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已经在那里站了一整夜了。
“那个人认识我吗?”景倾歌又轻轻吸了下鼻子,呢喃的声音被寒风吹散得模糊。
时暝深邃的目光收回来,薄唇微抿,将她冻得冰凉的小手护在了怀里,没有回答她刚刚的问题,“进去吧,外面天冷,n在楼下等我们一起吃早餐。”
“可---”景倾歌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终究拢了拢眉,任时暝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屋了。
在最后进去的那一刻,她又回眸看了一眼,却一眼,彻底惊悸了她的心。
朦胧风雪里,他深黑色的眸子如摔碎了一般,一片猩红肆意蜿蜒四漫。
那个人,哭了。
看上去好可怜。
……
整整一天,景倾歌都有些心神不宁,在房间里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往外面阳台看,然而每一次开窗,每一次都能看到别墅外马路对面的那个男人,就连站姿都没有改变,她便在心里呢喃一句,
“他还在那……”
然后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似乎又多了一分。
一直到了晚上,夜幕点滴入袭,大雪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餐桌上,景倾歌兴致缺缺的扒着白米饭,时暝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炖鸡汤放过来,
“别光吃饭,喝点汤,还很烫。”
“哦。”她咕咙一声,眼翦都没挑一下,拿着小汤匙舀了一勺直接往嘴里喂。
时暝骤然一惊,第一反应便是直接挡手横在了她的嘴巴前,坐在她另外一边的时沐阳则是握住了她拿汤匙的小手。
“啪嗒”,指尖一颤,汤匙又重新掉回了瓷碗里,惹得一片细腻的油花轻溅。
景倾歌被这一连串的反应动作给弄懵了,看着一左一右同样面露惊慌表情的男人,眨了眨眼,憋出三个字,
“我没事。”
时暝和时沐阳眼角一扯,这才一起撤回手。
“小倾,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时暝淡淡的问。
景倾歌倏一抬眸,长长的睫毛轻扇了一下,“犬犬,那个人还在外面。”
“嗯,我看到了。”时暝面色未动,继续替她夹菜。
“他好像是真的认识我?”
“你可以去问一问他。”
“真的吗?”景倾歌拢着的细眉倏地一下展开了,果断丢了手里的碗筷,一把拉住时暝的手臂,“犬犬,你陪我一起去。”
……
呼啸的寒风愈演愈冷了。
他站在雪地里,路边暗橘色的灯光落下来,他恰好站在光圈边缘的位置,颀长的身形在半明半暗的剪影里更显得寂寥落寞。
浑身上下早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脸色更是惨白得没办法看,却抵不住心口那真正的寒凉。
骤然,他肩膀猛地一颤。
不远处,她来了。
可那只曾经和他十指紧扣的小手,此刻却被另一个男人紧紧的牵在手心里……
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起走到了自己面前,她明净的眸光透露着陌生,怯意,忐忑……迎上他已然破碎的目光,又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咬了咬嘴角才小心问他,
“你在这里站了一天了,好像一直在看我房间的阳台,你是不是……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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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胜利前最绝望,伤了小可爱,伤了承哥哥,我们就来虐渣渣,就来乾坤大逆转,大兔子依然还是你们最可爱的亲妈,好吗好吗?!都顶住~!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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