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古镜的轿撵在前面,古夫人紧跟其后,按理来说这样重要的场合只有族长及族长夫人才有资格,族子自然不必说,作为族长的后继人自然也有这样的权利,但是不知道古镜是如何想的,一路上带着纤柔,二人在轿撵中把酒言欢好不自在,全然没有一点庄重肃穆的样子,而且轿撵那么大,仿佛是出来游玩一样,古镜的样子被族人看在眼中,觉得他一点也不尊敬天神。
其中一人实在看不下去,将手中的青菜扔向了轿撵,然而还没扔到就被护卫发现一把拦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其他人看见有人出头了,纷纷将自己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不一会,轿撵上就堆积了一堆的东西,“你不敬天神,还如此奢靡,你不配当神裔的族长”,其他人纷纷起哄,“古镜你不配当族长”,“你这个阴险小人,杀害垚族长一家”。
古镜正跟纤柔说笑,没想到突然被一个鸡蛋砸在了身上,看着满地狼籍,又听到外面的人这样说道,古镜脸色铁青,双目喷火,他掀开帷幔,走出轿撵,伸手成爪状,一把抓过一个喊话的人,随即用力一捏他的脖颈,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骨裂,那人的脑袋无声垂落。
其他人看到这副景象都被吓到了,然而古镜依旧寒这脸,“把刚刚闹事的人全部割掉舌头,砍掉双手”,说完转身回了轿撵,底下的奴仆还在打扫地上的污物,古镜气不过,一把将人踹翻在地,“不巡了,回族地”,被踹倒的人赶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外面一阵阵哀嚎,人们不停地认错,不停地祈求他的原谅,但是轿撵中却没有半点回应,有的人看到古夫人的轿撵,眼神一亮,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
古夫人看到外头一双双充满希望的眼睛,只能默默低下了头,不过片刻,大街上的人慌忙逃窜,时不时有人踩到了地上软软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地上的不是人的手就是舌头,此刻人们也顾不上那么多,生怕跑得慢了,自己的舌头和双手就保不住了。
这一个节日百姓们十分难熬,虽然古镜半道回程,但是只要一想到街上血红血红的残肢,人们仿佛感觉到未来日子可能不会好过了。
轿撵上,纤柔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有些胆怯,古镜一把两人揽过来,似是感觉到怀里人有些许僵硬,“怎么,你害怕?”。
纤柔看了一眼,立马被他阴沉的脸色惊了一下,但立马又恢复常态,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表现出丝毫不和他心意的地方,那他立马就会扔掉她,可能是失去他宠爱,最严重的就是被他杀掉,而毫无疑问的,在恐惧和活命面前,她选择活命。纤柔想通了,立马露出笑容,全身心地投入古镜的怀里。
“怎么会呢族长,他们那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您处罚他们也是应该的”,古镜抬起纤柔的脸,含羞带涩,眉目含情,全然没有一点恐惧,古镜笑了,轻轻用手指磨磋她的脸颊,“很好”。
纤柔强忍着不适,努力逼自己露出笑容来,但是其实她的内心十分,害怕,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幸好衣袖宽大古镜看不见。
千系部落,“他真的这么做了?”,千迟现在对于古镜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了,从他为了登上族长之位大肆杀戮,但是每每听到他残害族人总是有些心惊。
对于古镜在天神节的所作所为,没过多久就传遍了神裔大陆,大家对于古镜的上位本就不满,现在则更是厌恶,有垚锋珠玉在前,人们越发觉得古镜无法胜任神裔族长,更何况还是个藐视天神的人,古镜的所作所为无疑勾起了人们的怒火,也让他们越发怀念从前垚锋在位时候的样子。
慢慢地,人们聚集起来开始反抗,甚至有人亲自去与部落首领谈洽,请求他们一起反抗,妘家始终保持中立,姬家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千首领,古镜的作为你也看见了,我们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他担任族长之位,希望您能够看在那些枉死的族人份上和我们一起对抗古镜的暴政”,千迟有些迟疑,“可是,古镜已经向天神祭祀祷告,只要祭祀一结束,那他受到天神的认可”,古镜祭祀后并没有将自己祭祀的过程宣告出去,只是对人们说,祭祀已经顺利完成,因此族人们并不知道,其实古镜并没有受到神的认可。
那些代表人听到这也迟疑了会,片刻,一些长相普通,看起来有些冷漠的年轻人说话了,“古镜为人残暴,虽然我们敬仰天神,但是他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如果不推翻他,那么受苦的只能是我们老百姓,我们都有妻儿,谁不想家庭和乐,但是自从古镜上位后,家中提心吊胆,没再过过一个舒心的日子”,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都想起家人对古镜的恐惧,古镜自私自利,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做到,他们想起古镜刚就任的时候,一位族人进献一株灵草,这种灵草因其生长环境极其苛刻,气温既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土地既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湿,虽然因此十分稀少,但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能保住其性命,因此人们叫它神草。
古镜得到神草后派人偷偷跟随那个族人回到家中,那个人也是倒霉,留了一株品相更好的神草,古镜知道后,以不敬族长的罪名将人处决。想到这里众人不免唏嘘,可见古镜自私自利到什么程度。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见千迟一直不回应,又想到之前在前两个首领那吃得亏,一