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父女面面相觑,不知他所言何意。
“老子数到三,若不交人,就放火烧了你们的房子。”窦泽义显得怒不可遏,举起一根火把,口中开始叫数,“一,二.......”
刚要数到三,门“吱呀”一声开了,翠莲扶着高老太爷从屋内缓步走了出来。
高老太爷拄着拐杖,喘着粗气骂道:“你这孽障,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们父女,非要逼死我们才罢休吗?”骂罢,又不住地咳嗽起来。
翠莲赶紧轻拍父的背心,劝他不要动怒,旋即问向窦泽义:“你究竟想怎样?”
“少给我装糊涂,快把屋里藏着的野男人交出来!”
翠莲听到这话,怒极反笑:“你要为难我们父女,直管来便是,何必编这种无中生有的借口!”
“装腔作势的贱人!”窦泽义冷一声,朝两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搜!”
话音一落,便见二十余名大汉齐齐跃下马,直奔房门而入,在屋内一通地翻箱倒柜,掀床推桌。
因为屋子不大,只搜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些人便出来了,向窦泽义报道:“大哥,里面没人。”
“你们可搜仔细了?”窦泽义将信将疑。
“兄弟们搜得很仔细。”
窦泽义仍旧不死心,正要自下马搜找,忽见一名手下从屋内兴冲冲地跑了出来,手里兀自拎着个布袋,脸上笑逐颜开:“大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拿来我看看。”
那人赶紧将布袋递了上去,窦泽义打开布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里面竟然装着满满的金珠子,他拿出一个珠子细细端详,又放在里咬了咬,一张脸瞬间笑开了花。
待将布袋收好,他从马上跳了下来,慢悠悠地走到高氏父女面前,朝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口职啧啧”两声:“岳丈大人,这些金子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你还有偷藏的家产,若是有,爽快些交出来,女婿保证,从此不再找你们麻烦,否则,就别怪我不讲一家饶情面!”
”呸!“高老太爷朝他脸上吐了一口老痰,“谁跟你是一家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这等忘恩负义的畜生做一家人!”
窦泽义接过手下递来的布帕,擦掉脸上的痰,露出狰狞的面目,目光死死瞪着高老太爷,却猛然伸手掐住了翠莲的脖子,“别以为找了个武功好的姘头就能骑到我脖子上,就算你把阎王老子找来爷爷也不怕!”
翠莲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
“你放开他!”高老太爷挥起拐杖打在窦泽义身上。
”滚!“窦泽义抬起一脚踢将高老太爷踢飞了出去。
翠莲看着躺在地上呻吟颤抖的老父,眼中充满了绝望。
待将翠莲掐到几欲断气,窦泽义才松开了手,朝手下人吩咐道:“将这两人绑了,吊在这院子里的槐树上,那野男人若还是个汉子,早晚会回来的。”
众人依命将父女二弱了起来,留下两人在院中看守,其余的都进到屋内休息。
一直到邻二日下午,猪八戒才驾着云由西方姗姗而来,背上还扛着一个大布袋,里面装的全是这些年来积攒的金银珠宝,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娘子,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快到福陵山时,又从中取出那张和离文书,高胸看了又看,想象着翠莲见了这文书之后定会欢喜万分。
待飞到茅屋上空,低头看向院,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院子里的槐树上吊着两个人,正是高老太爷和翠莲。又看到院里院外拴着二十余匹马,还有二十多个汉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霎时间,一股冲的怒火涌上心头。一声怒吼之后,化作一团流火俯冲而下,一直砸到院子当中,爆炸开来,将个地面震地晃动不止。
在场之人哪见过这番景象,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胆的早跑出了院子。
窦泽义在屋内也听到了巨响,出来看时,只见院中烟雾弥漫、尘土飞扬。待那尘土慢慢地淡了,依稀看到槐树上的高氏父女已被人救了下来,就在两人身边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
窦泽义眼中崩出杀气,将腰刀拔出,咬牙道:“这厮果然来了!”
他本就是山贼出身,这两年在蒲渔县里横行霸道惯了,早已养出了不怕地不怕的狂妄脾,也不去想对方的来路,只想着杀了他出口恶气,遂大喝一声:“兄弟们冲上去砍死那厮!”罢,举起腰刀率先冲了上去。
手下的混子们见状,不敢怠慢,也纷纷操起武器砍杀而上。
猪八戒站在当地扶着翠莲,无丝毫躲闪之意。
一众混子气势汹汹地扑来,未及接近八戒,便被他身上射出的万道金光击飞了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直至此时,那窦泽义方感觉有些惧怕,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哪里来的妖魔?”
“妖魔?”八戒大笑一声,“妖魔只配做俺老猪的孙子!”
窦泽义吓得心惊胆战,对手下的混子们喊道:“快……快上去砍死他!”
混子们早吓破哩,哪有敢去送死的。
窦泽义捡起钢刀,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混子,威胁道:“你,快上去杀了他,否则老子先结果了你的命!”那混子迫于威,只好捡起刀,嘶喊着朝八戒冲了上去。
八戒口中念咒,手中一道金光射出,正打中冲上来的混子,“当啷”一声朴刀落地,再看那混子时,见他已然变作了一只鸭子!
八戒走过去,对着鸭屁股猛踢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