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价值,我们过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里的参与。于是,孤独不再美好,失去了他人,我们惶『惑』不安。
下午三点,静嘉被饿醒,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父亲,尴尬中带有点害羞叫了声“爸爸”,唐父愉快地嗯了一声。
陈亦阳走了过去对她说:“饿了吗?”
静嘉反应过来瞪着陈亦阳用眼神说:“还不是你。”
陈亦阳对着静嘉笑着说:“现在出去吃饭。”
唐父站了起来,看着静嘉说:“走吧!去吃饭,我去叫静柔。”
静嘉有些受宠若惊,同父亲一桌吃饭好像是好几年前了,看着唐父进了静柔的房间,她抬头看着陈亦阳,陈亦阳没有说什么,牵着她的手去了门外。
陈亦阳开车去了王朝酒店,早早地预订了一个包间,唐父在前面牵着静柔,陈亦阳带着静嘉在后面慢走,看着静嘉的腿若有所思,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往前走。
静嘉被陈亦阳突然抱起,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脖子,到了包间的门口,她对陈亦阳说:“放我下来。”
陈亦阳看着门口,里面好歹是以后的岳父大人,如果抱着进去有失体统,慢慢地把她放了下来。
服务员拿过来四份菜单,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就算了。
静嘉看着父亲说:“爸,今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唐父看着静嘉,趁着上菜的空隙时间说:“静嘉,你怨恨过父亲没有?”
静嘉低着头想着,唐父以为静嘉不会再回答,眼中的悔恨显而易见,见静嘉抬起头来说:“恨过。”
“现在呢?”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唐父看着女儿说:“静嘉,我……”
静嘉打断了父亲的话说:“爸,不要说了,静柔还在。”
唐父点了点头,刚好开始上菜,陈亦阳看着故作愉快的静嘉心中一痛,抬起手握着她桌子下冰凉的手,静嘉对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晚餐,各人各怀心思地吃完,走出酒店时,陈亦阳带着静柔走在前面,留着静嘉和父亲在后面走着。
唐父看着身旁的静嘉说:“静嘉,我和你母亲准备离婚了。”
静嘉停了下来,把伸出的脚伸了回来,看着父亲说:“你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静嘉望了望看着天空,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前走,唐父再后面看着女儿的背影,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没有跟上去,看着她在转角处消失,他坐在路边的木椅上抽烟。
静嘉木纳地往前走去,忍住心中的伤悲看着车旁的陈亦阳没有说话,陈亦阳没有走过去,他一直看着静嘉的反应,他早想到这一天会来,没想到会来得如此早。
陈亦阳给静嘉开了车门,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静柔坐在后面看着也没有说话,陈亦阳给静嘉束好安全带,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中途一段有些堵车,到家后天有些暗了。
陈亦阳看着静嘉进了房间,对着静柔说:“静柔,你先去房间。”
静柔点了点头,看着陈亦阳说:“亦阳哥哥,你告诉静柔姐姐我很爱她,很爱很爱。”
陈亦阳嗯了一声,看着静柔进了房间才去静嘉的房间,他站在门口看着静嘉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走过去抱着她说:“今天的事我不过问,如果不开心,就忘了。”
静嘉转过头来看着陈亦阳说:“他们还是要离婚。”
“忘了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静嘉笑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亦阳,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吗?就像太阳一样,每天守时日出,到时日落,始终不曾改变。”
“静嘉,不要去怀疑,这个世界有阴天、晴天还有雨天,太阳没有出来,那是他藏到云里面了,如果人要是藏起来,那就不要去喊着要叫他出来,至于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我会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静嘉紧紧地抱着陈亦阳,不怕夜间伤悲的风和眼角滑过的泪水。
顾安上午开车回了心安的老家,是一个宁静偏远的小村子,以前,林父去了上海发展就很少回去,偶尔会开车回去看望二老,后来,心安『奶』『奶』去世后,爷爷也就搬来了上海,除开几年前回来扫坟上香,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心安站在院子里扶着爷爷,走到一颗槐树下说:“梅芝,我回来了。”
心安看着那个大如伞状的槐树,想起爷爷讲『奶』『奶』的那个夜晚,心两生喜欢,怎么不使人追忆那段似水年华。
顾安几天前排人过来收拾过,置办了部分家具,没有破坏房间里的格局,基本呈原状,林父走进去看着房间,晚霞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顾安看着众人,眼前熟悉的场景似乎让他们陷入的回忆,他牵着心安走出门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心安看着顾安,笑着抱着他说:“顾安,我该怎么去谢你?”
顾安看着她捏了捏耳朵说:“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接受你对我的所有好?”
顾安点了点头,心安认真想了想说:“那我怎么对你好?”
“你啊这几天要好好做饭,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然后在黄昏后一起散步,晚上要主动给我晚安吻,早上还要晚安吻。”
心安『迷』人地笑了,顾安看着她的笑容,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吻住了她,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的身上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