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秒,“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今天婚礼上闹成了这样,我还能接着待在这个位置上么?”
“我想,应该能,就像你自己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人间自有公道在,既然你一辈子清清白白,随便谁来怎么调查,在鸡蛋里面总挑不出骨头吧?”
“说的好听。”秦岩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自古以来就有‘莫须有’这种劳什子的罪名,要是真有人存心要搞事的话,别说在鸡蛋里面挑出骨头,就算是挑出石头都没什么奇怪的,这世界上还少么?”
楚歌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接秦岩的这个话茬。
“再说了,就算在我身上找不到什么经济问题,别人也可以在我的思想上,态度上找问题,就我这脾气,呵呵……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得罪过多少人。”
说到这里,秦岩嗯哼了一声。
“要是我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的,或者干脆是翘辫子了,恐怕有些人上午参加完追悼会,默哀,落泪,深刻缅怀的应个景儿,下午就得偷摸买个十万响的鞭炮放了好好庆祝一下。”
听到秦岩这么说,楚歌强忍着没乐出声来,他的这个老丈人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中肯的,也知道他的臭脾气有多不招人待见。
“想笑就笑吧,憋着你累不一眼,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其实你也不用笑话我,就你那脾气,恐怕还不如我呢,婚礼上的时候,我看要不是你那个弟弟出来了,你真能把那俩找茬的给扔出去,对了,你那个弟弟掏出身份证的时候,我跟着扫了一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姓何?”
楚歌点点头,“嗯,是姓何。”
得到了楚歌肯定的答案,秦岩又抽了一大口烟,抬手将这个烟头弹出去老远,看那通红的烟头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弧线,掉在地上发出细不可察的“啪嗒”一声,然后从路沿上面站了起来。
“既然你说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待着,我姑且就先信着你,其实我就算下来了,我也无所谓,干了大半辈子,我也真是累了,尤其是当上这个队长以后,一天天破事太多了,还没有当个普通刑警自在,走吧,咱爷俩回家,这天还真是有点凉了。”
楚歌也跟着站了起来,和秦岩一起按原路走了回去,秦岩的问题比他意料中少很多,或许在秦岩的心里,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一老一少走着走着,不多时就回到了楼下,秦岩侧目看了看楚歌,几秒都没有再迈开脚步。
自然也跟着停下,两人视线交汇了几秒,楚歌笑道:“爸,你要是还想说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秦岩神色郑重的看着楚歌,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多唠叨两句,楚歌,我可以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但是我希望你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现在是个什么人?”
楚歌想了想,笑道:“现在的我……是个有家的人,是你可以算作半个儿子的女婿,是你女儿的丈夫,是你未来外孙子,或者外孙女的父亲。”
秦岩笑了,笑的满意,慈祥,老怀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