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夏国、宁国、江国、翳国,便形成了洛沉碧布好的阵势,这四国皇上背后的支持者和谋士也皆是洛沉碧,四国对云国形成包围之势,上官绝尘若想破坏五国平衡,独霸天下,必然会受到其他四国的阻止,他想实现自己的野心更是难上加难。
亦菱觉得她脑中的思路瞬间清晰多了,她此时已经能预见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了。她不免感到十分有成就感,原来谋划全局、预见未来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情。不对不对,等等……亦菱顿着步。
博弈天下者,以天地江山为棋盘,帝王将相、仁人志士为棋子,那照这么说三皇兄赵子逸、堂兄李卓璃、云国前太子上官望尘、还有宁昭帝皇甫祾同洛沉碧之间,表面上是结盟关系,实际上他们四人都是洛沉碧的棋子,那待她乖乖地回国继位之后不也成了洛沉碧的棋子了么?想到这点,她十分不爽。做女帝,可以。做棋子,坚决不要!
亦菱回身问张政:“莫公子可在府里?”
张政恭敬地道:“莫公子此时就在紫苏园内。”
亦菱走了几步,又回身吩咐道:“对了,晚上本将军要在府内设宴,你命人好好准备一下。”
“是,将军。”张政恭敬垂手道。
刚走到紫苏园门口,亦菱便听到沈彦真责怪的声音:“那你也不能说做就做啊!”
亦菱吓了一跳,连忙顿着步,她从来没听到沈彦真如此愤怒的声音。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是莫家家主的命令,师兄作为沈家之子,应该也知道,家主的命令不敢违抗啊。”莫凉委屈的辩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你糊涂了吧!虽说这是莫家家主的命令。但是你忘了你不止是莫家的人,你还是拂衣楼楼主!此事若是让熙明他们知道了,我们拂衣楼此后该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沈彦真出声斥责道。
亦菱瞬间明白了,怕是昨晚沈彦真就瞧出了端倪,今日从他师弟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于是怒了。她走进园中,正听沈彦真对莫凉道:“你现在就离开怀远,回商都去。”
“现在?现在就走么?”莫凉有点儿吃惊地说道,一向和蔼可亲的亲亲师兄突然赶他走,他有点儿接受不了。他小声嘟囔道:“师兄。我不能就这么回商都啊,回去没法儿和家中大哥交待啊。”
沈彦真神色肃然,看着莫凉一字一句地道:“师弟。我再说一遍,不要忘了你还是拂衣楼的楼主,不要让拂衣楼在我们这一辈衰落下去。”
亦菱走过来道:“莫凉,你赶紧离开吧。今日早朝之后,熙明对我说。他怀疑带着刺客闯入皇宫内的人就是你。”
沈彦真和莫凉闻言皆是一惊。莫凉道:“怎么可能?我一直掩饰得很好,言师兄怎么会猜到是我?”
沈彦真冷冷道:“不然你以为呢?大家师兄弟一场,相识多年,彼此之间自是十分熟悉,即便你刻意掩饰,也是能看出些端倪来的。”
“是啊。”亦菱赞同道,“你看你师兄昨晚不就看出端倪了么。”
莫凉闻言长叹一声,道:“那好吧。我即刻就走。”
“莫师弟留步。”一个声音从园门口传来,亦菱、沈彦真和莫凉齐齐看向园门口。容卿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明媚的春光照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此时的他就好像踏着祥云而来的仙人。周身散发出明晃晃的光线,让人看不真切。
“你怎么……?”亦菱不解地问道。
容卿微微一笑。“你们三人的声音太大了,碰巧我路过紫苏园外,想不听到都不行。”
沈彦真神情肃然,眼中却含着些许无奈,“你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你看此事应该怎么办?”
容卿看着莫凉道:“莫师弟不能离开。至少,不能现在离开。”
“为何?”亦菱和莫凉异口同声地问道。
容卿又是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道:“若是莫凉现在离开,他们会更加怀疑。或许到时就不止是怀疑,而是确信此事就是莫师弟所为了。届时,恐怕整个将军府都要受到连累。”容卿又转向亦菱,道:“将军应该不想因为私藏刺客而被皇甫祾治罪吧。”
亦菱一脸无奈,“无论他现在走不走,我这私藏刺客的罪名都坐定了9有什么想不想的?”
容卿闻言笑了,又道:“更何况今晚将军府还要设宴,届时熙明也要来,如果他发觉莫凉已经离开了,到时候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将军和彦真。”
亦菱一脸惊异地看着容卿,容卿只得又解释道:“方才在内院遇到了张管家,看他忙着调度众人,便问了一句,才知道今晚府里有筵席。”
沈彦真思忖片刻,对莫凉道:“你容师兄分析的有道理,暂时先留在将军府里,晚上的筵席你要当心,表现得正常一些,不要让你言师兄看出什么来。”
莫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亦菱和容卿一同走出紫苏园,在小路上缓步而行。容卿笑道:“将军,今早的早朝如何啊?”
亦菱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那些文臣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真佩服皇甫祾啊,如何能在龙椅上坐得那么端正,一直听那些文臣们像念经似的念叨了足足两个时辰!”
容卿看着亦菱极度无奈的神情笑道:“呀呀,那可麻烦了,到时候将军回夏国当了皇上,忍受不了那些喋喋不休的文臣可怎么办?不会一怒之下变成暴君,血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