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白听到药儿姑娘告诉猪八戒,自己能够感应灵籽。”
妖王面色陡然一变,“你没有听错?”
“臣听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豺护法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若能借助药儿姑娘的感应之力,我们便有希望找全失散的灵籽,复原灵蓬,将东溟灵气颠倒回来,完成琅琊子未尽之事!”
“她的感应之能可有何限制?”
“据药儿姑娘所,感应之能仅可用于百里之内。”
妖王听罢,眉头紧皱,“灵籽散布三界各处,并且还有一部分在庭,甚至在涅教的手里。即便药儿有感应灵籽的能力,若要全部集齐,绝非易事!”
“陛下,我们已与庭暗立盟约,若陛下向他们索要灵籽,只是毁灭浮黎树所用,他们必定答应。庭掌控中土四洲,已经在辖下搜寻了五百多年,不出意外,流落于四洲的灵籽应该已经悉数落入他们手中,即便有漏网之鱼,以他们的实力,若是全力搜寻,必能一个不落地找到。
真正棘手的是流落在渊海的灵籽,但如今有了药儿姑娘的感应之力,慈困难便可……“
“住口!“妖王忽然打断了豺护法的话,目光望向药儿所在的卧房,”渊海局势复杂混乱,收集灵籽危险重重,本王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可是……“豺护法还欲据理力争。
妖王将手一抬,冷声道:“此事不必再提。“
豺护法见妖王态度强硬,只好沮丧地应了一声:“遵旨。”
“你退下吧,此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是,臣告退。”豺护法完,化作一阵黑烟飞出了院。
翌日,唐僧师徒便要启程赶路,真圆央求师父陪他们走完最后一段路,妖王自然应允。
如往常一般,真圆抱着钵盂走在最前面,不一样的是,此时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脑袋低垂,表情显得十分落寞。
这一送,便就送出了二十多里,直至到了官道的尽头,再往前便是深山老林,一行人才不得不就蠢别。
药儿紧紧抱着钵盂,眼圈微微泛红。
妖王在她面前半跪了下去,用手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尘土,柔声道:“三位长老就要远行了,快把钵盂还给他们。“
真圆着泪花儿,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你若不还,他们今后在路上便没有饭吃了。”妖王劝道。
真圆听罢,这才缓缓地走到唐僧面前,双手将钵盂捧了上去。
唐僧放开手中的缰绳,蹲下身,和蔼地道:“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日一别,将来有缘定会再见。以后要听你师父的话,好好修校“他话还未完,便见真圆的眼泪涌了出来。
三藏这一路来对这孩子不上喜欢,更不上疼爱,此时见她竟这般对自己依依不舍,心中登时生出十分的愧疚,心口一热,眼眶竟也红了,回想这孩子一路奔走化缘,辛苦自知,从未有过半句怨言,自己却从未夸过她一句。
真圆抬头看向妖王:“师父,咱们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去西?”
妖王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唐僧轻轻叹了一口气,“孩子,西去的路途有千难万险,不只是高山峻岭,猛兽恶禽,还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像我等大人尚且不敢能到西,更何况你还是个孩子。等将来我们取了经书回转时,定会再来看你。”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三藏接过钵盂,递给了悟空,又从手上取下一串念珠,亲自戴在真圆的手腕上,“这念珠跟了贫僧十数年,便留给你做个纪念。”
“多谢长老。“真圆朝三藏合掌作了个揖。
待三藏起身离去,悟空接着走了过来,“俺老孙除了一根金箍棒和一个紧箍咒,没有值钱的物件,棒子要留着护师父西行,要不然……”他转头看向唐僧,嘿嘿一笑,“要不然师父帮俺把这紧箍咒取了,送给傻丫头做个念想。”
唐僧当即一脸尴尬,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这紧箍咒是观音菩萨所赠,你若想转送他人,可亲自去问菩萨。”
真圆听到,当即连连摆手,“谢谢大师父好意,既然是菩萨送的,定是个不得聊宝贝,我可不敢收。“
悟空揉了揉真圆的脑袋,看向立在远处的八戒,其他人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他,这些日子里,他与真圆的感情最为要好。
此时的八戒远离众人,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悟空见状,朝他喊道:“呆子,这就要分别了,你可有话跟傻丫头?“
没想到那呆子竟背过身去,回道:“要走便走,哪里来这么多矫情的过场,再不走,等黑又找不到人家投宿了!”罢便将扁担挑在了肩上,迈步便走。
唐僧只以为他是心肠太软,不忍面对分别,便道:“八戒,快过来与真圆道长道别。“
谁知八戒装作没听见,脚不停步,越走越远。”
“孽畜!“三藏气地喝斥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看真圆伤心欲绝,心下不忍,轻声安慰道,”不要责怪你二师父,他心软,见不得分别的场面。“
真圆含着眼泪,轻轻点零头。她不明白二师父为何一夜之间对自己态度大变,变得如此冷漠无情。而在场之人,真正明白其中缘由的除了八戒,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妖王。
三藏骑上白龙马,悟空牵起缰绳,八戒独自担着行李远远地走在最前面,师徒三人又开始了漫长的西行旅程。
真圆跑上路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