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听了张守城的想法,没同意。
董秋明白,张守城真正的用意是,让自己证明一下自己的才华,也让世人知道有董秋这么个不一般的女人。
但这是十分没必要的,董秋现在跟了张守城,什么都不需要了,而且她也相信,张守城的才华是能盖过她的,身边有这么个人比着,还非去考个官干吗。
若是将来张守城能在青史上留上一笔,她跟着有个名字就足够了,若是不能,就这样跟着张守城默默无闻,也挺好的。
那些伟大的人物和那些平凡的人物,不都是一样故去,一样被遗忘么。
这就是董秋在张家领悟出的境界,不易不易。
而董秋是这么跟张守城说的:“惟愿在夫君大名旁,写一个董氏足矣。”
哎呀,这话说的,让一直自诩舞文弄墨的张守城都有点晕:“也好,也好,朝廷那个地方,你去了,反而不好。”
“……”董秋轻轻地笑着,在这种时刻,张守城是平凡的,一个很平凡的男人。
“……”张守城有点心虚了,要不是机缘凑巧,自己还真高攀不上。
“我去忙了。”董秋要走了。
“别……”
“……”
张守城,确实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
董秋考官的事本来就是张守城脑子一热,现在也只好就此作罢。
但张守城还有点不死心,把自己身边的人都翻了一遍,竟然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也真是的。
这样,自己身边岂不就剩下朱胖子一个有功名的人了么,他还不人五人六的……
冷不丁的一注意朱胖子,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儿,往常到朱胖子到朝廷里上差,都是磨磨蹭蹭的,这几天,他好像很积极,而且时不时地就不回家吃饭了,很晚回来之后,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对。
张守城不愿意主动去找朱胖子问什么的,掉价,丢人。
张守城不愿意去找人家,可是有人主动登门来找朱胖子的,而且这天,安子竟然也来了。
当时,张守城并不知道安子到朱胖子屋里去了,是从书房里出来之后,听石为念叨了一句,说安子找朱胖子好像有事。
这俩人,能有什么事?
“你没看错吧?”张守城还有点不相信,安子不是在外面给自己做生意么,冷不丁地跑家里来找朱胖子干什么,按理说,如果有事,他应该先过来找自己商量一下的。
“没有……”安子,石为能看错么。
“那,咱们在这里等着他!”张守城那语气,分明是要找安子算算账了,他跑去找朱胖子那种事商量事是什么意思。
等了没一会儿,安子就从朱胖子屋里去了。
看安子去的那方向,好像是厨房,应该是跑去为朱胖子安排酒菜的。
张守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朱胖子在自己家里赖吃赖喝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用自己的人为他安排酒菜了,他算什么啊?!
“安子!!!”张守城突然大喊了一声。
“老板……”安子笑眯眯地跑过来了,还以为张守城叫他是跟他闹着玩呢,到身边一看,好像不是:“老板,找我有事?”
“没事儿……”张守城也笑嘻嘻地说,他是想让安子自己领会,咱们家的人也是分类的,胖子自己一个人一类,你要与他为伍么。
“没事儿,我就去……?”安子看着老板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儿,但也没什么正事。
“……你现在行啊,到家里来,都不跟我打招呼了,还跑到朱胖子那儿献殷勤去?那我得跟你说了,咱们家不负责招待你们这种行为,以后自费吧!”张守城也是闲的,非要跟朱胖子斗气儿。
“嘿嘿……”安子这才知道张守城是为什么了,马上说道:“老板,我现在做的生意,正好用到朱胖子,不伺候他不行啊!”
“你做什么生意?”张守城奇怪了,朱胖子不是什么礼部的官么,小丁现在是剧社老板,来跟朱胖子打交道还差不多,安子来找他干什么。
“考官生意!”安子还奇怪呢,张守城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事,朱胖子的官不是他给安排的么。
“考官生意?”张守城听了一愣,考官跟生意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吧。
“是啊……”安子想了想,才解释道:“考官是咱们好人国的大事,从好京城到各地,都有打量的人才参与,考官之前的试题住宿就是笔大买卖,还有考官之后的任职升迁,这里面的买卖大了去了,比赌场还挣钱呢,而且稳赚不赔!”
安子是想申明一下,他跟朱胖子做的考官生意,是很大的,伺候朱胖子一下没什么。
张守城听了这话,脸色自然不好看了,他关注的可是好人国的大势,像安子和朱胖子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在挖好人国的墙角,诚心搞破坏。
如果考官前后都有生意可做的话,那这个考官还有什么意义呢,看安子这意思,好人国上下都有人在做这种生意,其中的利润又是大了去了的,这他喵……
“那你找朱胖子干什么?!”张守城不愿意去多算好人国里的事儿了,就想问问朱胖子是怎么回事。
“朱胖子,是礼部官员啊……”安子有点害怕了,张守城这次是真有点生气了。
“啊,礼部官员跟考官有什么联系?他朱胖子认识哪个主考啊?还是能帮着你们改分数?”张守城没想到,朱胖子还揽了这种私活,又该收拾了不是。
“……老板,礼部是专管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