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相『迷』离,我们常常在如烟世海中丢失自己,而凡尘缭绕的烟火又总是呛都你我不敢自由呼吸,千帆过尽,回收当前,那份纯净的梦想早已渐行渐远,如今留下的只是满目苍凉。
唐父提出的离婚无疑激起了盛碧心底的仇恨,现在,她不想要离婚了,熬了那么多好,终于熬到头了。
盛碧大笑说:“那个贱人终于死了,可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小贱人再来祸害家庭?”
唐母坐在楼梯上对着外面吼着:“唐清明,你想离婚,绝对不可能,想守着小狐狸过完余生,你怎么不想想静嘉,静嘉也是你的女儿。”
“离婚,别想了,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过。”
“那个贱人死了,活该,早就该死了。”
“只要还有我盛碧一天在,你唐清明休想过好日子。”
……
……
静嘉不知道在楼梯上坐了多久,看着母亲的样子,鄙视了世间所有的爱情。
母亲之所以不愿意放手,不就是因为还爱着父亲吗?不就是想着以前的誓言吗?为何说着说着誓言却反悔了,为何?
托付终身,不得善终。
爱得惶恐,为爱疯狂。
静嘉累了,看着这个家,心破碎不堪。
那个小时候带自己去游乐园的父亲不见了,那个以前低头给自己做裙子的温柔母亲也不见了,他们爱得卑微,爱得小心翼翼,却还是走不到白头,是什么骗了我们?是时光?还是表里不如一的自己?
是不忠,时光是见证人。
时光见证了誓言,誓言多么可怕,誓言见光就死,誓言毁了一个家庭。
陈亦阳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静嘉了,他的心始终不能落下,打电话不接,留下一条短信“最近我想要好好静一静。”就了无音讯。
陈亦阳给心安打了电话,她只说了一句话:“你过来吧!她很需要你。”
心安看着床上哭花了妆的静嘉,心里难过,从未落泪的她哭得完全不顾形象。心安轻轻地走过去拍着她的背,什么也没有问。
陈亦阳担心静嘉,他想着以前自己回国时都不曾见过静嘉这样反应,实在是异常,还没下班就去顾安的办公室问要一起去南京吗?
顾安看了看时间点头。
陈亦阳去南京没有和静嘉打电话,他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竟可以让静嘉消失这么多天,心里有些生气是不可避免的。
陈亦阳直接去了心安的家,到了后直接按了门铃,心安开了门看着陈亦阳,转头看了看睡着的静嘉,示意他过去,正准备关门时,看到倚着墙壁的顾安,顿时脸『色』苍白,顾安望着她的眼睛,看着握紧的小手,气氛紧张。
他直起身子,对着她说:“好久不见”。
她看着顾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想过以后千万种见面时候的样子,但绝对不是这样唐突,也许万种方式中唯一没变的是那一句“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了,久到我都快记不清你的样子了。
还好你又出现了。
心安心里天翻地覆,晚上吃的饭在心里翻腾,她跑着进了洗手间趴着身子对着马桶吐个不停,吐到眼泪都掉了出来,一直掉个不停。
或许她心里这座死城谁都不能进去涉足。
顾安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挣扎,看着她的自我无力,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顾安见心安没有推开,握住她的手说:“慢慢走出来,我不着急。”
心安听着顾安的声音,眼泪一个劲地流,顾安感觉自己的肩膀发烫,这一次自己又混蛋了。
顾安不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待着,牵着心安的手往外走,把空间留给陈亦阳。
心安没有甩开他的手,任由着他牵着,她又沦陷在了他温柔的怀抱里。
还是以前的味道。
以前?
以前早就不在了,还有什么以前,如果还有以前,为什么死的不是林心安,我愿意用我的命去和韩林换。
为什么不能换?
上天不公平,都没有给人选择。
陈亦阳看着熟睡中的静嘉,盯着她发红的眼眶,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擦净她眼角的泪水。
静嘉思绪很『乱』,一直都睡不着,为了不让心安担心,装出熟睡的样子,听着她轻轻走出去关上门,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陈亦阳来多久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开口,索『性』也就装睡。
陈亦阳一直坐在床旁,他俯下身子亲吻额头的那一瞬间,静嘉眼眶里的眼泪再也没能藏住。
静嘉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以为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可她低估了眼泪这种『液』体,你越想要『逼』回它,它越要决堤,四处横流。
陈亦阳在一旁耐心地擦着眼泪,他没有说话,关掉了一旁的灯,让静嘉痛快地哭出声来。
静嘉何尝不知道他的用心,睁开眼睛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枕头,陈亦阳坐在一旁听着静嘉的哭声。
有多久她没有这样释放过感情了?压在心里,早就不知道哭是什么了。
陈亦阳想,她唐静嘉是自己的女人,怎么样都可以,她不想让自己见到她哭的样子,那就关了灯让她哭,只要是自己陪在她的身边。
静嘉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眼睛干涩没有了泪水,在黑暗里,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一刻久掉不下的心找到了归处。
陈亦阳在夜里握紧静嘉的手伸手开了灯,见静嘉有些不适应,俯下身子替她遮挡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