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眼前的僵局,我搜肠刮肚地想主意,过了半天才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差点儿忘了,你们可是两小无猜的玩伴,小时候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吧?能说给我听听吗?让我也重温一下童年的美好。”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个话题应该能勾起两个人很多感慨,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童真回忆,会不会能让他们重温曾经的美好?甚至借着这个大好机会再续前缘?我看见林初音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脸上多了几分温柔的笑容。她将头扭向王士易,轻声问道:“士易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愿望吗?那个时候我们两个……”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了呢?”王士易迫不及待地开口笑道:“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梦想,长大了若是个女孩,就要嫁给一个年轻又帅气的贵族公子,专心致志地做一位贵夫人;若是男孩,就要像飞将军李广一样,纵横沙场,为大唐王朝立下汗马功劳……”
“咳咳咳……你……你的想法可真是太出……出人意料了!闻所未闻!”口中噙着一口水来不及咽下的我猛然呛到了,咳嗽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出这些话。王士易真能异想天开,竟然想长大了变成女孩?这样的想法恐怕几千年来也少见。
我笑得东倒西歪,可借着眼角的余光,赫然发现林初音只是无限哀愁地望着王士易,就好像看着个陌生人。不等我打圆场,只见王士易瞪了林初音一眼,朝我摇头道:“我的想法很新奇吧?其实更好笑的林妹妹,她小时候觉得自己的属相不好,非要跟我一个属相,我比她大一岁,所以她快每次过生日之前,就会问我同样一个问题:‘士易哥哥,等我再过一个生日,就大了一岁,是不是就能和你一个属相了?’当时就把我问呆了,恐怕这个才是一辈子最无法实现的愿望。你看看,一般人是不是也没这样的想法?”
原来想法可爱的不止王士易一个。但林初音的想法只能称之为幼稚,却不是那么搞笑,但王士易却笑得前仰后合,大声道:“林妹妹,当初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认为属相一年属一个?那还不乱套了吗?真是太搞笑了,我就是靠这个笑话活了快二十年。”
林初音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还要提起什么,但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我忙道:“哎呀,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的一对,想法都这么别出心裁!”
这下换王士易尴尬了,他假装咳嗽了半天,却不肯再多说什么。林初音的脸色微微一红,将脸转向了外面,但她的脸色很快变得难看起来。
“你们说什么呢?怎么个个笑得这么夸张?能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吗?”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飘然而至,眼睛笑得眯到了一起。
她是谁?还不等我开口发问,林初音的表情有些难看,但她还是很客气的笑笑,“雪雁?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夫人有什么事情吩咐?还是有什么事情等着让士易哥哥去做?”
这就是传说中的雪雁?我诧异地打量着来人,她看起来年龄比林初音大,粉色的衣服不适合她,因为如此粉嫩的颜色反倒衬托得她更显成熟。我细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的脸上略施粉黛,头发只用一只银簪别着,整体的打扮看起来她像是个憨厚的丫头。但她闪着精光又不时眨巴的眼睛出卖了她。我正想开口问点儿什么,她反倒谦恭地开口了:“是林秀?夫人说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你,怎么这些日子不常来我们府上坐坐?其实我来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只觉得公子这些天有些反常。这位秀……”
说到这里,雪雁警惕地打量着我,显然没有放过任何细节。我虽刻意选了几件平常的衣服穿,但衣服的质地不一定能骗得过别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些特别喜欢留意别人衣着的人。果不其然,雪雁原本的警惕收了起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千金?也是我家公子的贵客吗?雪雁这厢有礼了h然都是我家公子的好友,为什么不请到家里,也好让我家公子尽一尽地主之谊呢?”
“这样不太好吧?人家玉秀跟士易哥哥认识没多久,贸然就去士易哥哥家多不好,说不定会让别人误会。”林初音淡淡道,拿眼睛望着雪雁。
雪雁依然笑靥如花:“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家公子一向最好客的吗?而且夫人好长时间没有出来走动,也希望家里能多些客人。林秀,作为公子的贴身丫环,我也得说你几句,以前你跟公子的关系不是特别好,经常来我们府上作客的吗?现在为什么不经常去了?不会是我们府上有什么人……是林秀不想见的吧?”
绵里藏针的试探!这个丫头好精明,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滴水不漏,却让未出阁的林初音颜面尽失。若我是个不熟知内情的人,恐怕也会认为林初音不够矜持,竟然和王士易走得那么近?正如我所料,林初音被激怒了,可她眼中的怒火很快消散,只看了王士易一眼,淡淡道:“今时不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子,自然要避一避闲话的,哪跟雪雁姐姐这般自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明明是温馨的老友相见,可暗地里却火药味十足。显然雪雁的道行更深,她的脸上还堆着大大的笑容,拉着林初音的手:“哎呀呀,我的大秀,你说起话来总是这么不客气,真是让我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不过谁让你是名门家的秀,而我只是个普通的丫环呢?不过那也无所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