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朱门嫡杀>138算计不成

见杜唐宝如此情态,明华容心知有异,却装作一无所觉,先上前给长公主行礼问安,又向杜唐宝笑了一笑:“杜秀,许久不见,可还安好?上次听说你染上风寒,也未来得及探望,现下该是已经痊愈了吧?”

明华容笃定以杜唐宝的性子,听自己若无其事地提起她被美人煞丢进太曲池的事后必会反唇相讥。不想,杜唐宝却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我已经大好了,劳烦明大秀挂心。”

见她反应不似平时,明华容越发肯定她今日不怀好意。这时,只听长公主含笑说道:“华容,你来看看这方织帕,当真是巧思巧艺,令人惊叹呢。”

闻言,杜唐宝愈发得意:“公主殿下,这位叫做纹娘的织娘在苏州时便极有名气,前几日臣女无意看见她的手艺便惊为天人,立即将她请进了家里。本说是想请她替我仿照绣花屏风,织个大些的纹样儿,但又想起公主殿下您是最喜爱织艺的,若臣女有了好的织娘却藏私,却是个大罪过,便赶紧进宫来向您禀报。看这纹娘的织艺,是否还入得了您的法眼。”

她一边说,又一边悄悄用眼风去剜明华容,目中得色愈盛。

听到这里,明华容终于反应过来,不禁失笑:感情杜唐宝是找了位织娘,多半又因不忿自己受了长公主抬举,所以一半想邀宠,一半想打压自己,才巴巴将这物件送到了长公主面前。

想通这点,她蓦然微笑起来:“杜秀这些话可把我的好奇心全勾起来了——殿下,臣女便暂借这块织帕一观,好好品鉴品鉴。”

长公主并不知道她们的旧怨,所以也未听出杜唐宝话内的刺头,将帕子递给明华容,说道:“此物确实精美,若真是那纹娘所织,此人当得国手二字。”

杜唐宝连忙说道:“臣女怎敢欺瞒公主殿下,这帕子千真万确是纹娘的手艺。”

她说话的功夫,明华容已将帕子拿在手里。看到上面的纹样时,她不禁一愣,旋即又难以置信地重重捻摸了几下。这细微的动作落在杜唐宝眼中,却是教她心中一喜,故作心疼地说道:“明秀,你手上可千万轻些,这可是纹娘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织出来的。就算你自己织不出来,你也莫要一时着急给弄坏了。”

这一下,长公主终于听出了杜唐宝话里的不对味,便皱了皱眉。偏生那杜唐宝全无眼色,见明华容对这话不理不睬,又说道:“说起来,明秀,打从你腊八宫宴上以一方回文锦技惊四座之后,天下织娘间便传开了你的大名。这位纹娘对你也是颇为向往,知道那天我亦曾入宫赴宴后,还再三再四地问我有没有见过你织的东西,同她织的比起来如何。可惜啊,我却是个命苦的人,还未入宴便被刺客害了,倒没机会见过你的大作呢。好在明秀你是个爽快人,你且说说,这织娘的手艺比起你来如何?是不是差远了?”

杜唐宝说罢,志得意满地看着明华容。她很佩服自己的急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问题:如果明华容答了是,那末长公主称赞纹娘为国手在前,这回答岂不是在扫长公主的面子?如果回答不是,一旦这个答案传了出去,那她之前因为回文锦所得的称赞美誉将统统化为泡影,世人的注意力将完全转移到纹娘身上,而她明华容,只会沦为彻头彻尾的笑柄,成为纹娘的踏脚石。

杜唐宝自觉出了个两难之题,便笑眯眯地等着明华容的答案。不想,明华容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略低了眉眼,轻声说道:“杜秀还请慎言,什么命苦的话不要再提。毕竟你那日只是因为撞破刺客行藏,被他丢下湖里。但别的人却——”

那天的事情,本是杜唐宝的一块大心病,一旦提起便要觉得委屈万分。听她言外之意,竟然是暗示自己被丢下湖水的事不算什么,杜唐宝不禁火冒三丈,一时忘了这是在长公主面前,脱口说道:“明华容,打量你比我更金贵呢?我大冷天的被丢进水里,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性命,就比不上你被刺客挟持了一路又全身而退?”

话音方落,她便觉得周围的宫女皆向自己怒目而视,不禁更加恼火,心想莫非短短几日明华容那小蹄子便已收服了这些人?当真是可恶得紧。

但不等她转完念头,便听明华容正色说道:“杜秀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所指乃是陛下与公主殿下。毕竟当日刺客的目标,正是冲陛下而去。我本是想说杜秀虽遭了一劫,但同之后的事情相比,已是极其幸运的。却不知杜秀怎的就单想到了我头上,对陛下与公主皆视而不见?”

话未说完,杜唐宝背上便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离座跪下,急急分辩道:“公主殿下明察,臣女并无此意,只是明秀太过咄咄逼人,一时情急自辩,说错了话。”

长公主此时因乍见精美织品而生出的好心情已被破坏了大半。她用一贯的冷淡表情看着杜唐宝,淡声说道:“杜唐宝,你不但曲解了明秀的意思,也曲解了咄咄逼人的意思。本宫一直坐在这里,从未看到明秀对你如何,倒是你屡次出言不逊。当着本宫的面尚且如此,人后可想而知。杜唐宝,你今日求见本宫,为的就是想要做这些置气之争么?”

长公主的声音并不高,神情也是淡淡的不见有生气痕迹。但她天生金枝玉叶,与生俱来的尊荣早让她有了人上之人的气度,即便没有勃然作色,那微怒含嗔的样子也足以教杜唐宝胆战心惊。

总算杜唐宝还有几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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