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姐,景小姐”
这两个女仆还是之前在邮轮上服侍她的两人,景倾歌见到熟悉的面孔,至少相较于眼前这陌生的房间要熟悉多了,人在极度惊慌恐惧之下,但凡见到自己曾见过的人或者事,即便只有一面之缘,都会在心理上带来安慰,这是一定的。
景倾歌也稍微被安抚了,却仍旧一把死死抓紧着女仆娜塔莉的手臂。
“他呢,那人呢”改换了英文,说中文她们都听不懂。
然而,女仆还是没听懂,两个人迷茫对视,不知道景倾歌是在问谁。
景倾歌急了,“时暝”
两个女仆一惊,脸色都微微变了一下,下意识垂眸,神色间流露着出对这个名字的惧意,虽然之前在爱尔兰海上的那五天她们已经见识到这位景小姐对她们大公子的无礼程度,但还是又震惊了一把。
“大公子在打高尔夫。”女仆娜塔莉说。
“在哪儿打我要见他”景倾歌掀开被子要下床,她身上的睡衣又被重新换了一套。
然而,刚一抬手,“哗啦”声应响,她手腕上还被锁着那条特制的银色镣铐,扯得手腕上瞬间泛起一道红痕,之前就挣脱过而勒伤破皮,刚结好的痂块又绽裂开,溢出来一条条血丝,在脂白的肌肤上看得触目惊心。
“该死”景倾歌咬牙,狠狠暗骂了一声,却顾不上疼,知道她们都不可能帮自己解开镣链,“帮我把你们大公子叫来。”
她有事要问他,很急
看着景倾歌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发白的脸,娜塔莉有些慌乱,赶紧点头,“我这就去找管家。”
又朝另一个女仆示意一眼,然后飞快的跑出去了,另一个女仆很快拿来家庭药箱,替景倾歌锁着镣链的手腕包扎伤口。
“嘶”景倾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消毒酒精在伤口上一遍遍蘸涂。
她似乎都快要习惯这种疼痛了,好像精神都要被麻痹了一样,心口一阵阵发凉。
女仆替她处理好了伤口,又去楼下餐厅端上来早餐,经典的火腿三明治,温热的牛奶,还有烤培根鸡蛋卷,还有一份水果沙拉,很丰盛。
“景小姐,请先吃早餐。”女仆恭敬的说。
景倾歌有些不太耐烦,墙壁上有一只很精致的挂钟,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了,牛奶都已经热了三遍,时暝还没有出现。
“他还在打高尔夫”景倾歌无视着女仆端在手里的餐盘。
“不知道。”
“在爱尔兰海上那晚之后,到今天为止,又过了几天了”景倾歌又问。
“不知道。”这已经是女仆第十次回答她的问题,然而却是一成不变的答案。
景倾歌几乎懊丧到了极点,快要炸毛了,焦躁的抓了抓额前撩落下来的一缕长发。
倏地,女仆脸色微惊,迅速垂眼称呼,“大公子。”
景倾歌一愣,应声转眸,看见已经从房门口走进来的男人,显然是运动过后洗过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