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翘起的嘴角道:“谢谢傅兄。”我太谢谢您了,快走吧快走吧。
傅津走了,万全见他走没影后,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笑的差点从塌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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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津走出院子没多远,就遇上了四条分岔路,他的脑门一汗,这要往哪儿左拐?
傅津转身按来路走了回去,却发现自己似乎又走错了路。
原路直走回去竟然还走迷路了?某人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他不信邪的继续走,却越走越偏,一直到了一间破院。
傅津一脸沉默地看着眼前荒凉杂草丛生的院子和满地的枯叶。
对自己的方向感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傅津转身欲离开,破院里却猛传来嘭嘭的砸物声,吓了傅津一跳。
“怎么回事?”他往回好奇的走了进去。
院里,某只汤圆样儿的白团子上上下下的撞来撞去,“啊啊啊啊啊!我讨厌变成球!”
傅津进去的时候恰好屋顶的几块瓦片被白团子撞掉了下来,而巫叶就站在底下。
“万姑娘,快躲开!”
傅津喊道,巫叶转头看向他,目光仍是平淡,动也不动,傅津又急又气,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弯下了腰。
巫叶眼前突然一黑:“………”
一阵瓦片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后,傅津抬起头生气的看着她道:“你怎么不躲开啊?”
某人面无表情脸,瓦片又砸不到她,她躲什么?这人没发现瓦片只是擦过了他衣角吗?
傅津还在:“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是被砸到了你一个人在这偏僻的院子里要怎么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一点受伤都是对父母亲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傅津引经据典发表了一连串比老太太的裹脚袜还臭还长的演讲。
从珍惜身体到珍惜生命,再到生命与自然,再到地人……
足足了有半个时辰,见他似乎还要再滔滔不绝下去,巫叶出声打断他:“你能先放开我吗?”
某人正到兴头上,毕竟难得有这样教她的机会,再给她洗洗脑不定她就会弃恶从善,改过自新了。
然鹅梦还没做完就被巫叶叫醒了,他先是愣碰一下,这才注意到自己还一直抱着她,手还揽着……
某人脸颊一烫,仿佛被扎到一般迅速收回手,脚下也退了几步跟她隔开一段适当的距离。
她微凉的体温和淡不可闻的甜味儿蓦然消失,傅津心里也不觉空了一瞬。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留恋她的温度,某饶脑袋也烫了起来,脸越发的红跟发烧了似得。
巫叶默然地盯着他的脸从微红到腾的烧红。
傅津抬头想跟她道歉,发现巫叶盯着自己的目光,这下连耳朵都红了。
某人忍不住懊恼这脸皮的不争气,也懊恼自己碰到她这些奇怪的反应。
太不争气了。
他怎么能对一个了无生趣的木头冰块有感觉?
白团子在一旁看了场好戏,乐不可支,见傅津这样子,跳到巫叶肩上贼兮兮地道:“他肯定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