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笑了笑,“放心吧伯父,我哪敢呢,肯定全力以赴。”
“行,那我就来了,你小子小心了!”气,挥拳朝楚歌打了过来。
楚歌十分认真的抬起了胳膊,进行了一个格挡的动作,紧接着对秦岩进行了反击,一个边腿攻向秦岩的下盘,秦岩目光一凝,身形一旋,对楚歌又展开了反击。
三分钟后。
楚歌仰面躺在地上,秦岩站在一边双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上挂着老怀甚慰的笑容,还有那么一点点孩子气的得意。
好不容易喘匀了这口气,秦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楚啊,我说你小子真没放水吧?”
楚歌从地上坐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面的土,苦笑道:“伯父,你看我像是放水的样子么?我就会点三脚猫的招式,和您根本就比不了,您都给我摔成这样了,就别磕碜我了。”
爽朗的笑了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这一老一少就坐在路沿上,一边抽烟一边聊了起来。
因为多喝了几杯,又因为楚歌确实十分对秦岩的胃口,这一次,这位老刑警是真的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心中的憋闷,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大多数时候,楚歌只是静静的听着,很偶尔才回上那么一两句,而通过和这位老刑警的一番长谈,不由得肃然起敬。
原来,今天下午楚歌打伤的那个刘大旺是一个山西煤老板的儿子,家大业大,别的没有就是有钱,这次到京都是来搞投资的,而且准备投的钱非常的多,多到连市里的招商局的一把手都十分重视。
所以,在秦岩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的顶头上司非常的不满,对他提出了严厉的批评,甚至还要对他进行处分。
说完了这件事情,秦岩又说了一些他打击犯罪份子的事情,尽管他只是以极其平淡的语气将这些事情叙述出来,但楚歌却完全能够想象的到,这位老刑警一次次险死还生,危机重重的景象。
秦岩说这些事情,并不是想要在楚歌这个小辈面前炫耀什么,他只是太久太久没有倾诉过了,脱下那一身警服,他只是一个即将步入老年的男人,他也有压力,他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当秦岩弹掉不知道第多少根烟的烟头,从路沿上站起,迈开了回家的脚步,看着他两鬓的白发,就算挺的再直,却也会显露出一丝老迈的背影,楚歌微微叹了口气。
不管是天大的英雄,也终究会有迟暮的一天。
尽管很多事情秦岩都没有说,但楚歌完全有理由相信,不管是论能力,还是论资历,到了秦岩这个岁数,都早就不该只是一名刑警了。
但是就因为他不懂,或者不屑于去钻研人情世故,什么罪犯都敢抓,什么领导都敢顶撞,所以他干了二十多年,却依旧没有得到升职,就算他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战斗在打击犯罪分子的第一线。
跟着秦岩的脚步,楚歌心中有些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帮他一把,让他得到一些早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尽管楚歌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但这一次,他却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在内心的犹豫中,楚歌回到了秦家,一推门,秦若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特意在等他回来的样子。
果不其然,当秦父去了卫生间洗漱,客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个,秦若晶便神色复杂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晚上,你睡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