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焯突然找到张守城家里来了。
对张守城来说,这可是件稀罕事,而且是个好苗头。
他和孔煊的事儿被孔家人知道以后,孔家对他的态度是很明显的,拒之门外。
而今天孔焯的突然到来,让张守城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这家伙来干什么,以什么身份来的,又会说些什么话呢?
孔焯是阴沉着脸来的,见了张守城,又是五味杂陈的神色了。
他跟张守城的关系堪称复杂,从一开始两个人是臭味相投的文人朋友,后来张守城促使他进入了官场,又后来他知道张守城是孔家的人,再后来他从张守城这里得了金小婉,还后来他认为张守城骗了自己……最后,张守城快成他的妹夫了,他得来找张守城算算账。
可两个人之间的帐,真的是算不清楚了,孔焯只能露出一副五味杂陈的表情。
张守城见了孔焯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一时间,难以言表。
还是那句话,都是事情赶着人在往前走。
“孔兄,对不住了。”张守城先给孔焯道了个歉,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未来的亲戚,都是应该的。
孔焯咬着牙、动了动嘴唇,想给张守城一巴掌,却始终没把手抬起来,他骨子里是个文人,认为动手是件粗糙的事儿,做不得:“张守城,你真行啊你!”
孔焯本来是不反对张守城和孔煊在一起的,可张守城和孔煊在私下里做的这些事,真是伤了孔家人的脸面了。
幸好,到现在还没有传出去。
“孔兄,请。”张守城也不知道该跟孔焯说些什么,只是把他往自己家里请。
孔焯跟着张守城走了一路,直到在凉亭里坐下了,又气呼呼地看了张守城一阵,也不知道该跟张守城说些什么。
张守城看他这番复杂的反应,反而明了了一些,自己和孔焯,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好基友吧。
只能是这种关系了。
“孔兄,你今天能过来,我张守城是打心底里感激。”张守城确实挺感激孔焯的,换一个世家公子,恐怕早变着法子收拾自己了:“这样吧,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尽管直说,我张守城绝不藏着掖着。”
孔焯见张守城这么诚恳,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他今天来找张守城,目的还是有些不纯的。
他是为孔家的事儿来的,却不是孔煊。
孔焯不说话,张守城自然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给他倒茶,等着。
孔焯坐在那儿扭扭捏捏了一阵,总算开口了:“张老板,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也直说吧,现在,我问你一句,你还是不是我孔家的人?”
“当然了!”张守城从来都是考虑着孔家的,而且,他也离不开孔煊,怎么能说不是孔家的人呢。
“那好!”孔焯不再迟疑,直接问了一句:“我现在问你,你是拿什么东西和尤家老爷子做的交易?”
张守城一听就明白了,原来他是为这个事来的。
想想也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张守城,竟然被尤家如此看重,他孔家磨磨蹭蹭到现在也没做成什么事,而尤家可一直是好人国里的一只镇山虎。
自己和孔煊的事发以后,孔家怕是因为每个月十万两银子和孔煊的关系才没有对自己下手,却在骨子里是看不起自己的,最近自己和尤家老爷子联手办的事,怕是闹出了点动静,孔家认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才派人登门了。
“兵器,一种新式的兵器,可以帮助虎平军横扫天下!”张守城已经说了和孔焯有话直说,而且他也认了,他就是孔家的人,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什么样的兵器?”孔焯一个文人,自然对兵器是不熟悉的,更想不到张守城能做出什么兵器,能让尤家老爷子对他如此倚重。
张守城直接把他腰里的手枪拔出来了,放到了桌子上:“就是这样的,要是虎平军每个人都配备这样的兵器,足以横扫好人国了,那国主吴浈要是发难,也必败无疑。”
“……”孔焯肯定不相信张守城的话,但尤家和张守城联手的事实就在那里摆着,也不由得他不信。
孔焯只好把注意力转到了桌子上那件‘兵器’上。
孔焯把手枪拿在手里,认认真真地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什么门道。
还记得,张守城和堂妹的事儿刚被家人得知的时候,孔煊竟然说了,改组局的事全部是由张守城在背后指点的。
再加上张守城演的新戏、张守城在家里养的这些人、张守城的一些见识见地、张守城给自己许诺的事儿等等,好像可以判定,张守城就是一个可以指点江山的世外高人。
张守城,真的有那么厉害???
孔焯也是个有见识的人,重新审视了张守城一番,看他的目光随即就发生变化了:“张兄,难道你有指点江山的能力?”
“有!”以前孔焯问这个问题,张守城肯定不敢这么回答,但现在,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本事了。
“哦……”孔焯的反应极快,却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转而就拿着手枪问起张守城来了:“这件兵器,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件兵器,可以使手无缚鸡之力者上阵杀敌,而且以一当十。”张守城完全是实话是说:“我与尤家老爷子交易的兵器,却比这件兵器更甚,任何人把它们拿在手里,都可在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果有一万人配备了那种兵器,足以抵抗三十万大军!”
“……”孔焯再次震惊了,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