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叶宁只留宿在别院,不曾回府,吴香灵白白地等了一晚上,也不曾见他回来,不由得又哭了一场。第二天醒来,两眼红肿,却又不得不去给叶思思请安。只得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去请安。
叶思思也不见得比她好到哪去,一晚上没睡,看着像老了几岁一般。如今看这吴香灵这般,更是气得不行,于是只冷冷道,“你出身高贵,没必要天天来给我请安。”
吴香灵知道,这叶思思是生气了,只得回道,“婆母说笑了,这礼仪,媳妇不敢忘。孝顺婆母是媳妇应当做的。”
“不敢当。您是高贵的镇因公府嫡小姐。这叶府自得将您当祖宗般供着。往后这些虚礼您就不必做了,免得一会回去告一状,我这叶府的屋顶都得叫您母亲给掀了。”
吴香灵只得哭道,“婆母,那件事真不是我回去告诉自家母亲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叶思思自然是不信吴香灵的话,也不再理会她,只回屋躺着去了。
吴香灵无法,只得回去。哪里知道,半路上,偏就遇到了蓝美,只见蓝美一见着吴香灵,便上前笑道,“哎呀,这不是咱们的少夫人嘛,怎么哭成这样了。有什么委屈,回镇国公府说去啊。这次我还得谢谢你呢,若不是你回去告状,你母亲来闹了一场,只怕我还不成被抬为平妻呢。少夫人,你说这个大恩,我该如何谢你才好呢。”
吴香灵听蓝美这般说,更是气得不行,只冷冷道,“怪不得我母亲从来不要我与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说话,原来是这般。哼,不过是抬为平妻,就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了不成。”
蓝美却是不气,只笑道,“少夫人,说话这般难听,当心点啊,若是叫咱们二公子听到了,可会不高兴的。毕竟啊,咱们二公子本来心里就有人,勉强娶了你就算了,若是你还是个跟你母亲一般的泼妇,只怕二公子以后都不会回府的。”
蓝美知道叶宁昨晚没回府,所以故意说道。
吴香灵一听,更是气得不行,也不打算再理会这蓝美了,只想马上回屋去。
蓝美看着吴香灵急忙忙离开的样子,只冷笑道,“哼,虽然我因祸得福被抬为平妻,可是你母亲昨日口口声声地骂我,以及我挨的那巴掌,我可是记得的。若是让你太好过,岂不是太对不起我昨日所受之罪。”
叶宁直至中午方才回了府。吴香灵一见着叶府,不由得又是委屈地问道,“夫君,昨晚去哪了。”
叶宁看着一脸哭过了的吴香灵,只冷冷地道,“喝了点酒,便在别院休息了。”
吴香灵一听是喝酒,便以为是去了那些地方喝花酒,便又哭道,“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这才成亲几日,夫君便去那些地方喝酒了。”
叶宁听说,知道这吴香灵是误会了,只得回道,“我不过在别院跟林平喝酒,你别想多了。”
“林平?夫君,您不管我在这府里所受的委屈,却一心只与林府的人打交道,难道在你心中,除了林悦,便无他人了么?难怪您忘了,她可是未来是逍遥王妃。”
吴香灵只觉得自己太过委屈了,于是便不管不顾地说起来,只是才说完,她便后悔了,她不应该在叶宁面前提起林悦来的。
果然,叶宁听说林悦,整张脸彻底冷了下来,“我与悦儿已经是不可能的。我一心只想着,你既然进了门,我自会对你负责。若是你再这般蛮不讲理,我看我也没必要再回这儿了。”
吴香灵本来是后悔提起林悦,哪知道一听到叶宁喊林悦为悦儿,又说自己蛮不讲理,怒火攻心,更是不管不顾地说道,“悦儿?你喊她悦儿?你心中只有你的悦儿。你觉得我蛮不讲理?到底是谁不讲理?我这才进门几天,所受的委屈您可曾看在眼里?您除了不信我,您还能想我哪点好吗?”
“我不想与你吵。”叶宁说完,便离开了。
吴香灵彻底放声大哭起来。李贤看着自家小姐哭成这样,只得劝道,“我的好小姐,您何必为了这些人而伤了自个的身子呢?凡事想开些,他们叶府的人不好好待您,您也无须怕他们啊。”
“李妈妈,我真觉得太过委屈了。你说,我这才嫁进来,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我一心想着,万事以和为贵,可是我越是退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我的委屈,找谁说去。”
“我的好小姐,他们欺负您,您便找夫人来给您评理,咱们何须怕。”李贤好声劝道。
“李妈妈,我现在才知道,这强扭的瓜不甜,我一心只想嫁与叶宁,明知道他心里没我,却还是一心盼着嫁给他。如今真嫁给了他,却才发现,还不如不嫁的好。我所受的委屈,所做的忍让,他是半点也没看到。他的心里没我,自然不会替我考虑了。我真傻,以为嫁过来,就有办法将他的心拉过来。”吴香灵哭诉道。
然而还没等李贤开口,她又接着说道,“李妈妈,你说的对。我何须怕他们。哼,我是镇国公府出身的嫡小姐,谁给他们的胆子敢这般欺负我。你说的对,我要回去,告诉我母亲,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这般欺负我。”
“小姐,您说的对,咱们这就回府,去告诉夫人去。”李贤说着,便要往外走。
吴香灵也起身,喊了海棠赤来给自己更衣梳洗,然后才出发去了吴府。
刘巧安看着自家女儿那一又红肿的眼睛,又听李贤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