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飘过几朵乌云,遮住了一弯残月,天好像变得更黑了。
夜幕下,楚歌就好像一只无声无息的幽灵,很快来到了厂房的楼下。
楚歌并没有顺着门走进去,而是身体一纵,脚尖在粗糙的墙面上稍稍借力,双手便抓在了阳台的边沿。
紧接着,楚歌便无声无息的翻身而上,稍稍挪了几步,一手如同吸盘般紧抓墙面,双脚踩着只有几厘米宽的外檐,在窗边对房间里面暗暗打量起来。
一眼看过去,楚歌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情况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房间里一共五个人,全都是男性,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侧脸对着窗户玩着电脑,另外三个人则围在一张桌边打着扑克,正对窗口的两个看起来三十多点,还有一个瘦的皮包骨的男人背对着楚歌。
从年龄上判断,楚歌能看见脸的这几个,应该都不是叶俪的养父,要么叶俪的养父根本就不在这,要么就是那个背对着楚歌的男人。
“王炸!哈哈!拿钱拿钱!这吸了一口之后,我这手也一下子就壮起来了,痛快!”
背对着楚歌的皮包骨往桌上拍出两张扑克,兴奋的说道,虽然楚歌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从声音上来判断,也知道他一定是兴高采烈的模样。
“老李,不就是赢了一把么,你至于笑的这么灿烂么?你知不知道欠我们多少钱了?”
正对着皮包骨的男人一边给钱,一边戏谑的说道。
“知道,知道,这个我哪敢装糊涂,梁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刚才电话里她不是说了么,明天晚上之前,她保证能给你们把钱拿来,别看我只是她的养父,平时也没少揍她,不过她那人你还不知道么,心善着呢,对我绝对没的说。”
听到这句话,楚歌马上就知道这个老李就是叶俪的养父,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股火气,不过却并没有着急进去,决定再听一听他们的对话,再多了解一下情况。
梁哥哈哈大笑,“真不知道你撞了什么大运,随随便便上孤儿院领养个姑娘,不但越长越漂亮,居然对你还真挺孝顺,估计随便换个人,早就懒得管你了。”
老李得意道:“她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我能赏她一口饭吃,她对我感恩戴德还不是应该的么,她不管我管谁啊?”
桌上另一个男人不屑的瞥了老李一眼,“你快去你大爷的吧,你都多少年没正经挣过钱了?要说赏叶俪一口饭吃,也是她那个刚病死的养母赏的吧?”
老李一边洗牌,一边撇了撇嘴,道:“嗨,老弟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我老婆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么,有啥不一样的。”
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顿时就乐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也真心看不起老李这种人,做人怎么就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特么用你老婆挣的钱抽粉儿,都不给你老婆看病,你也有脸说这话?还有叶俪上大学的钱,都是她自己打工挣的吧?她怎么就非得管你?”
老李嘿嘿笑了笑,将扑克放在桌上一码,说了声“抓牌抓牌”,不以为意的岔开了话题。
“对了,老李啊,你姑娘说她明天晚上之前就来给我送钱,我怎么觉得就这么不靠谱呢?四万块,她一个丫头片子上哪整去?就算她出去卖,恐怕也弄不来这么多吧?”
被叫做梁哥的男人叼着烟,一边抓牌,一边又问道。
老李看着手中抓到的几张好牌,得意的笑道:“梁哥,叶俪那丫头有多水灵你也知道,而且她还是个处,说不定就能碰上什么大老板真舍得给她砸钱呢,她说话从来都靠谱,这个你真不用担心。”
梁哥弹了弹烟灰,戏谑道:“老李,我看你说到叶俪出去卖,怎么就一点都不心疼呢?好歹她也叫了你几年爸吧?”
老李猥琐一笑,“嘿嘿,一声‘爸’值几个钱?梁哥,说真的,我老婆还活着的时候,其实我就想要干叶俪那丫头了,只不过我老婆看的紧才一直没得手罢了,现在想想,我没破了她的处还真是对了,起码能让她用那层膜给我换点钱回来,哈哈哈!”
听到老李这么说,梁哥的眼皮不由得颤了颤,纵然他觉得他自己就算是够阴损缺德,坏事干的就不少了,但是和老李一比,这境界好像还差了不少。
“牛逼,叶俪摊上你这种养父,也真算是她倒霉,这样吧,要是你姑娘明天能拿来钱就算了,要是她拿不出这些钱,就让她陪我一个月,咱俩的账就一笔勾销,四万块钱,这也算是天价了。”
梁哥说的貌似很慷慨大方的样子,实际上他打叶俪的主意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之所以肯赊账给老李这种垃圾,为的就是叶俪。
毕竟,叶俪可是个多少懂点法律的大学生,用这种父债女还的方式,远远要比直接来硬的稳妥,不容易阴沟里翻船。
反正老李是个瘾君子,根本就不可能把毒瘾戒掉,到时候他就可以想怎么玩叶俪就怎么玩了,期限也就绝对不是一个月这么简单了。
而且,只要他把叶俪调教的服服帖帖的,他还可以继续让叶俪帮他弄来更多的大学女生。
梁哥正得意的想着,本以为老李会感恩戴德的答应下来,却不料老李嘿嘿讪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梁哥啊,实不相瞒,这个恐怕真不行。”
“不行?你特么是不是活腻歪了,真惦记早死早托生了?”
见老李拒绝的这么痛快,梁哥心中顿时就窜起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