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九紧皱眉头敲了敲脑袋说道:“这个毯子的来历我是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个鲲櫫我倒是知道一些。
据记载西域有四姓,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其中刹帝利在重大祭祀活动的时候会寻找鲲櫫作为献祭品,用黑色碎石堆积成塔,将鲲櫫活活煮熟后供奉在塔顶,传说鲲櫫惨烈的嘶吼会撕裂带来噩梦的黑云,将愿望传递给神灵图腾。”
小木和吕大宝听了魏老九所说均心中翻腾,浑身一紧说不出什么感觉,吕大宝更是呆呆的立在当场,许久未曾言语。
夜晚不知不觉像墨迹般渲染开来,每一个夜晚中因为心事翻来覆去挣扎的人,都终会沉沉睡去,等待着他们的也许会有各种颜色的梦,有的梦是蓝色的,有的梦是绿色的。
柳鹤的梦是红色的,一片猩红。
柳鹤在黑暗中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床铺,脊背上的冷汗让他打了个寒颤。想起刚刚的梦境,柳满楼那颤颤巍巍的沾满血的白胡子,柳夫人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神,只有十三岁的柳家唯一的子嗣柳岩那声凄厉的叫喊声仿佛都还在眼前萦绕。
到处都是红色的一个梦,到处是鲜血的咸腥味,恐怖中带着兴奋,痛楚中带有刺激。
柳鹤坐了起来摇摇头想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他点起灯火静静的来到水盆前,看着自己水中模糊晃动的倒影轻摸着脸颊,这段时间在聚宝斋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感觉自己的容貌好像都伴随着这些经历有所改变。
想起自幼被父母遗弃,每天风餐露宿流落街头,机缘巧合下遇到柳满楼。当时柳满楼认为他是个天生的习武坯子并收入门下。可惜因为幼时磨难太多,导致身体素质较差,悟性也缺乏机缘打通,习武多年过去,武功却依旧没有太多突破。柳满楼也似乎认为当初看走了眼,逐步放弃了之前的用心传授,对待自己如同家仆一样呼来喝去。平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有的时候也扪心自问,这辈子就让他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吗?莽原来客
苗忠行耸了一下两肩,拍了拍女儿的手说道:“哼,当年他柳满楼一个人收起宝贝,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他不仁不要怪我不义。我们结拜兄弟三人,看他们两家富甲天下,风光无比。唯独我落得如此地步,我为柳满楼打理着揽月楼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要分一部分产业也是理所当然。早知自己有今日,他柳满楼又何必当初愧对与我。”
“对,我们拿回属于我们应该得到的,也天经地义无可厚非。”苗心媚愤然说道:“这揽月楼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才有今天的夜夜笙歌日进斗金,柳满楼这个老东西什么都不用做,只想着来这里收账。”“只是这柳鹤既然可以欺师灭祖,这狼子野心之徒不可留在身边,以免后患。”苗心媚说着说着突然想到柳鹤这个人。
“那是自然,哼!事成之后,我还为他准备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苗忠行的嘴角挤出了邪魅的笑容。
“按照约定明天就要去聚宝斋了,你准备好了”小木坐在客栈的床上不停的抠着脚。
吕大宝从沉思中回神过来,“这幅画的含义我可以告诉他,但是引发的结果并不是我所确定的,看那副画隐晦恐怖的样子你就可以猜到这暗示着巨大的凶险。”
“直接告诉他画是啥意思就完了,还婆婆妈妈的想那么多,全家突然死光也和你没关系吧?”小木口无遮拦的说完也觉得可能有点过头,拉过被子就躺下了。
吕大宝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还是无比的纠结。突然一瞬间心中想起了唐离,他那次暗杀失败后,不可能就悄无声息的算了,究竟下一步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在等待着什么背景缘由难道也和这幅画有关今天和小木甩掉的盯梢者是聚宝斋的人是揽月楼的人是唐离的人和曾经搜查我们房间的是同一伙人无数个乱糟糟的问号,彼此交叉又相互牵制,却让吕大宝心中觉得真相正慢慢的清晰,可能就在明天,就会有一些答案像气泡一样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