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总算能让爸妈享享清福了。”李枫心中暗道一声,提着手中的包裹走进矮房子里,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他买的一些补品。
“小枫,都说了多少次,回自己家买什么东西,浪费钱。”李母嘀咕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满,心中其实却是欣慰的,李枫从小就懂事,很少让她操心。
“妈,都是些补品,怎么能说浪费呢。”李枫低语了一声,从中取过一个袋子,里面是一瓶茅台。
“爸妈,我去看看爷爷。”李枫提着茅台,交代了声,就朝着前面的一排屋子走去,那里,只有唯一的一间草屋,在前面,就是各种杂草,和一条通往前面野山的小道。
草屋前,一位老人拿着烟杆子,吞云吐雾着,老人的脑袋上带着个旧时代的解放军帽,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大衣,就这么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而他的前面,是一盘围棋,黑白双子极为显眼,在棋盘上纵横交错,厮杀得正惨烈。
这是个普通至极的老人,但他又和大多数老人不同,他一年到头都是同一副装扮,带着这顶帽子,披着破旧的大衣,口中叼着烟杆,下棋,喜欢独自一个人下两个人的棋。
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是李枫的爷爷,李昊天。
李枫提着茅台,走到老人的身边蹲下来,看着他一个人左手拿着白棋、右手举着黑子相互厮杀,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看着。
老人下棋不喜欢打扰,他说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如果人能够不断突破自我战胜自我,将无坚不摧,因此,他自己和自己下棋,不断的战胜自我。
老人已经六十来岁,身旁还有一副拐杖,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奔头的人了,还战胜自我干什么?这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但老人却一年三百六十天每天都如此,或许是特殊的爱好、或者是习惯,又或者是为了给李枫看。
云雾缭绕,很快老人一支烟抽完,李枫摸了摸口袋,掏出大前门,从中取出一支,递到老人的面前。
老人直接接过,没有说什么,继续吞云吐雾起来,目光从来就没有移开过棋盘。
黄昏降临,冬日的红霞映满天空,幻化成各种形状,似龙又像虎。
老人手中的白子落下,顿时,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黑子瞬间被封死住命脉,下任何一子,都可能全军被灭,形势瞬息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