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悲伤的大哭声,柏含香也感觉心情有些难受,她不由地站直身子,抬步走出了正屋,来到了庭院之中,直到过了好一会,她感觉心情好了很多,这才转身走向东屋,接下来就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就看他们怎么安排荷花的后世了。
她回到东屋盘腿坐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入定之中,过了一个时辰后,正屋内大虎扶着嫲婶站了起来,他望着自己阿娘那红肿的双眼,低声安慰道;“阿娘你休息一会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让荷花安心的走吧!”大虎的声音很是嘶哑,嫲婶听了大虎的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由他扶着坐在了凳子上,手里拿着荷花方才递给她的手镯,沉默不语。
大虎看着自己阿娘的样子,双眼中闪过一丝的愧疚,低下头看着荷花眼角流下来的那滴泪水,他的神色很是痛苦,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息了一声,抱着荷花的尸体站了起来。
再次的扭过头看了一眼依然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手镯的阿娘,转身脚步有些沉重的往外走去,此时他的心也是沉重异常,就在他的双脚踏出门口时,忽然听到阿娘嘶哑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大虎好好的安葬荷花,我们要让她走的安心。”
“我会的阿娘!”大虎脚步一顿,沉声的说完不再停留,抱着荷花大踏步地朝着院门外走去。
对于这一切入定的柏含香却并不知道,第二天天大亮时,她睁开了双眼,舒展双腿走下了床,来到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今天真不是一个好天气,她不由地有些感叹。收回了视线侧身走出了东屋,站在院门她才听到院门外并不怎么响的劈材声。
“柏姑娘你醒了?”嫲婶的声音忽然从她的身后传来。
柏含香缓慢地转身,嫲婶好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岁,她的双眼红肿,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死气沉沉,看来荷花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缓步走向了嫲婶的身边,扶住了她,朝正屋走去。
这时大虎却是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他的怀里抱着刚劈好的材,双眼中满是血丝,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只是一眼柏含香就知道他也许是一夜没有睡。收回了投放在大虎身上的视线,柏含香扶着嫲婶继续地朝着正屋而去。
大虎望了一眼自己阿娘的背影,神色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木材放在院中。拿起大网朝外走去。
柏含香扶着嫲婶坐了下来,嫲婶却趁机地拉住了她的手声音中满是自责地询问道;“柏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柏含香听闻心中一慌安慰地说道;“婆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想看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它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要去面对它。而不是逃避她,我想荷花一定希望你与大虎开开心心的活着,她绝对不会希望你们因为她的死而伤心自责。”
听了柏含香的话。嫲婶抬起头擦了擦眼角地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柏姑娘所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老婆子心中难过罢了,不瞒柏姑娘说,一开始荷花向我提出那个要求时,我是不满得。我怕她会给我的大虎带来霉运,看她毕竟是我看着长大得。在她的心中早已经把她当作了女儿。我虽然对她不瞒,但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她死。”
柏含香听闻拍了拍嫲婶的手道;“婆婆我理解你的心情,荷花的事情,我们都不想看到,但它却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去面对,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运,我们是改变不了得。”
嫲婶听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不知不觉都这个时候了,柏姑娘该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就要站起来,柏含香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道;“婆婆今天熬些稀粥吧!”
嫲婶闻言点了点头,步履有些阑珊地朝着厨房走去,看着她苍老的身影,柏含香再次地叹了一口气,其他她并没有感觉到饿,而之所以让嫲婶熬些稀粥,是因为她知道嫲婶此时一定吃不下去饭,一会劝着嫲婶喝点稀粥也是好得。
她走到院中,扫视了一眼发现大虎并不在家,双眼一眯,身体一晃已消失在了院中,等柏含香来到海边时,她远远地看到了海面上的渔船,果然她猜的不错,大虎还是出来捕鱼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灰蒙蒙地天,好像随时都会下雨的样子,一阵微风吹来,她再次地望向了海面,这时候捕鱼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况且大虎又是一夜未眠,难免精神会有些恍惚,婆婆已经失去了荷花,大虎绝对不能再有事。 想到这,运气神力,脚尖一点御空而行往大虎所在的渔船而去。
也许是要下雨的原因,海面上很不平静,大虎脚下的渔船也是摇椅晃,好像随时都会翻船似得,但对于这一切他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卖力的拉着手中的网,也正是因为要下雨的原因,一些鱼纷纷地露出了海面,使他这几网收获很是喜人。
如果是平时也许他会很高兴,但此时的大虎却是高兴不起来,他重复这手中的动作,就像是一个木偶,连柏含香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船上,他都不知道。
柏含香看着精神恍惚的大虎中的鱼,她并没有立刻的出声打扰他,等看到他把网拉起来,把鱼倒在渔船上时,她才开口说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婆婆煮了一些稀粥。”
突来的声音,让大虎猛然的一惊,他转身惊讶地看着站在船头的柏含香有些吃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