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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女却没有发现她们的此番话却让主家人吃惊不小。此时肖蓉的脸色都变了,她也顾不了后面小玲说的那几句气人的话,她只是问小玲妈道:“你敢确定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人,就是我前面的姐夫杨大可吗?狗对他叫得那么凶,你没搞错吧?”
小玲妈拍着胸脯说:“我老婆子虽然眼睛不大好使了,但是杨大可就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他还是以前脑子不好时的怂样,戴着个破草帽,上身穿着破汗衫,下身穿着大裤头,浑身脏不拉叽的。
他以前就是以这个模样在我们这一带鬼转。想不到他昨晚又来了,他也真会挑日子啊!但是他站在你们家院门前也不敲门,又不讲话,一站就是老半天。狗对着他叫得很瘆人,他还是不走。搞得我们一家人都给吵得够呛!你们说说看,这算什么事啊?你们家的事,凭什么叫我们家人遭罪啊?”
朱雨深从这些话中感觉到了情况有点不对,他说:“现在是什么天啊,都冷死了,你看到的杨大可怎么还只是穿着汗衫裤头呢?”
小玲妈嘟咙道:“这我怎么知道?他爱穿啥穿啥呗,他本来不就是个傻子吗?这事我是知道的,他与家里哥哥打架,脑子被打坏了。所以后来他就是一盲流,盲流冬天还能穿什么好衣服呢?不祼着身子就已经不错了!”
此时肖母的眼里已经闪着泪花了。她说:“你们别讲了吧,大可他早就不在了啊。小玲她妈,你又上哪里能看到他呢?昨天晚上,难道是他的魂回来了吗?”接着她一把搂住了难子,泪水从她眼里滚了出来。
肖母此话一出,小玲母女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她们似乎呆住了。但肖蓉此刻仿佛回过神来了,她说:“我们昨天晚上也被吵得够呛,那狗叫得声音又大又凶。但这杨大可是真的不在了,难道真是他的魂昨晚来了吗?听说狗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往往拼命地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玲妈顿时失魂落魄地呆在了原地没动,小玲也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几分钟后,小玲妈突然撒起泼来。她又是跺脚又拍起巴掌,嘴里骂道:“这是作的什么孽啊,老娘昨晚竟然撞着鬼了!我这日子还怎么过也?老娘让你们家人给害惨了啊,这怎么搞耶?老娘可不能因为这事遭什么罪啊。如果遭了罪,我就跟你们家人拼了,我的娘哎!”
小玲妈一哭,让朱雨深夫妇以及肖母一时觉得难受极了。朱雨深更是觉得这下麻烦大了,因为小玲妈如果一直纠缠下去,这事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吔,吔,这事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怎么就有人在我们家鬼喊鬼叫啊?是得了羊癫疯还是咋的啦?”这是肖惠芳的声音。随后肖惠芳和她男人还有两个随从进到屋里来。
正如朱雨深预料的一样,肖惠芳夫妻俩和小玲母女俩接上火后,就激烈地争吵了起来。肖惠芳以前的那些老底自然又被掀了出来。但她也不是省事的人,她对着人家也是破口大骂,骂得话都不能听。
朱雨深听了这些话非常不舒服,另外他感觉自己后脑勺处也疼了起来。他果断地从家里走了出去,他想一个人出去呆一会儿。
出来后,他看到院子门外停了三辆车,这应该就是肖惠芳回门接亲戚去江北吃酒用的。刚才那两个随从应该是后面两辆车的司机,前面一辆车是肖惠芳夫妇俩自己开的。
这三辆车都显得陈旧,也就是属于小玲前面所说的破车子、烂车子范畴。朱雨深转过身来,发现赤水河里的水位上升了不少,水的颜色蓝蓝地。外面还是比较安静,偶尔响起一声鞭炮的声音,提示着人们现在还是过年期间。
朱雨深手扶着河边的树呆站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吵架声停了下来,随后小玲母女气哼哼地回家去了。朱雨深这才走回院子里。
此时肖惠芳和肖蓉都在打着电话,她们应该都是在约自家亲戚,叫他们赶紧聚到这里来,因为呆会儿就向江北开拔了。
见朱雨深回到院子里来了,肖惠芳男人立马走上前。他拽着朱雨深的胳膊,又把他拽到了门外,然后跟他说:“妹夫,跟你商量个事。呆会儿亲戚们去江北,你就不去了啊。因为你姐跟前面男人生的这个孩子去那里不合适!
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又不行,因为得有个人在家照看他啊。你姐想来想去,这个合适的人选只有你了。我看你也别有什么反对意见,你要多为我们想想,就能想得通了。”
这番话让朱雨深大倒胃口。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跟肖蓉母女一起去江北吃回门酒,正苦于找不到理由不去。这下好了,这个姐夫如此一说,正中他下怀。他说:“不去江北吃酒能是多大的事呢,我怎么还会想不通?这话怎么能这样说?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去的了。肖惠芳的儿子丢在家里,就由我来照看吧!”
肖惠芳男人听他这么说,裂开嘴勉强地挤了一点笑出来。他说:“这就好!来时我老婆还一直担心你不同意呢,毕竟是免费去江北大吃一顿啊。讲起来,今天回门来接她娘家的亲戚门去吃酒,我们家也算是破费不小啊。
别的我也不想说了,就是这多请了两辆车来接人,我就破费了不少钱。因为现在大过年的啊,请车要多花几倍的钱。我昨晚上跟肖惠芳讲,让他们乘车去。但我老婆偏要讲那样会让她在亲戚们和邻居们面前跌面子,必须得包两辆小车。我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