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原本就比死了要困难,但是这么多人还是想拼命的活着,越久越好,由此可见,还是活着好。”邪花淡淡地说着话,像是在说幻机,又像是自言自语。
“当然了,能不死当然是不死的好。”幻机也是有感而发,她还是很惜命的,要不然也不会听到“融灵丹”这么难办还是没有幻灭希望。
“你能这样想就好,虽然千难万难,总会有办法解决,一切等我伤好了再说,要想活命,就不能困死在这小小的肖家里,到时我带你走。”邪花的话很平淡,却是异常坚定与自信。
“那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幻机此时对于邪花的信任可以说是盲目的,因为她只有邪花一个人可以依靠。
“少则月余,多则半年,我定能恢复如初。”
“那好,那你赶紧好好养伤,我尽量不来打扰你。”幻机赶紧爬将起来,急切又留恋地退出蓝湖瓶。
幻机真的说到做到,她真的一个月也没有进入过蓝湖瓶,就算她再怎么受委屈,再怎么心烦意乱,再怎么担惊受怕,她都强忍着不躲到蓝湖瓶里去。
这天,肖家来了客人,也不知什么缘故,竟然叫上所有的女孩到中庭,那可是肖家的“心脏地带”,平时幻机都是很少有机会去的,等到幻机和莫兮陪同哑君来到中庭大院,发现里面已经排了两排人,都是清一色的女生,幻机和莫兮也被安排和那些女生站在一起,而哑君则站在左上方。
“道师,我们府上所有的女孩都在这里了,里面可有您要找的人?”盲帝语气略显巴结对着身旁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说道。幻机极少出门,所以她不认识眼前这个中年道师就是红石镇的第一道师——宫道师,她娘琉璃怀她的时候,还到过宫道师的道观请过愿呢。
“那位是谁?她怎么不和她们站在一起?”宫道师年纪四十左右,身材有些发福,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勤学苦练的修道之人,倒像个地主老财,他对于哑君高高的站在前头略显不满。
“道师请勿怪,她是鄙人小女,名叫哑君,因为从小患有口疾,所以,道师有什么话问她尽可向鄙人提,鄙人代她作答。”盲帝轻低着头,虽然已经看不见,但是占位却很是得体,稍微跟在宫道师的身后,既不靠前挡了宫道师的路,也不是靠得太后,显得很是生分。
“哑巴?”宫道师惊诧的看了一眼哑君,不仅因为哑君不能说话的缘故,还因为哑君那清丽脱俗,一副十足十美人胚子的模样。
哑君表情微微一凝,任何一个哑者都不喜欢别人当众拿自己不会说话用来说道,更对着宫道师看自己的那怪怪的眼神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是的,小女确实口有不便,让宫道师见笑了。”盲帝察觉到哑君的不喜,素知哑君脾气,怕哑君冲撞误事,赶紧抢在前头说话。
“没事没事,很好很好。”宫道师盯着哑君根本没有认真的理会一旁的盲帝。
“啊?”盲帝被宫道师失礼的举动弄得一阵不知所措。
“哦,没有,我的意思是,肖小姐根骨奇佳,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不知道可有启灵?”宫道师下意识的反应的过来,赶紧把话圆回来,总算没让自己太过丢脸。
“宫道师抬爱了,小女福薄,未曾启灵,而且以前也曾想找过修者为师,只是那些修者都说小女天生残脉,怕是今生都与修者无缘了。”
“是吗?我看看。”宫道师听盲帝这么说,心下存疑,他和已经相隔至少也有八九步,他却两三步就来到哑君前面,也不问人家同不同意,一把抓过已经得手,然后另外一只手搭在哑君的脉门上,看上去好像很专心的听起脉来,但是只有哑君知道宫道师捏着自己的手故意轻薄的小动作,哑君秀目一瞪,趁宫道师神智游离之际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一番羞辱,哑君连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宫道师被哑君挣脱的动作惊醒回来,他虽然舍不得放开哑君又软又白的小手,但是他也不好再次去抓哑君的手,他颇为留恋地揉搓自己尚有余温的手,笑笑道:“肖当家的,我刚刚看了一下令嫒的脉相,当真是个修者的绝佳人选啊。”
“是嘛,不是说阿君天生残脉,与修者无缘吗?”宫道师对哑君做的小动作盲帝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修者,哑君是不是天生残脉他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但是他却不知道宫道师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他只好假作不知,看看宫道师的打算。
“看来你请的那些修者都是一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罢了,真是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哪,这明明一颗上好的修者苗子偏偏说成一个天生残脉,只不过是想在肖当家这里多骗取一些钱财而已,这样吧,我和令嫒有缘,就让令嫒跟我回道观,我定让她大好年华有所作为。”宫道师并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盲者其实也是一个修者,一个劲地活在自己刚刚对未来即将要发生的美好规划中,说到最后已经掩藏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不禁笑出声来。
哑君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的厌恶之情已经变得狠厉,仿佛要杀人。
说到这,盲帝已经明白了宫道师的目的,他不禁心下“呸”了一口这个道貌岸然的宫道师,心道:“好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当真是当我肖家是好欺负的了。”
“多谢宫道师抬爱,不过小女实在太过年幼,身体又多有不便,还是留在家里老夫才放心。”盲帝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