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绪激动的母亲,秦若晶忽然笑了,她笑的很平和,怎么看那都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美好笑容。
她这一笑,就把母亲给笑愣了,一颗心马上就悬了起来,她甚至怀疑秦若晶是不是因为她的这些话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不然的话,秦若晶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小,小晶,你……你笑什么?”带着满心的忐忑,秦母结结巴巴的问道。
“妈,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母亲紧张的目光中,秦若晶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焦灼和无奈,神情无比的恬然笃定。
又紧紧的盯着女儿看了几秒,秦母这才皱着眉问道:“什么问题?”
“就算你做过那么多噩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流了那么多眼泪,但是……你嫁给我爸,你后悔么?”
秦母怔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女儿会问她这样一个问题。
当母亲的神色一滞,秦若晶觉得自己就已经得到了她期望中的答案,嘴角微微一扬,就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午饭还是让楚歌做吧,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吃他做的红烧狮子头。”
说完,秦若晶就迈开了脚步,早市这时候还很热闹,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秦母回过神来,看着秦若晶的背影,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女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被教训的时候一句嘴也不敢还的小女孩了,她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居然抵不过女儿的一个问题。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就足以让她哑口无言,也足以证明女儿对楚歌是多么的情深意重。
恐怕……就算自己能再找出一万个理由去劝女儿离开楚歌,终究也只是徒劳无功吧?
所谓女大不中留,不外如是。
唉……
如果和女儿实在说不通的话,就算是再尴尬,再张不开嘴,似乎也只能去找楚歌谈谈了。
为人父母者,就是因为自己曾经走过弯路,或者是承受过某种痛苦,深知那路途的艰辛,了解那痛苦的难熬,所以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这……有错么?
如果在这个规劝的过程中,一定要有人受到伤害的话,那么可以是自己,可以是别人,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都行。
秦母摇了摇头,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那个既让她骄傲,也让她忧心的女儿的背影,目光变了又变,有叹息,有愧疚,有歉意,有无奈,最终……却只剩下坚定。
与此同时,楚歌坐在床上,正情不自禁的回忆着他上一次假装秦若晶男朋友,和她一起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房门忽然被敲响,秦若莹的声音传了过来。
“姐夫?那个……你干嘛呢,我能进来么?”
楚歌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扬,“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跟我客气了?门又没锁,想进就进来吧。”
“吱嘎”
秦若莹推开房门,手里还拿着一副象棋。
一看到这副象棋,楚歌又乐了。
他还记得他和秦岩下棋的时候,秦岩居然问过他有关他性别的问题,后来他杀了秦岩一个六比零,秦若晶“买菜”回来,还在一边故意给他支臭棋了的。
“怎么?想跟我下会棋?你不是对手的,算了吧。”
“切,姐夫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啊,玩不过你就不能和你玩了?照你这个说法,不是歌星就不能唱歌,不是运动员就不能健身,不是国家主席还不能谈政治了?”
秦若莹一边说,一边送给楚歌一个大白眼,“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你肯定能赢我?来,战!”
秦若莹那豪气的样子,让楚歌越发忍俊不禁。
“嘿?前两个你说的还靠点谱,至于第三点,你还真别不服,要不有句话怎么叫做祸从口出,还有句话叫莫谈国事呢?咱们作为平民百姓,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一点比较好。”
“这年头,在网上开个玩笑都能被跨省查水表,以散布恐怖言论的罪名判个几年,指不定你在那胡说八道的时候身边就是个国安的人呢,到时候一把枪顶到你脑袋上,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年头,呵呵……”
秦若莹还给楚歌一个大白眼,不服气的嘟了嘟嘴。
“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那我得倒霉到什么份上啊?再说了,我可以说咱们国泰民安,国富民强啊,万一哪个大领导听见了这些话,再给我发个优秀市民的奖状什么的,哇咔咔,想想就好开心。”
“行了,别在那做白日梦了,你能靠近的领导,最大也大不过派出所所长,哦,对了,应该是刑警队队长,你老爸就是,嗯,你还是指望你上班的那个幼儿园,园长能给你发朵小红花比较靠谱一些。”
秦若莹的眼角颤了颤,一脸的很受伤,“姐夫……我说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啊?”
楚歌哈哈一笑,“好了好了,拿棋盘过来吧,既然你不信邪,那我就好好修理修理你。”
秦若莹踢掉了拖鞋,上床坐到了楚歌的对面,气势十足的将棋盘往他们中间一放,“来!战!”
“啪啪啪”的将棋子在棋盘上摆好,楚歌就和秦若莹楚河汉界分隔两边,举旗博弈起来。
说是博弈,其实就是秦若莹在单方面的受虐,三分钟不到,第一盘棋就基本可以宣告结束了,楚歌的棋子一共也没被干掉几个,秦若莹就已经被杀的几乎是片甲不留了。
“啪”
楚歌一“炮”打掉了秦若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