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夜把剔好鱼刺的鱼肉切好装进盘子递给怀里的小姑娘。机灵的寇子看准时机带了一大块烤好的鹿肉过来,王妃之前传音给他,说送肉过来可以吃王爷亲自抓的鱼。
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江永夜接过鹿肉,看了一眼小丫头,她的传音自然瞒不过他,他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凑巧。
钟若寻说了一声吃鱼自己烤,就自己先开动了,吃完腆着小肚子,推开江永夜一步三摇地朝着帐篷走去,美其名曰:“此法可消食!”
有好事者效仿之,曰:此乃王妃消食法。
钟若寻闻言付之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们固然有调侃她的意思,却也表示了对她的喜欢和亲近。
他们倒是摸准了她的脾气,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王妃,您走错帐篷了。”须以面无表情地宣布钟若寻的周期性路痴症发作了。
有信得过的人带路她就路痴,千年如一日,没得救,已弃疗。
钟若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须以道:“你福{胡}说,本王妃怎么费{会}走绰{错}捏!本王妃还在消食中,消食中!”
须以:“……”
“您的帐篷在那边,属下给您带路。”
这孩子没救了,注孤生。“比荆月还冷,是离大美人太近的缘故吗?”
须以:“……”
钟若寻跟着须以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发现这是江永夜的帐篷,“我住这儿?你确定?”
“属下确定,属下先行告退。”须以忙不迭地远离,王妃有毒。
钟若寻托着香腮沉思,她没拿他怎么的啊,至于跟躲豺狼一样躲她?
“啊!”腋下传来一股托力和拉扯力,钟若寻两腿悬空不安分地蹬来蹬去,两只小爪子在空中胡抓一通,而且——
她是闭着眼睛的!
“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江永夜似笑非笑地道。
钟若寻睁开一只眼睛却见漆黑一片,当即睁开另一只眼,推开近在咫尺的俊脸,弱弱地反驳道:“你偷袭我还有理了?”
某女毕业于戏精学院,鉴定完毕。
江永夜回道:“好,我没理,那你可以乖乖睡觉了?”
钟若寻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我不能跟你睡,我……我去和荆月睡。”
“荆月不想和你睡。”江永夜肯定地道。
钟若寻:“……”
她可不会问“你怎么知道”这种傻白甜的问题,美人师父一定会让她自己问荆月,她要是去问了,荆月铁定把她卖给江永夜,妥妥的。
“男女授受不亲,你是男的,我们不能睡在一起。”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坚决不屈服在某人的之下,坚决不……
“你是我的王妃,我们是夫妻,要是分开睡,他们都会以为我们吵架了。然后就会很担心,很担心就容易出事,容易出事我们就不能按时赶到乾都,不能按时赶到就会有很多麻烦,你说对不对?”
美人师父什么时候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处在晕菜中,她啥也没听明白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嗯,睡觉,乖。”江永夜太清楚她的本质了,先采用连珠炮炮轰一波,晕就对了。
当然,这法子只有杜无双可以用,虽然他自己是没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反差之大,连小魔女都得扶墙。
翌日晨初,誉王府众人看着精神抖擞的夜王府隐卫郁结难舒,昨儿晚上这些家伙可闹腾了大半夜……
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唐依依仔细打扮了一番,借着众人收拾东西装车的时候去了誉王府扎营的地盘。
说明因由后誉王妃大手一挥便允了,加个丫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依依喜滋滋地称赞誉王妃善解人意,有容人雅量,更兼菩萨心肠。
誉王妃也挺喜欢这个会说话的少女,干脆就把人带在身边了。后来唐依依状似不经意地说起夜王府不太喜欢留像她这样柔弱的女子,她会进入夜王府只是因着主人家的一片好心……
言辞间没有任何讽刺或诋毁夜王府的意思,誉王妃对她更是高看了几分,拍着她的手安慰道:“这也难怪,夜王府都是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儿,忽略这些也实属寻常,难为你了。赶明儿我向夜王府开口要了你来,今后就跟在本王妃身边。”
唐依依本意只是想让誉王妃多同情她一些,她日子就能更舒坦一点,谁知会是这么个结果?
她不敢拒绝,她不能确定若是她拒绝了誉王妃会不会被赶下去,便是以她出云公主的身份也不能得罪誉王妃。
钟若寻乐得丢开这个烫手山芋,她本就存了这份心思,这件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撺掇着江永夜离开大部队出去“游山玩水”。
于是乎,她将须以叫进马车,换了宿武驾车。
将须以易容成江永夜,两人互换了外袍,她就带着“须以”下车了。叫上姬炎和荆月以及烈云清风,瞅准机会,一行五人就这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溜了。
须以无奈地给众隐卫传音,告诉他们主子和小魔女都不在,要是中途出了什么事不用顾忌。
须以可以易容成江永夜,但没人可以易容成钟若寻这种小不点,只好借口说是她不喜欢坐马车,让隐卫带着出去玩了。
上官旭知晓后直骂狐狸和小魔女都不厚道,出去玩儿也不带他!
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小魔女这个过河拆桥的尤其可恨,利用完就丢,真真气死他了!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