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以。”白初落话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似乎比自己能做到还要令她骄傲。
说完,她正好摸到墙角的机关,一用力按了下去。
白烈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听到白初落一声:“嗯?”对面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不一般的事。
“又怎么了?”话在嘴边转了个圈,出口就变成了疑问。
“声音有点不对。”白初落似是喃喃自语,但声音的确传到了白烈的神识中。
这个开门的机关打开是有一定声响的,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也听过,动静不大,门开了之后就停止了,直到她进门之后才会因为关门的动作而再次响起。
但这一次她却在这阵响动中发觉了另外一种声音,一种微弱的,一般人基本察觉不到的声音。
这是一种翁鸣声,简单来说就好像是什么电子产品运行时从机械震动或摩擦发出来的声音,长居社会的现代人对此应该已经形成习惯,即便持续在自己耳边,也不一定会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响。
但在这样的乡下深山里,突如其来的电子声音就显得异常格格不入了。
白初落能感觉到,那声音应该已经做了刻意的减震降噪处理,一般人就算是靠近也不一定能听得清,如果不是她的五感绝佳,兴许就这么被忽视过去了。
声音在开门机关的声响结束后还在持续着,并且因为没了遮掩,听在白初落的耳中就更加明显了。
里面应该有什么机器在运作,白初落猜测,不过具体是什么机器她就没办法判断了。
“那还要进去么?估计是这里的人再来的时候留下了点什么。”白烈听了她的叙述说道。
白初落想了想,回答:“我还是得进去看看。”要不要把这里定位布阵的场所暂且不提,万一里面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白烈是不可能阻止远在另一个空间的她,即便心里有些不安,却也只能嗯了一声随她去了。
加固了一下乾坤碗立下的阵法,心中不免庆幸有了乾坤碗,阵法效果还能跟着她走。否则这样大剌剌的走进去,发生点什么,她根本来不及再开阵。
迈开步子走下台阶,通往地下的路依旧安然。
刚刚从她第一次发现山洞有异时就已经将强光手电收了起来,换为照明符。照明符在普通情况下除了耗费灵力和强光手电没什么区别,但此时作用却凸显了出来。因为它的供能来自于灵力,所以可以被阵法遮掩。
打个比方,白初落现在用乾坤碗开出的阵法除了防御之外还有迷惑视野的幻阵,只要她人还在阵中,外界就不会看到她的身影,如隐身斗篷一般方便好用。
但如果将她手里的照明符换为手电,效果可就不一样了,幻阵能掩藏拿在她手中的手电本身,却无法隐藏它发出去的光线,最后结果就是虽然看不到人,但却能看到那里射了一束光出来,还在不停移动。
初时可能会因为莫名其妙被吓一跳,但稍一研究总会发现端倪。幻阵最怕的就是仔细研究,一旦脱离了阵法的迷惑找回理智,阵法功效也就随之消失了。
现在拿着照明符,就方便许多了,她左摇右摆,边走边观察着石壁上的动静,连洞顶都有看过,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临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她像上次一样停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敢将照明符的火力加大到整间石室的范围。她的阵法也是有范围的,出了这个范围,即便是照明符的光线一会立刻显形。
到那时,外人看来阵法的周围就会形成一圈光圈,那跟直接标出了她的位置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她只是站在那里将照明符举起来,将光线稍微扩大到靠近阵法的边缘,也不能直接贴到边沿上,否则余光透出也不行。这样尽可能的看到更远的地方。
是室内的情况和之前那些石室都差不多,上次见到的桌椅板凳都已经被搬走了,石室空旷的好像一个天然洞穴。
但白初落知道,这石室不可能想她看到的那样空,否则那电子的翁鸣声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站在台阶上光这么看什么都发现不了,白初落迈步下了台阶。
“发现什么了吗?”白烈的声音又响起在了脑海。
她下来这一路,白烈反反复复已经问了好几遍这个问题。
知道他是出于关心,白初落倒也没有不耐烦,回答说:“暂时还没。”
她现在正站在一处石壁下方,一路寻声而来,这里正是翁鸣声最明显的位置。
面前是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壁,而之前通道内的石壁没有任何区别。她的手摸索上去,敲敲打打,的确是实心的里面不太可能藏东西。
视线逐渐向上,一直延伸到光线尽头的黑暗处。手在空中一抛,将飞剑扔了出来,白初落踏上飞剑飞到了石壁顶端。
上一次光在洞底搜索,倒是没注意,这石洞竟然也不矮,足足两个教室叠起来的高度。
御剑上去,入眼还是一片正常,但随着她越飞越高,手也慢慢摸索上去,还是渐渐发现了蹊跷。
在接近顶端的位置她发现了一架迷你摄像机,被隐藏在山石之间,只留了个两指宽的空洞,供摄像机取景。如果站在洞底不可能发现这里还有个摄像机。
白初落皱眉,她的幻阵主要作用于人心,越心志不坚定的人越容易陷进去。对于心志坚定的人倒不是完全没用,只是很容易被发现破绽。
而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