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华荣轻笑出声,“对我有点信心好吗,我知道你的德性,不会干出这个事情的。”
叶蓉儿轻轻的合上双眼,“谢谢!”小心而慎重。所有的委屈,由着这一句谢谢,升华成眼泪,流出体内。她本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她是清白有染,就连带着她自己,也因为父亲怪她丢人,母亲说她不贞,以彤说她品行不端时,以为自己真的是丧失了清白之身,以为曾经的一切美好都是梦,梦醒之后,发现自己真的是不贞不详之人。
可是,这个只是相识三年的人,便毫无保留的相信着她,支撑着她所有的信念。
“哭出来吧,这样心里舒服些。”阮华荣抬起手,为叶蓉儿揩掉颊边灼人的热泪。“叶蓉儿,你脸好烫,是不是发烧了?”阮华荣被这烫人的温度给惊住,急忙负手在叶蓉儿额头,传过的是更为灼热的体温,“好烫,叶蓉儿,你撑着,我带你去找大夫。”
阮华荣用被褥裹着叶蓉儿,脚下生风,翻出了城墙。他不停地责怪自己,应该多加注意点,就不会被她红润的脸色更蒙骗,让她病了这么久。
经过一番忙碌,叶蓉儿终于退了烧。阮华荣坐在她身旁,看着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五道突兀的手掌印,一波又一波的顿重的缓慢的疼痛袭上他的心中。叶同和下手实在太重,踢断了她两根肋骨。想到这,阮华荣便不能抑制心中的戾气。
叶蓉儿醒来便看到阮华荣倚在床边睡着了,初露的晨曦洒为他俊美的轮廓勾上一道金光,清晰灵动。刚想动动,却发现她的整只手都把温暖包围着。叶蓉儿贪恋着这一丝温暖,不愿意脱离,便缓缓闭上眼,沉浸在这不经意的幸福中。
等到叶蓉儿再次醒来,床头已空。抬眼一望,已是昏黄之际。喝过药休息这么久,体力已经恢复,叶蓉儿忍住胸口传来的疼痛,挣扎着起床换好衣服,准备离去。
阮华荣端着食盘,推开门,便迎上了正准备离去的叶蓉儿。放下食盘,阮华荣一脸阴沉,“你要去哪儿?”
“我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府了。”叶蓉儿荡然地对上阮华荣的目光,轻柔地回道。
“不准!”阮华荣一把拉过叶蓉儿,让她坐在桌前,“吃饭!”
叶蓉儿看着阮华荣一脸的郁闷,无奈地笑,“阮华荣,谢谢你,可是,我终归要回去的。”
阮华荣夹了一大束菜放到叶蓉儿碗中,“那也得等你养好伤了来。”
“阮华荣,”叶蓉儿无力地看着自己碗中堆积如山的菜,“你是知道的,你这样做,被我父亲察觉,我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阮华荣心里明白,他虽说贵为皇子,可是也不能一手遮天,管到别人家中,而且还是三代为官元老级的家中。这样蛮横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可是,他拗不过心,他一想到叶蓉儿回到叶府所受的苦,心中就揪着难受。像是幼童时,自己特别喜爱的那把剑,被自己哥哥夺走并损害时的心情。
“阮华荣,我会没事的。”叶蓉儿看着阮华荣一言不发往嘴里扒饭,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沉默许久,阮华荣才低声说道,“饭吃完后我送你回去。我是不知不觉把你带出来的,自是得不知不觉把你还回去。”
“谢谢你,阮华荣。”
叶蓉儿一回到院中,便看到巧文着急地走来走去。
叶蓉儿心中一跳,急忙跑上前去,“巧文,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巧文一把拉住叶蓉儿的长袖,一脸焦急地模样。
看到巧文通红的眼眶,叶蓉儿深觉不妙,“到底怎么了?”
巧文蓦地跪倒在地,扯着叶蓉儿的衣摆,哽咽不止,“小姐,奴婢没用,没有拦住夫人。”
叶蓉儿头脑一下炸开,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攀上了巧文的手臂,“巧文母亲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小姐,你别太难过”巧文看到叶蓉儿这个样子,担心不已,哭得愈发厉害,“夫人夫人在房中自缢身亡”
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叶蓉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巧文急忙坐在地上,掏出丝绢为叶蓉儿擦干眼泪,“小姐,您别这样您要是难过,就哭出来不要憋着小姐”
叶蓉儿低垂着头,咬紧的嘴唇都溢出血来方才松口,喏喏的呢喃,“娘亲定是对我失望了都是我”
巧文屏住呼吸,终是听清了叶蓉儿的话语,原本止住的哭泣瞬间爆发,难过夹杂着疼惜,一把拥住叶蓉儿,“小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没有做让叶家丢脸的事是她们冤枉你的夫人也不是因为你才不是的小姐你这么好,对待下人和善知书达理是她们识不得你的好夫人怎么会对你失望呢”
叶蓉儿暗淡的眼眸充满了绝望,原本明亮如清水的眼瞳蒙上了一层又一层水雾,继而凝聚成一大颗一大颗滴在叶蓉儿皎白的衣衫上,晕染开一朵又一朵梅花。
“巧文,娘亲去世之前可留有什么话给我?”叶蓉儿推开巧文,哑着声音问道。
“小姐,奴婢不知。奴婢没能亲眼见到夫人的遗体,是老爷说的夫人自缢身亡了。”巧文哽咽不已。
“巧文,你实话告诉我,我离去后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叶蓉儿擦干脸颊的泪,擒住巧文的双肩,沉声问道。
巧文被这叶蓉儿严肃的神色给怔住,止住了眼泪,“小姐您离去后,老爷遣散了众人唯独留下了夫人。夫人这一留,便是一宿。等到翌日,奴婢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