老医者开始有些怀疑他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了。
银针施治完毕,她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匕刃在病患指尖一划,榻前放着一盆清水,那指尖的血涌出来,往清水盆中滴答而下。
韩老医者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眸,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指尖的血滴落时,最开始是紫黑色,接着是蓝色,接着是紫红色,过一段时间,那指尖血的颜色便会发生改变。
难道是……
韩老医者从医这么多年,对此甚为了解。
这黄毛丫头,竟然将少殿主体内的毒素聚集在一起,各种毒素分类排出,如此壮举,令人心中惊叹!
“韩老医者!”青衣少女侧身,忽然提醒道:“半柱香过后,他的毒血便可释放完毕。您帮忙开一个补血的方子,令人熬煮好,少殿主一会醒来,让他喝上,保管令他恢复如初!”
“好好好!”韩老医者连连点头,对安攸宁话,越发恭敬。
他转身出门,安攸宁与司沐夜对视,两人相视而笑。
从此刻起,是他们与敌人比耐性的关键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