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一直都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遇见你，我突然希望有来生。”
林玉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呼吸也很急促：“你…你在说什么？”
江华笑，温柔至极：“故事我这边也有一个版本，不知道温小姐要不要听一下。”
林玉没有回答，电话那头的媲美播音主持的声音一字一句讲道：“那天你买了东西从超市回公寓，我跟在你身后一直跟到你公寓确定你安全到家，我都没有敢和你说一句话，甚至是留个联系方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以后，你变了，更坚强了，我觉得我可以放心离开了。”江华语气第一次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感叹与怜惜：“那个哭得很惨的夜晚，你长大不少吧。”
林玉听着他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只是淡定抬头看着夜幕：“不，是忍住没哭的夜晚。”
忍住没哭的夜晚，她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一宿，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活着自己努力，不也是在为脱离林家的控制做努力吗？
她从今往后，但求前进永不愿后退。林玉眼角有泪唇上带笑：“怎么，华辞言先生很关心我啊。”
江华，华辞言，是同一个人，林玉莫名其妙肯定这个推断。
和想象中的一样，江华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我确实是江家的二少江华，却也是华辞言，但是华辞言又真的存在。”
林玉明白了，江华从小就不怎么在江家出现，无非就是为了扮演华辞言这个角色。江华说华先生是他的老师，也就是说华先生就是那个给江华开家长会脸上有刀疤却正气凛然的男人，也是华辞言的父亲。
林玉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也知道你不会多透露什么。”
江华突然换了话题：“明天老爷子的寿宴来吗？”
老爷子的寿宴是个非常大的机会，加上她又答应林楚天他们接林清灵并且带她去寿宴，所以林玉不得不去：“会去的，我懂你的意思，有些事想当面对我说对吧。”
“没错，”江华很直白地回答：“关于感情一方面的事，我想你很需要一个答案，需要我亲口解释清楚，说清楚的答案。”
“好。”江华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林玉当然不会再纠缠江华：“问问其他总可以吧。”
江华波澜不惊的声音第二次回答道：“嗯好。”
“你们几个人突然聚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事？”
林玉这一次没有迟疑地问了出来，因为有些问题江华自然不愿意多透露什么，但是又不得不完成这些事，又不能让她知道就肯定会骗她好几次。所以现在有机会，林玉自然直接问了出来。
江华一幅淡然的样子:“商讨了一下商业会关于小辈们的看法而已，谈了多久林小姐也清楚，那点时间不足以我们做什么。”
林玉看着窗外的夜色，仿佛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也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内心对于江华的回答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