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人知道,就连王齐恺这个已经订亲的人,也是贤德太后替陈留长公主选的,她不是不愿意去和亲么?那么就给她一个拥有平妻的才俊,圆了她的心意,同时,把陈留长公主困于内宅,让她和王齐恺的妻妾相争,如此一来,她还哪有空闲功夫插手朝政?
只是那平妻谢氏虽出生出大家族,却让她大失所望,到底让陈留长公主掌控了王府。
可以说,贤德太后成就了当今皇后,也成就了当今皇上,她虽不理世事,但偶尔走出来跺跺脚,还是会把皇宫震三震的。
“哪一位是王芷儿?”贤德太后道。
王芷儿忙出列向贤德太后行礼,“臣女便是王芷儿。”
贤德太后视线向下扫了去,严厉的脸略有些温和,“如今宫里边是这种情形,皇后让你们进宫,倒是难为你们了。”
王芷儿低声道:“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
贤德太后扫了李迥一眼,意味深长,“宫里边的规矩大,但你们不同于其它人,算得上皇家的亲戚,这样罢,哀家便赐你们各自一块腰牌,准你们宫内任意行走。”
她身边弯腰站着的公公便托了个盘子,来到王芷儿跟前,递了过去。
盘子里边有两块腰牌,呈浅绿之色,上面刻了个贤字。
王芷儿伸手取了。
四周围的宫人脸上皆露出羡慕之色来,要知道贤德太后的腰牌,那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儿,可直通三宫六院,比皇后发出的腰牌权力还大。
其中之一,这腰牌是可以直通外廷的!
虽然宫内女子得了这腰牌倒没有人有事无事往外廷跑,但光是这份荣宠,便不得了了。
后宫之中,连尊宠之极的皇后宫妃等,都不得走出内廷。
贤德太后自得了贤德封号之后,当今皇帝为了避讳,以示尊敬,连四妃之一的贤妃都取消了,可封贤德太后尊号之时,却把自己的帝号其中一个字封给了她,以表示他这个皇帝与贤德太后密不可分之意,可见贤德太后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
贤德太后不喜插手朝政,不象皇后,什么都想管,又都什么都管不好,贤德太后则是不管则已,一管就要管到底的。
众人皆猜想,王家这两个女儿,是烧了什么高香,竟得了贤德太后青睐?
王芷儿把腰牌拿了,一眼便认出这给她递腰牌的,可不正是接她入宫的胡公公?
他是贤德太后的人?也难怪对陈留长公主不屑一顾了。
胡公公又把盘子递到了王凤儿跟前,王凤儿今日得的惊喜简直太多了,拿那腰牌的手都在哆嗦。
胡公公表情不动,眼底就带了几分轻视出来。
皇后一见,心底更是拿不定主意了,这贤德太后,也是个惯会声东击西的,往往她表面上对着好的人,不一定是她心底里看重的,当年对陈留长公主玩的那手,她可清楚得很。
看来这王凤儿真是李迥的意中人?
皇后很烦恼。
皇帝便道:“太后既准了你们在宫内任意行走,但宫里到底不比其它地方,有些地方,你们还是避讳一下的好。”
王凤儿与王芷儿齐齐地应了。
皇帝转脸向李迥,“老九,你有什么交待的?”
李迥深深地看了王芷儿一眼,道:“父皇,王家大公子现在跟着儿臣当差,他心疼他这个妹妹,托儿臣照顾一二,儿臣答应了他了,便从儿臣自己那儿抽了两个宫娥出来,随身伺奉王家大小姐,请父皇准奏。”
皇帝皱眉道:“宫里边又不是没有宫娥,偏偏就你这么多事?”
贤德太后道:“皇上,一件小事而已,难得老九有心,便准了吧?”
皇帝点头道:“行了,朕便准了。”
王凤儿见李迥对王芷儿特殊照顾,褪了刚刚的欢喜,便愤恨的目光朝王芷儿望着。
而皇后,却在心底冷笑,这祖孙三人一起演戏,替李迥遮掩真正的意中人呢!
她就知道,他们都防着她呢,如果她不是慕容家的,不是顾忌着慕容家的影响力,她早就被废了!
定是他们查觉了她的心思,所以丢了个烟雾弹出来!
贤德太后把王凤儿完全忽视了,直接向王芷儿招手,“来,你过来,给哀家看看。”
王芷儿中规中矩地走了过去,来到太后跟前,微微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双严厉的眼,说实在话,贤德太后年轻时定是个百分百的美人,如今到了暮年,脸上轮廊依旧清晰,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贤德太后见她眼底没有丝豪慌乱,反倒看着自己,眼睛略有些探究,不由暗暗点头,难怪老九对她念念不忘,可这样的女子,是惯会利用人,操控人心的,实不适宜于呆在老九身边。
贤德太后温言道:“既是皇后让你们来凤阳宫陪伴,这便是莫大的荣耀,你们便要循规蹈矩,别让人寻出错儿来。”
她挥了挥手,让王芷儿退下了,又目注于王凤儿身上,道:“你这身衣服,倒还别致。”
王凤儿难掩眼底的激动,站起身来,“谢太后夸奖。”
贤德太后夸了这一句,便把视线转开,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皇帝便道:“母后,您先回去歇着,等一会儿,我再去看您。”
贤德太后点了点头,扶了龙头拐杖,被宫人凑拥着向外走。
贤德太后走了,皇帝和皇后聊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就借口朝堂有事,让李迥跟他一起走,两人一起离开了。
看着殿内坐着的两位王家姑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