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阴毒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啊!
还别说,这青楚神志不清尚且能迷惑众人,如果清醒了,还真把红红这女汉子比进了泥土里去。
王芷儿同情地拍了拍红红的肩膀,“红红,现如今她落在咱们手里,你有仇报仇,别跟我客气……只是别把他的一张俏脸给毁了!”
红红沉着脸望着他,“郡主,这小子论心计论手段极为狠辣,我记得那年他才十岁,死在他手里的宫婢就不下十个了,他弄死了人不止,还理由充分,让那些人有冤都没处述,他反而得到父皇的夸奖,说他处理得对……郡主,您可得小心一点!”
王芷儿听她这么说,倒是吓了一跳,上下仔细打量青楚,对上了他那双眼睛,见他眼眸空茫一片,便放下心来,“他以前再怎么厉害,现如今也是一个吃货,除了一张脸还有些用,其余便没有什么用了。”
她心底思索半晌,这青楚的身份这般贵重,原是要送青焰入大韩国和亲的,却流落致此,也不知道是什么原故?
想想芙香儿刚刚和那侍婢来之时,那侍婢见了他,掩饰不住的震惊,难道说,这青楚落得如此田地,和那侍婢有关?
她微皱了皱眉。
……
芙香儿斜歪在了床榻上,吩咐香君,“去,帮我把那碗莲子粥递了过来。”
香君应了,拿了桌面上的莲子粥,却一失手,跌了落地,芙香儿大怒,拿起桌上的碟子便扔了去,直砸到了香君的脑袋上,砸得她鲜血直流。
她恶狠狠地道:“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
香君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下了,连连磕头,“姑姑,奴婢差事办砸了,还请您原谅!”
芙香儿却轻轻地笑了,“你既使不说,我也猜出了几分,是不是和那贱人新买来的那奴仆有关……”她声音陡然转得狠利,“说,他是谁?”
香君惊慌抬起头来,“姑姑,那个人,那个人,看起来有些象大商国三皇子青楚……奴婢明明办得妥妥当当的,用姑姑给的采心花让他得了失心疯,再令人送至关外,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凑巧被王芷儿救了?”
芙香儿怀疑地望定了她,见她的惊恐倒是真的,冷笑道:“定是那几个办事的,看着他容貌好,起了贼心了,将他卖了!”
她眼底有止不住的厌恶。
香君看得暗暗吃惊,心想姑姑去大商国的那些日子,也曾周旋在那几名皇子之间,迷得他们互起争执,怎么一眨眼的,就全变了?
她心惊胆颤地垂下头去,生怕给舒月玲看出端倪来。
这个女人,除了对李迥有一份执着之外,对其它的男人,倒真象蚁后对公蚁一样,用过便丢弃了。
“姑姑,这可怎么办才好?”香君道。
芙香儿笑了笑,“你惊慌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更何况咱们扮成这样,他岂能识破?只要等到赏菊宴之后,便一切可了了。”
香君定了定神,垂头应了。
见姑姑有些累了,她便把地上的残片收拾,默默走了出去。
来到门外,穆倾城从墙角拐了出来,手指伸出,替她拭去额头的鲜血,道:“香君,姑姑又打你了?”
香君垂下了头,眼色失措,“倾城,我实在受不了了,咱们还要多久,才能摆脱他?”
穆倾城道:“香君,你别着急,咱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又心痛地道,“你快点儿去擦些药,伤口感染了便不好了。”
香君这才慢慢地离开了。
穆倾城看着她离开,嘴角噙了丝冷意,转过头去,望着王芷儿的阁楼不动,轻声道:“王芷儿,我又送了你一份大礼,不知道你能不能恰当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