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形如啸天长龙的天巧宗的栏杆处,大红灯笼被山风刮的剧烈地摆动,那灯笼内的灯火几欲熄灭。
李飞的魂灵如生存于冰冷的严冬,萧寒瑟瑟。没人注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背负行囊,借着夜色的掩映离开了山巅。那身影落寞而又哀伤。这人便是伤心离去的李义雪。没人在意她心中的痛苦。包括自己亲生的母亲和那个养大自己的二娘。
去杭州吗?
为什么要去杭州,我心中再没有所恋慕的人儿了。我为什么要去糟践自己嘞?
李义雪,所去之处自己尚且不知,谁又能找到她啊!
李飞不忍看那红叶的美丽,心如啼血的杜鹃。有一种即将失去珍宝的紧张。突然自己被一股巨大的漩涡卷走。但又没有恐惧。
他!如一只落队的小雁离开严酷的寒冬,扑入了温暖的南国怀抱。
不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进入了红叶的大脑和脊髓之中。
那温暖几乎把自己整个灵魂都融化了,
她像个慈爱的母亲怀抱着刚刚出生的爱子。
绝对没人怀疑:她能用生命去呵护他的安全!
他和她互相都看不见对方,但都能感知对方的汹涌浑厚,绵延无尽的爱!
红叶的脊柱突然如后裔射日般拉满如巨弓,而李飞的脊柱就如那蓄力待发的神箭。
当十个太阳只剩下一个在那里噤若寒蝉,瑟瑟发抖的时候。李飞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但眼睛还在紧闭着,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子嫣!子嫣!你别走!你不能撇下我啊!”
那一身红袍的新娘红叶,哭了!真如一片树梢的红色树叶,孤单飘零随风。
无尽的哀伤如冰雹打在红叶的心上,她无声地哭泣着,缓慢收拾着行囊,
多么盼望此时能有一双有力而熟悉的臂弯,抱住自己的小蛮腰,热气扑耳道:“亲爱的!别走……
怎奈再慢也等不到这个梦成为现实,自己心里是何等清楚。
不对!这行囊我不是早已收拾好了吗。
不过还有一样不能丢,她珍惜地、整齐地叠好红袍,换上夜行衣。
同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去向何方,又有谁能找到她呢?
红叶也走了,当她下到山脚的时候,心情突然大好。
我且浪迹天涯,侥幸得夫子嗣,便抚养他一朝成龙,睥睨天下。“妇”复何求矣!
于是红叶故作开心地离去。
(岂不知红叶此时却真的有了李飞的龙人之后,留待后续分解。)
当李飞从混沌中醒来并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很是奇怪地起来大呼:“谁?到底是谁?做这些无聊的事,红叶!把我的衣服找来啊!”
李飞扯起这红袍看着,脑子很疼,怎么隐隐约约和一位仙子那个了。急忙站起,发现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就是穿了这件大红袍。
这衣服也太……李飞转眼就看到了放在桌案上叠得整整齐齐那自己的衣物。
换的时候还心里称赞红叶做事严禁,温柔又体贴。可是,这头发乱乱,谁来打理啊!
推门出去一看,竟然是皓月当空,原来是晚上啊!哎呀!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昼夜都不分了,摇摇头就往屋里走。
不对!我不是在熔炼龙血仙丹吗?
怎么之后的事就都没了记忆?
(多说两句:这是李飞获救及时,如果再耽误几个时辰的话,李飞醒来估计自己是谁,红叶是谁都不认识了,大脑细胞都缺氧坏死了。)
翌日清晨,李飞在密室里找了一晚上,又在原地坐定,又走出,又回去,就是想不起是谁把自己抱走擦拭身子,又换衣服,又……实在想得头疼,便不再去想。
出得密室门,见众人都在门口等着,便问:“你们谁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罗继先,罗继先找了一早晨,见两个死丫头都收拾东西离开了。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咋和李飞解释。
难道说昨夜,我把亲生女儿主动送给你侍寝?这话罗继先可说不出口。
罗继先不说,谁还会拿人家的贞操挂嘴边嘞。
没人说话,李飞发现事有蹊跷便找到羽林问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羽林刚要回答就看到,门缝里的罗继先狠命地摇头。
羽林也不傻,这种事要是乱说,搞得人家女孩子上吊跳崖都没准儿!
于是对李飞道:“小老祖,滋事体大,小僧不敢妄言,您还是亲口问问红叶姑娘为妥!”
李飞,气得摇头离开,这是咋了,几天不到,自己的威信全无啊!
他大喊:“红叶!红叶!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罗继先见他着急找红叶心里略微有点安慰道:“红叶不想见你,她走了!”
“为什么?”
罗继先装憨打诨道:“我哪里知道你们孩子之间的乱事儿!你见到她自己去问吧!”
李飞又开始找阿雪:“阿雪!阿雪!你俩都藏起来干什么啊!”
李飞知道这二人一向形影不离,估计找到阿雪就能找到红叶。
李飞,没有调动内功,也想散散心,便徒步下山准备到天衣庵。
见三个人已经在前面走了很远,细看发现,原来是罗管家和郭总管带着西龙正在下山。
李飞加速脚步很快就追上三人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罗管家道:“李仙师,我们要去长安!”
“那不是唐朝大都吗?你们是要去面圣吗?”
郭总管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