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景哥哥陪的却是夏依晴!
景哥哥昨夜回府,她是今早上知道的,夏依晴占据了景哥哥正妻之位,如果没有夏依晴,那么就算景哥哥半夜回府,他也会先去探望她、陪伴她!
一切本该属于她的,都让夏依晴抢走了了!
景哥哥,你知道瑶贞的委屈吗?
花雨才走出门口,就见王瑶贞哭得泪人儿似的,一头闯了进来!她身边的冯月娇见状,自然要跟着一起进来,花雨吃了一惊,忙拦住两人,说道:
“姑娘请自重!未经传唤,侯爷与少夫人的房间不得擅自闯入!”
一边冲廊下仆妇婆子低喝:“你们都是木头人吗?还不拉住!”
廊下那些仆妇婆子、丫环听了,立即一拥而上,拦的拦,拉的拉,将两位姑娘拖出门,复回到廊下站着。
王瑶贞挣不过婆子们,朝着屋里哭喊:“景哥哥!景哥哥,我是瑶贞啊!景哥哥你为什么不来看瑶贞?瑶贞****夜夜想念景哥哥!瑶贞要见景哥哥啊!景哥哥……”
花雨和廊下一干人听着这一声声娇滴滴又悲痛万分的哭喊倾诉,全都皱起眉头,七月炎热天气,硬是感觉身上凉嗖嗖的,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偏偏王瑶贞身边两个丫头也跟着装痴卖娇,柳烟扶着她家小姐,嘤嘤嘤跟着哭,青荷跑到门口哭喊:“侯爷,我们姑娘天天念佛经,祈求侯爷平安归来!为想念侯爷,我们姑娘都病倒了……”
花雨忍无可忍,几步上去将青荷扯过来,闻讯赶来的云屏、翠香更是气不过,三两下直接将青荷推往台阶下,想是用力过猛,青荷站立不稳,趴唧一声跌倒在拂扫得十分洁净的青石地砖上。
众人都怔了一下,青荷撑起身子,先是满脸恨怒地指着花雨等人,待看到王瑶贞微微摇了摇头,她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就坐在青石地砖上,捂着眼睛大哭起来:
“专会欺软怕硬,算什么本事?你们为什么不打冯姑娘身边的人?冯姑娘有老太太看顾疼惜,你们自是不敢!却只管来欺侮我和柳烟!就因为我们家姑娘没爹没娘,孤苦伶仃……我的姑娘啊,你好可怜啊!”
花雨、云屏几个听她竟然借题发挥,杂七杂八地乱喊一通,还喊得这么大声,不用说屋里全听见了,一时气得小脸发绿,却奈何不了她,总不能把青荷的嘴堵起来吧?
屋子里,郑景琰还在慢条斯理喂依晴吃蛋羹,依晴道:“我本来想让她们进来的,你偏要她们先去安和堂,瞧吧,不乐意了,闹成这样!瑶贞妹妹想念你呢,景哥哥不要出去看看吗?”
郑景琰笑了笑:“瑶贞妹妹,我毕竟做了她四年的衣食父母,那么照顾她,她自然是要想一想我,以后,她就不会了……”
依晴听着这话心里就不舒服,拒绝再吃:“你不仅做她的衣食父母,还做过她的未婚夫!答应要娶她,给她一辈子的依靠!”
郑景琰一手拿勺,一手托住依晴的下巴,强迫她吃下最后一口蛋羹,这才松了口气,笑道:“依晴,你知道我为什么对岳父很尊重很孝顺吗?不仅仅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还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促成一个结果:你带着岳母从江南跑到京城来,遇见我,嫁给了我!我对岳父的感激说不出口,全放在心里头!”
依晴白他一眼:“少打马虎眼,我说王瑶贞呢,你提我那渣爹干嘛?”
郑景琰认真道:“这便是因果啊!岳父将你逼上京城,正值祖母逼我成亲之际,瑶贞的退缩是必然的,她宁愿等着做妾,劝我娶妻!若你不来,难以想像我现在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有什么难想的?妻妾成群,美满幸福呗!”
郑景琰笑了,俊美的脸庞越发显得妖娆惑人:“我不信妻妾成群就是幸福,我庆幸我只有你,唯愿守住你一人!”
依晴垂下眼眸:“当初,咱们成亲时可是有约定的……”
“是我错了,我那时……还看不透你!”
郑景琰把依晴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揉搓,笑着说道:“我与寿王同时遇见你,寿王对你动心,但我硬把他拉走了!当时对你没有别的想法,可就是不想让寿王接近你!依晴,冥冥中早有注定,你是我的女人!”
依晴在他掌心挠了挠:“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你若要做我的男人,就要遵守我的准则,如果背着我与别个女人有私情,我就让你……这辈子只能做宝儿的爹!”
郑景琰握紧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轻笑着问道:“我记着你的话,不就是把宝儿的爹弄成太监么?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依晴被他吹了口热气,缩一缩脖子,笑得无比灿烂:“我没说过吗?宝儿的爹成了太监,宝儿的娘可以偷偷养个相好的!”
郑景琰瞬间黑了脸,眼睛里泛起红丝:“夏依晴,你……你岂有此理!”
依晴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没想到打情骂俏也能把人惹起火气来,忙轻声道:
“对不起阿琰,我、我玩笑过头了,你别介意啊!”
“以后不许这样!”
郑景琰脸色缓了缓,慢慢将依晴揽进怀里,轻吐口气道:“什么玩笑都可以说,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