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他爹!
一个是他原配发妻!
现在两个人死了居然要同穴而居?!
这么做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简直就是…
就是luàn_lún!
被人发现的后果,只会比丧上加丧、以及沈珺的死因还要遭世人唾弃,许茹她是怎么想到这上面的?秦力看向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偏生许茹还一脸无辜的质问道:“不这么做,难道相公还有更好的办法?要知道家里可没余钱替姐姐置办棺材,加上这事儿又不能声张,相公你若能想到更加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我也无话可说,依你便是。”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人就地掩埋,反正秦家占地面积那么大,随便那个角落里挖个洞也就足够了。
可偏生许茹不乐意,秦力也不好让她怀着孕,心里面还被这事儿隔应,他沉默许久后还是答应了这件事。
许茹得到秦力的许可,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因着件事的闹腾,她整个人又累又疲,歪在秦力怀里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秦力抱着她在凉亭中做了很久,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父亲于他有生养之恩,可他却为了个女人,让自己的老父亲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实在是天大的不孝,可一想到许茹平日的好,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秦力又觉得这些都是为了子孙后辈,父亲如果还活着,肯定也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应该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才是。
这么想着,秦力心里忽然就觉得好受了许多,或许父亲是真的不会怪他,所以才让他有这种感觉吧!
当天夜里,府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仆人被遣散后,秦力与许茹一起,拿来白布将沈珺仔仔细细包裹起来,避免搬动过程中让沈珺的尸体散架,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尸体入棺后还是散了架,就好像有一把看不见的剪刀,生生将那白布给剪碎了一般。
“啊~”
当那些尸体重新变得血淋淋,散落在棺材各处时,许茹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秦力在一边拉了她一把,估计她早就跌坐到了地上。
“瞧你这出息,当初替她归拢尸身的不也是你吗?现在不过是重现当时的模样,怎么就将你吓成这样了?”秦力嘴硬着,其实刚刚那一瞬间,他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只不过他到底是个男人,在弱势的许茹面前,怎么样也得拿出点男子气概来不是?
因此他的镇定,也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许茹没有说话,现在的她感觉说什么都有些多余,还不如省点力气应付明天的头七夜。
棺材盖子在两人的帮助下合力盖了起来,为了不让头七夜开棺,他们甚至提前下了锁龙钉,并极力将钉了钉子的痕迹掩藏,做出头七夜棺材打不开的假象。
沈家的人是在第二天下午赶到的,因为报了丧,这些人进门之前就已素面朝天,个个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好在沈家来人并不多,只有一个少年以及一个老管家,看样子应该是沈家的少爷,从管家对少年的态度就不来看出,他在沈家的地位肯定不低。
那少年一进门就询问沈珺的下落,被秦力以命丧荒野、尸骨无存为由,将人给搪塞了过去,可哪少年明显不信,扬言等秦老师爷头七过后亲自去寻找。
秦力早已做了万全之策,自然是不怕他的,就对说荒野不安全,想让少年打消这念头,偏偏少年不听劝告硬是要去,秦力自认拦不住他也就随他去了。
头七当晚,秦府举行了大宴席,所有来帮忙的,送秦老师爷最后一程的,尽皆落坐。
饭后。
按照规矩是要开棺让大家见老师爷最后一面的,可司仪念完悼词想要开棺才发现,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棺材盖子就是纹丝不动,仿佛被人用什么给悍住了一般。
“当真是奇了怪了。”
司仪念叨完一句话,灵堂突然刮起大风,吹了白帘条幅,纸花摇曳,值钱漫天飞舞,越见浓郁的阴寒之气吞噬着众人,让他们有种一刹那间就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好冷!
这是所有人打着哆嗦,心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
当时瑞木瑾也在常帮着招呼客人,自然也留意到这一状况,可他就一个凡人,只当是天气变化起风了,也就没过多在意。
反倒是秦力与许茹,他们距离棺材最近,很轻易就感觉到那股冷气,分明就是从棺材中透出来的,要不是司仪让他们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动,他们指不定已经跑到哪里去避难了,都快冻成冰坨子了好么?
当然!
难受归难受!
最让两人心下恐慌的是,他们担心棺材里的东西是不是起了变化,不然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可又会出什么变化呢?
两人表示他们想破了脑袋,只能跪在哪里,安心等候仪式结束。
仪式很快就在,司仪莫可奈何的表情下,宣布结束了。
临走前那些人大叹惋惜:“居然没能见到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最后一面,实在是太可惜了。”
看着匆匆离开的人们,秦力与许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当他们回头看向那口棺材时,只觉得它无处不透着诡异。
司仪走了!
客人走了!
就连府上的下人也做鸟兽散,以至于整个灵堂就剩她跟秦力两个人。
“相公,怎么办?我好怕……”
“没什么好怕的,咱们先离开这,等到明日一早将棺材埋进土地,那时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