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点点头,坐在松软的干草上,仔细回忆,捋了起来。
师父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们是在九阴岭的喜神客栈遇袭,并且对方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客栈内、外全都布满了阵法,用的是湘西白家的金尸和飞僵,是非后来也说了,这个人的身份是白家这一代数一数二的天才,金尸是私自偷出来的。”
我们点点头,师父继续往下分析:“他以三个条件换我们的生路,第一个条件让我们找到阴阳息壤给他,很明显阴阳息壤是他必须要用到的一种极其重要的东西,第二个条件这件事情过后不准寻仇,他是顾虑以后咱们报复,这和这个阴谋没什么关系可以舍去,最后他说过要咱们出手帮他抵挡一次攻击,这其中的秘密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有猫腻,先搁置容后再说。”
师父分析的很仔细,然后我补充道:“我遇见的白家那个传人白灵儿后来告诉了我一些她知道的秘密,说这个白家叛逆偷盗了一具金尸,还暗中早已经炼制了不少其他的邪尸,并且我们亲自体会过,他控制的那些僵尸虽然没有飞僵那么厉害,但是都不下于尸煞的威力,甚至都能一夜奔袭上百里,恐怖如斯。”
“是非,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忘了告诉我们的?”师父问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我掉落水潭醒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水潭之上的悬崖峭壁上至少有数百上千个孔洞,里面插着不少悬棺,我的脖子上也有两个牙印,似乎是僵尸咬的,还有手臂上飞僵抓伤的尸毒,不过麒麟香很灵,尸毒自行就消散了,根本就无需治疗。”
“咬伤的地方我看看?”师父说完,揉了一把干草点燃靠近我的脖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上面就剩下一点疤痕了,应该是没事的,对了,你这之后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比如说那里不舒服?”
我忽然有些疑惑起来,自从离开三家县没多久从茶棚那次开始,忽然我这体内就好像有万根针在在刺一样,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尸毒没清的症状,但是按理来说尸毒发作起来也不是这样的啊。
见到我脸上的犹豫与疑惑,师兄那胳膊捅了捅我,问道:“是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点点头:“师父,差不多十多天前开始,我体内时而就好像针扎一样疼的我忍不住大叫,那种痛苦真的难以言表,这多半个月来我不止一次这样疼,可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尸毒发作不是这样子的,师父?”师兄看向师父。
只见师父也点点头:“是啊,尸毒发作起来,首先人的脉络会不流畅,身上的气血不能流通,导致身体皮肤的颜色发紫,然后开始渐渐关节失去灵活、肌肉僵硬,再到了下一步身上会出现尸斑,浑身忽冷忽热,在这个时候长长的指甲和獠牙也会很快的爆出来,开始对血腥敏感,变成半人半尸。”
可是是非的体内疼痛并不像是尸毒,是非,你仔细想想自己还有没有中过其他的毒?
我摇摇头,半晌,师父笑道:“可能是咱们多虑了吧,只是得了什么病症,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抓紧去看看郎中。”
我点点头接着往下讲:“师父,你们逃脱之后他们是在身后追杀你,然后通过幻术让你说出了阴阳息壤的位置,那他们应该也找到那个东西了吧?”
“没有。”
师父摇摇头,说:“没那么快,阴阳息壤那是有灵气的东西,整个一块穴位上就产出那么一点点,一旦暴露在外面时间一长就会灵性大大的降低,所以他们应该会到了最后直接带上东西去找那块阴阳息壤,那个时候咱们也就必须和他们见面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了。”
“嗯,我在悟云观的时候,好像就是那个白家叛逆用种鬼术控制了一伙强盗,然后让他们看管太岁每天喂食人血,还在道观的密室里安插聚集阴气的法阵加快太岁变成血灵芝的成型,在后来的一个晚上又来了另外一个赶尸人操控僵尸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在紧急关头那块太岁不知道被什么人偷走,那个赶尸人放弃了对我的追杀去追赶太岁,我又莫名其妙的中了幻术,最后这才醒来,然后打听到你们的消息。”
“师父啊,是非说的白家那个叛逆就是开始偷袭我们的人,使用幻术的就是那个长的像蝙蝠的老怪物,另一个赶尸人不就是那个躲在后面操控厉鬼的人吗?偷太岁?那会是谁呢?”师兄问道。
我一听见师兄的话,看来我不知道的那几个人他们都认识并且还打过交道,甚至是交过手的,可是偷太岁的那个人他们也没有见过,那会是谁呢?
我的脑海里突然跳出灵儿的身影,我急忙摇摇头,怎么可能是她呢?她一个柔弱的女娃家面对着那么厉害的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偷走太岁替我们解围的,但是灵儿说过她可能也会来这里的……
“想什么呢,是非?”
“师父,那个偷太岁的人似乎不是咱们的敌人。”
“是不是敌人咱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那个人肯定是不想让白家这些叛逆得到它,至于弄走太岁他偷走之后有什么用我们依旧不知道,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啊。”
我摇摇头:“师父,我觉得是朋友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师父问道。
“因为那天跟我们一伙的十几个强盗有一大半都被僵尸咬死在门外了,而道观里的那几个强盗是正准备连夜逃跑的,却意外被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