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朱砂笔在手,黄纸、鸡血、墨汁、镇坛、五雷碗、柳木弓、桃木剑、五行旗尽数摆好,一张起坛符咒被我缓缓的在手中引燃,抛向空中。
茅山的各种法坛粗略分的话大概有八种,而这八中法坛之中再细分的话可以分出二十八种,今天所开的坛是玄郎真君开山坛,这种坛一经启开最大的特点就是劲气十足,你用八成的法力就能发挥出十成,用十成就能发挥出十二成的威力,说白了,威力越大受术者承受的伤害就越大,我只不过是想好好地把这老东西整一顿而已。
办好了一切我把降头师斑白的几根头发用黄符包裹起来折好放在一旁,等着这老东西的动静,地上是早就准备好的一盆水,是刚刚我让灵儿用铜盆去打的井水,这种法术叫做铜盆成镜法,师父当初跟人联络用的手法实际上是他自己在铜盆成镜法的基础上改造独创的,利用月华捕捉对方的身形,我们的功力还没到那种程度,唯有以自身的鲜血为媒作为沟通的桥梁,这还是我们平增这几十年道行才能勉强用的法术,要放在过去用这法术,盆里连个模糊的影像都看不见。
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滴滴鲜血滴进盆中,我把符咒焚化进去口中念着咒语,左右两根中指已经让我咬了好多年了,因为咬的次数太多的问题早已经麻木了,每次咬都像是习惯了似的几乎感受不到疼痛,我甚至都忘记了最开始咬的时候自己哭鼻子抹泪的究竟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施术结手印只有中指上的血最具有催发作用,而大多数人又习惯了右手,所以我们的右手中指就老是遭殃了。
开始咬一次可能几天都难得好,到最后我和师兄咬破手指要不到两天几乎就可以痊愈了,最厉害在苗疆古寨中的那次我们遇见太多的兽魂,最后那一天之内两只手的中指都被咬的烂的又烂,直到最后都流不出血来了,我们也都是这样过来了,也因此导致我的右手中指上有一道特殊的痕迹……
“哧……”
我的替身草人上忽然开始冒起阵阵青烟,然后慢慢地变得枯黄黑焦,再然后直接燃起明火开始了燃烧,我暗叹一声这老家伙力道还不小,一般能让草人黑焦就算是本事了,他竟然能直接令替身草人燃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损招……
因为他用的锻骨法器所以只能用里面封存的鬼来对付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也只能用鬼降,而这种东西似邪非邪罗盘亦或是指鬼针是指不出来的,我只有开眼才可以看得到,这种东西又不受道术的影响符咒之类的也几乎威力不大,能困住它们的也就只有阵法了,亦或者说师父的七星斩妖剑,简单的阵法我还是会的,唤出来几条符簿简单的把这东西困住然后收了它,大不了最后来个油炸鬼损点阴德,我也能把这种害人的东西除掉。
说干就干,柚子叶开眼,我顿时四下张望了起来,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灵儿忽然指着地底下道:“小心,刚才东南方向的地面上冒起了阵青烟,那个东西应该在地底下。”
要知道这种东西不吃道术当然也就不吃木剑,不过好在我用了草人做替身,草人在哪里,就会把用来鬼降的鬼魂吸引到哪里去,我一把攥紧了草人快速的往前面的空地上一扔,顿时前方地面上忽然冒起大片青烟,一个浑身漆黑犹如一个黑色怪物模样的怪物缓缓的从地底里爬出来冲着那个草人而去,抱着草人不停的在地上摔打,它那每一拳下去就会把地面上砸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深坑,草人被它三两下就打散了,但是它还不停手,依旧对着散开的稻草不停地出手,顿时我前面的空地被他打的满目狼藉。
那一拳下去虎虎生威速度还极快,被那怪物从地底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头,它只是一拳下去,石头顿时四分五裂化作齑粉,不过还好我知道这种东西一旦认定一个东西除非施术人让停手或者达成某种目标不然是不会停下来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怪物此刻只顾着打草人却不会来威胁我们,我顿时拿起法坛上的五行令旗按着不同的阵脚插好,然后快速的召唤出五道符簿立在一旁,随身携带着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竹筒此刻就成了我收鬼用的容器,因为这些东西毕竟都是凡物,所以需要在竹筒的内部和底部都涂上一层朱砂。
被我用朱砂笔涂好之后,一道引灵符被我快速的点燃对着竹筒口环绕了三圈然后抛向空中:“八面来风,三仙当空,五鬼阴阳搬动中,九天清气,化作玄气,敕鬼封妖,克刑妖魔,吾奉九天玄女如律令!”
连着三道引灵符被我焚化直接塞进竹筒内部,我顿时大喝一声:“疾!”
顿时远处的五道符簿飞快的缠绕过去,迅速的将黑鬼缠绕其中,加上五行令旗的作用顿时让它一阵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竹筒内一道红线飞去,一步一步的将黑鬼拉入竹筒之中。
“吼……”
这怪物的力气还真是不小,足足僵持了片刻却拒不让步,灵儿手中一枚异样的符咒一飞而出击在黑鬼身上,这鬼忽然就发出一声尖啸,在这一瞬间被我活活拉进了竹筒之中,我赶忙贴好镇邪符将竹筒放在一旁。
“行啊,早知道你会这些我干嘛还要费这些力气啊?”我看着灵儿一阵好气又好笑。,
“谁让你惹我生气了?”灵儿使劲的一跺脚,一双泪汪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