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爹娘去找个说法,结果就没回来了。
这种情况下,别说狗蛋这莽汉子,张贵都是冲冠之怒了。
所以狗蛋提着锄头就把洋大人干掉了。
干掉洋鬼子可不是小事,狗蛋再傻也知道跑路,听说红头巾也是弄大毛子的,就去投奔了。
张贵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红头巾们的行为愚昧得甚至愚蠢,但是他们抗击侵略者,保存了种花家的文化和文明,促进了种花家群众的民族意识觉醒,功绩不可抹杀。
看看李狗蛋凶巴巴地把几个留洋学生踹翻在地,却装作看守不严让他们跑掉。
不得不说,李狗蛋真是个面懵心精的家伙。
经历了大变之后,看事情越发透彻。
反正刀枪不入什么的鬼话,他是不信的。
他知道,洋鬼子那么拽,是因为洋鬼子比朝廷能打,比咱们种花家人能打。
也不是能打,而是洋鬼子的鸟枪厉害,咱们造不出来。
所以,不能真的一味地不要洋鬼子的东西,咱们应该要学,学得比洋鬼子更多更厉害,然后就可以反过来干翻洋鬼子。
但是红头巾不明白,或者说,不能够明白。
因为即便是这样,有些事情,需要有些人去做。
李狗蛋的头领是个女头领。
好吧,胡主任,你又来了。
张贵有点稀罕这个英姿飒爽还提着他的生锈大刀的胡主任。
阿狸同学好像上辈子抱上瘾了,依然很喜欢抱抱这辈子的李狗蛋。
李狗蛋倒是挺正常的,不过小初哥相当不好意思,果然还是一抱就面红耳赤,噫,鼻血都流出来了。
“把大毛子赶走了,俺娶你成不?”
李狗蛋一次面红耳赤地挣扎着说。
“好啊!”
阿狸同学很高兴。
张贵算了算时间,叹了口气,唉,果然立flag是没有前途的。
果然,李狗蛋身先士卒,然后就挨火枪了。
没来得及赶上了的阿狸暴怒了,锈刀狂舞,杀得对面溃不成军。
是日大捷。
不过这跟张贵没啥干系了,倒是幸亏挂得早,后面红头巾干得太蠢了。
如果没挂,参与了后面的蠢事,业力肯定不小,下辈子保准讨不了好。
等等,这辈子吉尔倒是有用,可是没用吉尔啊!
啊!我要这铁棒何用?
握草了,来不及吐槽了,又来了!
第五辈子了呀。
噫,看环境,大青亡了呀。
先赶紧检查一下!
张贵都养成条件反射了,上辈子挂的时候可是挨了不少枪子儿,有一枪还把他给爆了。
还好还好,吉尔完好。
嗯,貌似上辈子混了个好评呀,这家庭环境不错啊。
随着第五辈子的眼睛,张贵打量着周围。
哦哟,还不错。
不过,这年代,烽烟四起的,城头变幻大王旗。
这些大王也不是好应付的,都喜欢征点乱七八糟的税收点乱七八糟的礼。
这大王旗没变几次,张百岁家里就变成贫下中农了。
没错,这辈子张贵又姓张了,名字还挺吉利。
不过据说名字都特么是反着起的,看起来这辈子活不长了。
他爹张大户受不了打击,家道中落,没到十岁的张百岁就爹死娘改嫁了。
剩下个老奶娘把他拉扯着长大。
咳,这不是他奶娘,是他死鬼老爹的奶娘。
老奶娘祖上是赤脚医生,倒也认识点字和药理,靠着这个在村里倒能混点日子。
张百岁十五岁上,老奶娘也挂了。
没依没靠没田地,只会点半吊子医术的张百岁只能离乡背井到十里洋场讨生活。
张百岁带了把柴刀上路,路过一处小树林却看到一只黄毛狐狸追打撕咬一只白毛狐狸。
想也没想,张百岁一柴刀就把黄毛狐狸送了上路。
看看白毛狐狸身上腿上都有伤,张百岁也没啥法子,只能就地找点能治伤的草药,嚼烂了给狐狸敷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百岁救了狐狸,小狐狸就粘着张百岁不走了。
张贵:不,老子知道,确认过眼神,这货就是胡主任。
“你不走啊?那行,跟着我吧,有我一口吃的保准饿你不着!”
“嘤嘤嘤!”
小狐狸往张百岁怀里蹭蹭。
“哦,那我当你同意了!”
张百岁高兴地抱住小狐狸。
“我叫你……阿狸好不好?”
“嘤嘤嘤!”
张百岁其实还是很渴望有朋友的,不过村里的小孩本来都是张大户的佃户,张家没落之后,也跟他玩不来,导致小张这十五年人生连个说话的都没得。
现在有个小狐狸,倒像是找到知己的感觉。
十里洋场风光好,可惜都属于大佬。
一人一狐在十里洋场混得不太如意,只能打点散工,小张连买个黄包车牌照的钱都没得。
果然是有一口吃的就饿不着,问题是一口吃的都没得。
几天找不到散工,俩货饿得眼神发青。
恰好遇到了黄老板广收门徒,才勉强混上口饭吃。
饿怕了的张百岁敢打敢拼,倒是很得赏识。
一把柴刀砍遍十八条街的“拼命张大郎”也算是小有名气。
嗯,不过还没太出名,就在一次火拼中被伤了,嗯嗯。
张贵叹了口气,丫的,特么在这等着呢。
不过“被踢爆还能反杀”的狠劲传扬开来,小张子倒是更让人害怕了。
张贵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