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吟起了那首陆游赠与唐婉的诗,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腹,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小主,吟诗呢!”妙翠跑了过来凑热闹。
当她看到叶蓉儿的脸时,好生心疼,“小主,你怎么又哭了,奴婢帮你擦擦。”妙翠说完拿着手绢替叶蓉儿逝去了脸上泪痕。
“妙翠,我刚才吟的是陆游的诗,陆游和唐婉从小青梅竹马,耳鬓厮磨,后来成了一对恩爱夫妻。”
叶蓉儿顿了顿又说:“但是后来被陆游婶婶棒打鸳鸯,强行将两人拆散,几年后,他俩在沈园相遇,四目相对,无限情绪上涌心头,但他们已经无法再续缘分了,他们都已经有家室了,陆游伤感痛心地沈园题下这首诗。”
“小主,刚才吟的诗我听不懂,但小主讲的陆游和唐婉的故事,我是听懂了。”妙翠道。
她叹了口气又说:“陆游和唐婉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小主和博厚少爷的不也这样吗?明明相爱,却因为一道圣旨而拆散,分隔两地,奴婢好生难受。”接着,妙翠也哭了起来。
“丫头,你怎么也哭了?”叶蓉儿拿起手绢轻轻地逝去了妙翠脸上的泪珠。
“小主,我没事的,你是小主,怎么能让你帮我擦眼泪呢!”说完夺过叶蓉儿手中的手绢。
“妙翠,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看待过的。”
“小主,妙翠一直都知道,小主对奴婢是最好的。”
……
一下午叶蓉儿和妙翠喝着茶聊着天,妙翠不断地安慰叶蓉儿,叶蓉儿现在的心情平复了很多。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蓉儿携着妙翠往长乐殿赶。
当她到长乐殿时,已经有许多人了,她找到自己的位子,不想旁边坐着的是屈雅柏,无奈也只能坐下。只见屈雅柏对面坐着的便是贝婕妤,两个人一直眉来眼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在眉目传情呢,其实她们用眼神在恶斗呢!
当她意识到旁边坐着的是叶蓉儿时,不再去瞪贝婕妤了,拿起茶杯,呼呼地吹了吹,故意装势要去喝时,突然,她将茶水向叶蓉儿泼过去,幸好现在是秋天,若是夏日,这滚烫的茶水非得把叶蓉儿烫伤。
此时,皇上、太后、皇后看到了这一幕,正当公公要喊皇上、太后、皇后驾到时,被皇上屏退下去。他们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
靖妃本想搅上一局,但一瞥眼,看到了角落里的皇上、太后、皇后,心里暗喜。
“你这人怎么这样?”妙翠道。
“小主,你没事吧!”妙翠说罢,拿着手绢替叶蓉儿擦拭。
只听得啪得一声,“你个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小姐是主子,你只是个贱丫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妙翠吃痛地用手掩着面。
“屈雅柏,我与你也无什么怨恨,你为何老是和我过不去呢?今日事我就算了,来日请你自重。”
“贱蹄子,你要谁自重,本小姐吗?”说着便举起手欲往叶蓉儿脸上打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谁是贱蹄子?谁大胆?”
屈雅柏听到,愣了下,不想说话的人居然是皇上,毫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的戏。但她马上缓过神来,因听得皇上说算了,念在她的不小心,下次注意就是。
她就知道皇上是爱她的,却不知道为何缘由爱她。
但皇上却思索着这屈雅柏怎么如此爱惹是生非,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清楚地知道,只是念在她和寄薇相似的份上,不忍责罚罢了。
上次靖妃说,朕还不相信,这次算是亲眼见到了,朕和她相处好久了,和朕的寄薇相比,除了容颜、说话方式像,其余的真是太不像了。
正在皇上思索时,一女子提出了一建议,边宴饮边玩击鼓传花,由皇上击鼓,嫔妃们参与传花,谁拿到花就给皇上表演,这女子便是靖妃。
皇上和众嫔妃们都赞同。
游戏开始了,咚咚咚……击鼓声停止了,居然是屈雅柏,屈雅柏本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再说是靖妃提出来的,更加反感了。
被皇上一声雅妃,今日给朕带来什么节目呢?
屈雅柏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长乐殿中央,挥洒起来,可是她对舞蹈那是门外汉,她跳得舞步凌乱,要不是她跟雅妃长得相似,哪有资格入选妃子呢!
此时,场下一片唏嘘,随后便是嫔妃七嘴八舌地轻声议论着。皇上也思量着屈雅柏,和朕的寄薇真是天差地别,朕的寄薇的舞蹈那可是美妙绝伦的,他忆起了那日依青丝跳的惊鸿舞,这和朕的寄薇才有的一拼。
屈雅柏突然停止了跳舞,“哼!”地一声负气离场。
皇上被她的吓了一跳,刚才惹事生非,现在是负气离场,是朕宠惯她了吗?她这样目无尊长的,随性为之,这能和朕的寄薇相比吗?
太后也是一愣,从未见过皇上的嫔妃如此放肆的,觉得她没教养。
屈雅柏离去后,游戏还在继续着。
当夜深了时,皇上才宣布今日宴饮结束。
席后,太后叫着了皇上说,“母后知道你喜欢屈雅柏,但皇上要为国家社稷着想,绵延子嗣,扩充我皇室。”
“母后,儿子知道了。”皇上道。
席散后,叶蓉儿也回到了清芷宫,她一人独立于窗,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无限感慨,她只能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