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走到亦菱身边,轻声道:“许是当年女帝和剑仙刻下的。”
亦菱点点头。原来,女帝与剑仙两人是真心相爱。
“菱儿饿了么?”容卿问道。
被容卿这么一问,亦菱真的觉得自己饿了,她点点头。
容卿微微一笑,牵起亦菱的手,两人向屋前走去。
两人用了晚饭,便动身离开了容家古宅。
天渐渐黑了下来,风也越来越大。亦菱在马上不禁打了个寒战,身后容卿察觉到,将她拥住。亦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温度,不由地扬起了嘴角。
忽然,容卿拉紧了缰绳,白马停止了奔跑。
亦菱疑惑地回身,仰起脸望着容卿。
容卿示意亦菱不要出声。
亦菱会意,微微点头,然后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容卿打马向道边的林子走去,同亦菱一道隐藏在林子中。
不一会儿,几十名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从容卿和亦菱刚刚停驻的道上经过,虽然他们打马跑得很快,但亦菱依然清楚地看到他们手中的剑尖上滴着鲜血。亦菱心中不由地一惊。难道他们……?
那些黑衣人走远后,容卿打马从林中走出来,轻轻地搂住亦菱,白马载着两人又在道上奔跑起来。
两人刚走了没一会儿,亦菱看到道上的景象差点儿叫出声来。
一辆马车停在道路中间,马车周围,十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倒地不起,他们骑得马还有拉马车的马也都倒地而亡,人和马皆是嘴边流着暗黑的血,死状极惨。
容卿勒住马,跃下来,然后扶着亦菱跃下。
亦菱这时才发觉马车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位年轻公子靠着马车,嘴角已经渗出血,却还吊着一口气。他旁边跪着一名家仆,一脸的惊恐与焦急。
听到有人走来,那公子缓缓地转过脸来,那尚且清秀的脸庞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视线落到容卿身上时,竟闪过一丝讶异。
那家仆也抬起头,看到容卿、亦菱二人,两眼发亮,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他跳起身,跃到二人身边,扑通一下跪在两人脚边,砰砰地磕起头来,“公子,秀,救救我家少爷吧,求求你们,行行好,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不能死,老爷他就只有少爷这么一个儿子,少爷若是出事,这刘家的血脉就断了啊!”那家仆一边磕头,一边哭诉,涕泪齐下。
亦菱实在不忍,她弯腰扶住那家仆,“好了好了,你别磕了,先让我们看看。”
“谢谢秀!谢谢公子!”那家仆闻言一喜,又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
亦菱定睛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倒地身亡的家仆,又看了看那靠在马车边上,气若游丝的刘公子,不由地大惊。
“化骨?”亦菱抬头望着身边的容卿,容卿微微颔首。
亦菱焦急地问:“那怎么办啊?你有办法么?”若真是化骨,那刘公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容卿望着亦菱,开口道:“我有解药。”
亦菱一喜,“真的?”她不由地伸手抓住容卿的衣袂,“那你救救他吧。”
容卿微微一笑,“好。”他走到刘公子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个药丸,放入那刘公子的口中,然后运功使其服下。过了一会儿,那刘公子咳了起来,又突然吐出一口血,是暗黑色的,然后他止住了咳,脸上泛起了丝丝红色。
那家仆见状大喜,跪在地上对着容卿、亦菱二人又磕起头来,口中不停地道:“谢谢秀!谢谢公子!谢谢秀!谢谢公子!”
那刘公子也缓缓开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景秀先在这里谢过公子和秀了。”
“你是刘景秀。”容卿道。
“对。”刘景秀虚弱地一笑,“公子可是传闻中的六大公子之首——容倾天下容卿公子?”
“是。”容卿道。
“啊+子原来就是、就是……”那家仆一脸惊奇地看着容卿,就像看到了天神下凡一样。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容卿问道。
“小的方才去道边的林子里方便,待小的再出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家仆道。
“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那刘景秀忽然开口道,“我坐在马车里,听到声响后,掀开帘子,却看到家仆和马匹都中毒倒地,而我不知怎么也中了毒。我只看到有几个黑衣人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个回身望了一眼,我看到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
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若真是他们,那他们为何要杀这刘景秀呢?亦菱想不明白。
容卿道:“天色已晚,我们还要赶路,还请刘公子路上多加小心。”
刘景秀和那家仆笑道:“容公子和秀慢走。”
容卿和亦菱骑马离开,很快便看不到那辆马车了。
亦菱回身,仰起脸望着容卿,开口问道:“容卿,上次你中毒,是假的化骨,对不对?”
容卿看着亦菱,不置可否。
亦菱又道:“上一次你中毒,并非是别人害你,而是你自己故意给自己下的毒,是不是?”
容卿微微一笑,“没错,那天的毒是我自己服下的。那化骨之毒也是我改良过的,并不致命。”
亦菱生气了,“好啊,容卿,你骗人,你干嘛自己服毒吓唬别人?”亦菱回身,握住拳头就要捶容卿。
容卿忙伸手搂住亦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