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每一步的成长都要亲身体验,墨少平会在操盘的过程中慢慢成长起来的。

可谁能想到一次突如其来的稽查,墨龙帝国的账目被调走,因涉及严重的偷税漏税问题墨少平被带去协助调查,到后来竟然还会涉及到一起莫须有的走私。

墨少平被暂时扣押。

墨震渊了解了情况之后也托人问了几次,给他的答案是这事儿就是个皮毛,不过是走走程序,不会有任何问题。墨家的面子大家都是要给的,毕竟官商之间互相扶持。

若说从商的人都能那么清清白白的,实在是痴人说梦。可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大问题。

朱敏英也明白这样的事情在商场常见,突然稽查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可这次她也说不出来的心烦气乱,手臂用力缠住墨震渊的胳膊,“我们现在去探一探吧,少平在里面这些日子不知道受没受委屈。”

“赶紧回去休息,屁大点的事儿也值得你这样,这都几点了?”墨震渊皱了眉头,觉得女人就是喜欢这样胡乱猜测,麻烦透了。

朱敏英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作,可这心里慌昭昭的沉不下来。

两人进了屋,却见着栾凤正从卧室出来,见着他自然是要问墨少平的事儿。

墨震渊这喝了酒的,本就被朱敏英缠的有些烦躁,再听栾凤这么一问脾气就上来了,口气也是冲的厉害,“瞎折腾什么,回去睡觉,明儿再说。”

栾凤是从未见公公发这样的火,遂是噤声不语,只眼神求救的看向婆婆,朱敏英自是理解,就摆了摆手说,“你爸都安排妥了,不用担心。成钧睡了吗?”

“睡了。”

朱敏英点点头,嘱咐,“你照顾好孩子,少平的事儿你不用担心。”

墨家大宅被寂静夜色缠绕,睡意深浓间,乍响的电话铃声却让这个在承安市数一数二的商业大佬在一瞬间几乎被过气去,局子里来的消息,让他赶紧去医院,少平出事了,凶多吉少。

墨震渊已经记不得自己听到这话时候的心情,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开了车就往医院赶。

他到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了。

他甚至来不及见到墨少平最后一眼,他站在手术床边上,看着那张被白布蒙住的脸,这个在商场上从来说一不二以铁腕著称的男人,在那个瞬间几乎站不住脚。

再强悍坚韧的男人也承受不住失子之痛,当时朱敏英几乎哭晕过去,她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不顾一切的捶打,“你不是跟我说少平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那一刻,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罪犯冲突,失手导致脑部重伤,抢救无效死亡。

宣布结果不过几秒钟时间,可亲人却要用一辈子来承担这份伤痛。可最令墨震渊恨的是,他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在几日后那个

墨震渊收回思绪,苍老的面容上是难掩的悲痛,“成钧,如果不是你姑父,你奶奶不会那么快缓过神来。”

说移情也好安慰也罢,这个养子在他们最深痛的时刻给予了最大的支持,无论是商场上的还是感情上的,尤其是感情上的,弥补了他们老年丧子的悲痛。而这些年,墨允罡也把墨龙帝国操盘的很好,不见颓落,依然保持着当年旺盛的生命力。

交扣着的手指几乎深入到皮肉里,墨成钧一言不发,那双黑润的眸子在书房橘色的暖光中透着一股子森森冷意,紧紧抿起的薄唇仿若刀片一样的锋锐。

半夜里,他睡的迷迷糊糊被妈妈喊起来去了医院,他站在医院走廊里,妈妈手臂用力的抱住他,蒙着白布的担架推过来时候,妈妈却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他能感受到妈妈的手颤抖的厉害。

那时候他才五岁,似乎对死亡没有根本上的认知,可这么多年,每每回忆起那一幕,他最强烈的感受就是母亲颤抖的手和呜咽压抑的哭泣。

“成钧,我知道你对你姑父有意见,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允许为了这墨龙的财产出现争执。”

“爷爷,你说什么呢。”墨成钧打断老爷子的话,年轻俊朗的面容在灯光映射下愈发显得立体,“墨龙帝国到最后怎么分,那是你说了算,你就算是全捐了我都没意见。”

“那你派人查你姑父做什么?你别说没有,爷爷年纪大了,可不代表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了。”

墨成钧深吸口气,他探手取了烟点燃,深吸几口后,男人重重吐出口眼圈,那双狭长的眸子眯成一个细长的弧度,“爷爷,我不是查姑父,我是通过姑父查另一个人。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多些无谓的猜测。”

“连结婚也是?”

夹着烟的手微微顿了下,墨成钧不点头亦不摇头。

顾冬凝听到这问话只心底咯噔了一声,她知道这样偷听不好,可是好奇啊,脚步根本就挪不开,一次次的放纵自己听下去,谁能知道竟然也会听到这样的问题。

连结婚也是?

顾冬凝一直以为墨成钧是拿她做挡箭牌的,难不成还能有什么原因?可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墨成钧回答。

墨震渊看他这样心里也算是有了数,便是说,“你奶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丫头不太适合你,太实在了。”没有拐弯的肠子可也不见得是个好事。

墨成钧却突然笑了,“爷爷,我身边的人,不需要有那么多拐弯的心思,她这样就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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