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龙与水娇龙闻言不禁一怔,相视一眼。水玲龙还道是易公子谈笑,刚待回话。却听闻三声闷沉沉的风声呼啸与在易身后的山林之中,二人立刻警惕,袖中白刃悄然在手。
却听易哈哈一笑:“我水下无功夫,不过到可以去天上坐一坐!”正是这时,山林中忽然百鸟齐鸣,扑扑楞楞的成千上万只各种飞鸟,自易的背后如瀑布倒悬般飞天入云。一时间黄鹂朱莺,黑雀彩稚,白鹭青鸢,翠鸟灰鸦,群起无数,吱噶嘈杂,惊得两岸豪杰瞠目结舌。
易轻轻一笑,暗惊这落魄书生果非凡人,暗运功力急射冲天,瞬间没于铺天盖地的百鸟云阵之中!
周方术士茅了眉头一紧,左手轻捋自己的三缕长须,沉声道:“这是御兽术?”
却见周旁一人羽衣白冠,浅蓝带翠,赭履浮袍,稍留彩线。面色丹红,重眉上扬,此刻看了看空中,摇头否认道:“鸣中带惧,不过是惊兽之术。”
茅了呵呵一笑:“文先生是个识鸟之人,若是惊兽术,必含困法,方能将群鸟呈大江之势前来。”又是干笑两声,沉喝道:“且让!”说话时手捻穴眼,足踏天罡,口中默念法门要义,结形成阵,身形倾斜,抬手拔出宝剑直指鸟阵之首。
只见一股青罡之气,由剑而发,直冲斗牛,空中鸟阵微微一颤,在青光指处蓦地散开,尖声惊落,四散在了这洛阳陵区,破开了百鸟过江之势。
易微微一怔,暗道好手法。正知这是,只见一玄鸟绕己三匝,悄悄然飞回了山林,正待折回。忽然听到有人大喊“易师父易师父。”
定眼看去,却见一二里处,也就是方才自己独立的桥头旁,出现两骑快马,那竭力嘶喊的正是昨天搭救自己的成丰,心中一动,怕其待自己遁去后,遭众人为难。当下提出全身功力,一指搭腹,一指顶喉,暗运功力,溶于声音,随后双手急翻将这股内力轻推出去,双手自成一手捻喉一掌平推之势。原来传音密术虽然是江湖小术,却是极耗内力,无饰无华,单凭内力将细如蚊脚话音,传到对方的耳朵里,才能达到目的。
易深居阵中,不敢大喊招人耳目,内力又有所失,故此,不得不用刚刚练习传音时的笨法门:借势吐音。江湖上人用此术多半是传达一些秘密,必定不会让人察觉,若是易今天这明目张胆的运用传音之术的举动被传入江湖,无疑又是一件笑掉大牙的窘事。幸好身在百鸟之中无人发觉。
却是书生有些恼怒了,鸟阵已破,不出片刻余阵也必尽毁,现玄鸟已回,却不见这位易公子,书生眉头急蹙,一摆大袍,身形浮于鸟上,做盘坐状,迅而急回。
而刚才盘坐的位置,却赫赫然坐着自己刚才的影象。又运起二指,疾点影像下的几个飞鸟,果然,那些飞鸟似受惊般拼了命似的疾飞而去,而那恍如仙体的假象也赫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正是引开了众人。
却见茅了不慌不忙,宝剑轻折,青罡之气便一头将那几只飞鸟打入了陵山之内。众人刚欲追寻,却被茅了起手拦住,“不必了,障眼法而已。不是真相。”
正是这时,易刚刚施展传音完毕,知道自己再无时间,正待折回。却见两条水柱“轰”的冲开鸟阵,入定云霄。
易抬眼一看,不禁大惊,但见那:绿绿箩藤缠玉柱,晃晃利刃裂云梢,鬓挽双颊半湖眸,柳带千裙一河涛。臂环玲珑千般变,足踏冰脂万步超。千古美色妆白镜,佳人竟也怒潮蛟。
真是个无端洛水出狂龙,升到高空云上头。正是玲珑娇龙二位水姓姐妹。这水流之势自古归下,何来盘旋升天之说。再看洛水河面,原来每个水柱上都有十二位女子,持龙筋草藤,不断拍打,河内更有二十四名女弟子,引水做阵,方成这龙出水阵。
这下得了,易见状转身欲逃,两条水柱却依动二人身法交相盘错,矗矗然挡住了去路。易抽出背上竹笛,捻了两招剑法,却见二女步法奇特,踏水而使之易形。
不消片刻,却隐隐然成巨龙吞日之势,张口消去了那两道剑气。却又忽觉脚腕一紧,低头一看,自己见龙头而不见其爪,原来已暗藏自己足下。心道不好,还欲挣脱,岂知那水龙似有千钧之力坠身,扑通一声,便栽进了洛水河里。
“龙出水阵,都说水娇龙好斗,想不到竟如此勇猛?本来我出一幻像还能取得一线生机,别不想被她拦下了。”书生愤愤然沉语。
此刻二人仍隐与山林之中,只看得天上事,观不得地上景。又道:“这易公子坛经论道倒是入理,可行起事来竟如此不妥,将来?唉。”叹罢转身欲走。
小童却道:“爹爹料定易公子难逃此阵?”
书生沉叹一声:“入了洛水,谁还敢言来去?看来是天意了,去汴京城吧,也看看这位云中贵客。”说罢便摇头去了。
却说易突生急变,不免一时慌乱,要见自己将要被摔入江中,自己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水面下有一群群身着龙鳞鱼尾的洛水弟子。个个手持白刃,肩绕龙筋草藤,恶煞煞如森罗鬼殿。
易不禁一悸,平起一掌,将缚住自己由上而下的力道改了方向,只见易身形一摇,如一个弧形般又从水面荡到了半空。顺便撩起竹笛,散开几道剑气射向诸位施阵之人。
可剑气却在众人的一尺之外全部消失,易低声一喝,心想,果不其然,腾水施阵,将水盘旋升起,之后水龙周身的旋转之力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