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承在阳台上打电话,依然没找到时暝的尸体。
“怎么了?”景倾歌问,见他刚刚打电话时候表情不太好看,季亦承从落地窗走进来,“没事。”
“嗯?”景倾歌拖长了音,放下手里叠好的衣服,半眯起眼翦瞅着他。
季亦承失笑,赶紧认怂,双手环上她的腰际,华丽的音线微沉,如实说,“爱丁堡庄园爆炸,但是没找到时暝的尸体。”
……
景倾歌小脸一惊,下意识攥紧了手。
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心里还是慌张的,毕竟那十几天的囚禁日子对她而言无疑于一场可怕噩梦。
季亦承早就已经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了,没有错过她眉宇间一瞬的惊恐,心口钝痛,他其实不想告诉她就是担心她会害怕,可是让她知道也能提高警惕。
万一……
季亦承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脊,
“别怕,我让连城继续派人去找了,时暝定是死了,估计是被他庄园里的手下给带走了。”
景倾歌听到安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我不怕,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好怕的。”
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害怕的,她已经回到他身边了,更不觉得恐惧,而且,时暝……那个男人,想到他被射中五枪,庄园爆炸……也算报应了,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终究也落得可怜下场。
“嗯。”他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心,他再不会让她一个人。
景倾歌轻笑着看他,感受着紧贴的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她最熟悉爱恋的声音,仿佛为她而动,倏地,她又想到离开庄园的前一天晚上,时暝离开房间时,对她说的那最后一段话。
季亦承他……
蓦地,景倾歌脸色一怔,嫣粉的胭脂色都褪白了,不知觉中攥紧的手更加用力。
……
“倾宝儿?”季亦承心口一跳,他看见了她眼睛里掠过了那一抹灰色雾霭,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莫名的惊悸了他的心。
“啊?”景倾歌倏一抬眸,“怎么了?”
“我问你怎么了?”季亦承眉心死死锁紧。
“没事没事啦!”景倾歌又挽起唇梢笑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他依然不放心,胸口的慌乱感四处蔓延,“真的没事?”
“你再大呼小叫被他们全都听见,我真的一张漂亮脸皮彻底掉地上被踩扁了啊。”
“可是……”
“别可是了,”景倾歌高高的挑起眉梢,“季亦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治好你的精神病!”
“倾宝儿……”季亦承拉长尾音,忍不住眼角猛抽了,他小坏蛋也戳他心窝子,不过这么一想,刚刚她是应该是在担心他的病吧,所以才会突然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来。
“别撒娇了,赶紧来帮我收拾行李。”景倾歌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转身的那一瞬,眸眼微闪。
“遵命,老婆大人!”季亦承屁颠屁颠儿的跟过去了。
“把床上的衣服都叠好。”
“老婆,是不是这样叠?”
“季亦承,我叫你叠衣服,没叫你叠我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