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可是条毒蛇。
象她自己一样的毒蛇!
他,却是喜欢着秦芷儿的!
她转过了眼眸,心底里却涌起股深深的妒忌,秦芷儿,又是她!她一定得死!
死了,他就不会再想着她了!
想到最后那念头,秦末染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邪魅而温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一个大家闺秀,倒能走出荣国公府,来到这里,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他还在怀疑着她,可她的心却扑通扑通直跳,半仰着头,斜着眼打量着他,他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可今日,她却感觉他又长得俊美了几分了,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眼神那般的冰冷,却有着罂粟一般的吸引力。
仿佛他能掌控一切!
秦末染总算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了,强作镇定,“我到底是荣国公的嫡女,连外出都不能了么?”
穆倾城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衣襟,冷笑,“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他俊美捐狂的表情都那样令人着迷。
秦末染闻到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烈香之味,心更是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原是她百般教导虐待的孩子,长大之后,却能将她掌控在手了。
这样令人惧怕的力量,却让她甘之若饴。
她忽然间觉得,这一次,她夺了这女人的身躯,这好处不言而喻了。
她能和他在一起,以干干净净女儿家的身份!
而不是侍妾之流的!
她忽然能理解自己的妹妹了,为何对李迥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是,是,我趁着外出买首饰的机会,迷昏了跟着的丫环,上了秦勇准备好的马车,来到了这里的……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一时昏了头,想到母亲在府里盼着爹爹回来,他却来了这里,我一时气愤不过,才跟着来的。”
秦末染怯怯然地说着,一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脸却慢慢红了。
穆倾城厌恶地看着她,他瞧清了她眼底里倾慕,恨不得撕碎了她的脸,自小到大,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女人,全都被他制成了灯笼了!
她们不是喜欢他么,他便让她们永远地陪着他!
如果不是这秦末染还有用处,他也会把她制成灯笼!
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心底里喜欢着李迥,李迥不理她了,她便又瞧上了自己了!
难道他是她们挑剩下的么?
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却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他慢慢松开了拿住她衣襟的手指,轻轻地笑了,“你不知道,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他笑起来,却是这么的好看,再也不是少年时那青涩的样子,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秦末染留恋地看着他的手指,脖子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
“是谁,不是秦子钦,我那过继来的大哥么?”秦末染道。
穆倾城这才相信她是真不知道,他笑了起来,“秦子钦?秦子钦那个脓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是他那同胞妹妹,扮成了他的样子。”
秦末染吃了一惊,想想屋子里的情形,忽然间明白了,十二女骑之中的首领小黑跟着的人,当然是秦芷儿,而不是秦子钦了。
她咬着牙,恨极。
这么好的机会,为何她便失去了,如果刚刚能动手杀了她,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一抬眼,看清穆倾城眼底的温柔,却更是吃惊,她怎么忘了,他对秦芷儿情根深种了。
这个她一手陪养大的男子,却也被秦芷儿夺了心去!
秦末染再次深深地体会到了妹妹心底里的执念……若是他能拿这种眼神望着自己,该有多好?
无论如何,秦芷儿一定得死!
秦末染掩了眼底里的恨意。
穆倾城微微地笑,“秦末染,你恨她,恨她夺了你的身份地位,夺了你在李迥心目之中的地位,但如果你还想回到李迥身边,我倒能帮助你。”
秦末染心底涌起份苦涩,果然,他想利用她将李迥夺了过来,好让秦芷儿能嫁了给他了。
只要能与他常常见面,既使是这样,也是不错的。
这么多世了,她经常被人利用,也经常利用人。
这一次,她却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秦末染心底打起了算盘,道:“没错,我恨她,只要你能帮得了我,让我做什么都成!”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俊美的容颜。
每望一次,便觉得他俊美一分。
穆倾城冷冷地笑了,“以后,你若得了什么消息,倒用不着这么麻烦,我能带你出荣国公府!”
没错,这个她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天赋极高,有一身好武功。
她原来也有一身好武功的,只可惜,每一次夺舍,原身的武功便会消失,她只记得一些招式而已。
经过了这么多世,她也弄得明白了,只有脑子里记得的东西,才不会消逝,那些毒杀人的工具药物,阴谋算计都记在了她的脑子里。
所以,她们便不再花心思去学武了。
有了他的帮助,倒是真可以在荣国公府来去自由,不用她想尽了办法去筹谋了。
她怯怯地垂下头去,拿眼角余光打量着他,“多谢公子,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呢?”
穆倾城道:“你唤我城公子便成。”
他怎么看不出这个女人不简单?但若想阻止秦芷儿婚事,达成他最后的计划,他只得和这女人联手!
她与秦芷儿住得近,她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荣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