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的小瓷盒,顾朝朝又回头看了一眼池暮离去的方向,可惜那里已经没有了人,连一个背影都没留下。
小瓷盒不是很大,比起一元硬币也就只是大上一圈而已,上面描绘有繁复的花纹,古香古韵,连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
“给我一个瓷盒?什么意思?”顾朝朝琢磨很久也没找出头绪,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顾朝朝。”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顾朝朝吓得手一抖,手里拿着的小瓷盒已经圆润的滚了出去,她慌忙一抄将瓷盒抓住,这才一脸郁闷地回头看背后的人。
“顾朝朝,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周海站在顾朝朝面前,虽然嘴上说着这些话,可表情还是透着不服气。
“你有病,我不想理你。”顾朝朝很是认真地说了一句,转过身就打算给修补好的每瓶做最后的处理。
“我知道今天上午我做的事情有些莽撞了,不过怎么说我也是这瓷器部的前辈,现在我找你道歉,你也应该给我点面子吧!”
顾朝朝拿起工具的手一顿,将另一只手里的瓷盒给放到了桌上,这才缓缓又转过来看着周海,“行,你既然来道歉了,我也就告诉你,不好意思,你惹到我了,就算你说一万句对不起我也不想原谅你。”
“什么?”周海惊讶地看着顾朝朝。
顾朝朝倒是淡定自若,“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原谅你。”她抬手指着远处,“这边是我的工作区,那边有空地,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喂,顾朝朝,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谁?”顾朝朝挑眉,目光冰冷地盯着周海。
一时间,周海竟然被她那冰冷的目光给震慑住了。
“周海是吧,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别老是拿你是前辈的事情在我面前说。我在这林城博物馆里混的时候,你估计还在小学里学认字呢!”
周海被她说得脸都白了,伸手就想抓顾朝朝,谁知道他还没碰到人,突然就被对方扣住了手腕,紧跟着一个天翻地转,全身骨头就像是散了架一样躺在了地上。
我去,好凶残……
陈墨刚进瓷器部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响,他吓了一条,立刻快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奔了过去。
跑到近前,正看见周海躺在地上,一脸惊悚地看着顾朝朝。
“周海,你这是怎么了?”陈墨忙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
周海张了张嘴,刚想说却在看见顾朝朝的眼神时话在口间转了一圈,再吐出来就已经成了,“没事,我就是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没摔伤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陈墨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周海朝他们自己的位置走去。
周海苦笑了两声,一手揉着自己的腰,“没事,没事,真没事。”
顾朝朝看着两人离开,这才转过身继续修补梅瓶最后的一道工序。目光扫过桌子上的小瓷盒,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又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拧开了盖子,一股淡淡药香味从盒子里散发出来。
“药膏?”
顾朝朝有些意外,可随后就想明白了池暮的意思。她摸了摸额头,上面被佛像砸得还是一片青紫,想了想伸手点了一点药膏,轻轻地抹在了淤青处。
“嘶”
顾朝朝轻呼了一声,随后又笑了起来,这药膏还不错,虽然涂抹的时候有点疼,但随后就是一片清凉,疼痛感似乎也没最初那么强烈了。
*
周海被陈墨拉回座位上,刚坐下就像屁股上有刀一样再次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受伤了啊!”陈墨在旁边看着,一脸担忧。
周海叹了口气,“这顾朝朝也太狠了,我不过是就多说了两句话,结果她就……”
“她把你给打了?”陈墨惊讶地看着周海。
周海看见他这表情,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行,不能说出来,说出来还不把人给丢了?周海干笑了两声,“哪能啊,我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她就把我给骂了一顿。我当时情急要走就不小心给摔倒了,没想到这摔得还挺疼。”
“行了,你要是真受伤了还是别在这里上班了,你和池教授请个假去医院里看看吧!”
“没事,没事,我哪有那么脆弱啊!”
*
“这个梅瓶我已经修补好了。”
顾朝朝将梅瓶放到池暮桌子上,看着池暮道。
池暮放下手里的金箔,抬起头看着她,随后目光又落在了梅瓶之上,“修补的不错。”
“那我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项工作了?”
“不用了。”池暮收回目光,继续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手上的金箔之上。
“为什么不用?我事情都做完了,难道不应该直接修补下一件文物吗?”顾朝朝问,伸手把池暮手里的工具夺走,“池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打算让我天天来上班,结果什么都不干白拿工资的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池暮语气平静,将工具从顾朝朝手里再次拿回来。
“那就让我继续发光发热。”
“发光发热?”池暮听见这句话,没忍住竟然勾了勾嘴角。他看着顾朝朝,“今天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你没事可做可以去看看仓库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你来修补的。”
“大展览地库里的东西也都在仓库里放着的吗?”顾朝朝问。
池暮目光一顿,“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朝朝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